虽然可耻。但人人有追求的权利。
结果被捷足先登。
郁闷、不甘、迷惘……
「你该回家了。」江倾看了看表,不会对这小姑娘说,你太脆弱,他已经过了哄小女孩的年纪……
错身而过,「我先忙。」
也许无情。但无罪。
白晓晨眼泪簌簌流。哭得伤心至极。
……
江倾到了楼下。
马上接到老上司的电话。
「怎么回事?晓晨怎么了?」
「我现在正忙。得空说?」江倾发动车子,转方向离开车位。
白厅气笑,「你啊,泥牛入海、一去不復返。」
江倾毫不客气回呛,「本来就是泥牛,您非要让我做凤凰。这么多年,够了。」
当初当秘书时,周周到到。现在天王老子别想管他。
「这不是我意思啊。你爸求我,认识多年,他那样再三恳请,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管。」
「别提他!」前面一个红灯,江倾差点闯过去,一踩剎车后,刺耳声响彻夜空。
左右车辆陆续降下窗户疑惑看他。
他单手捏住鼻樑,一手按着手机在耳边,再三深呼吸,「你转告他……我马上给他抱孙子。孩子母亲姓纪!」
「哪个纪……」白厅似感受到他火力,语气一顿。
「他心知肚明。」红眼、冷笑着挂断。
红灯仍然没结束。
胸膛急剧起伏着,一时半会居然控制不住。
江倾往后靠了靠,将脖颈无限的往后拉,喉结凸出,不住滚动……
终于后头车辆鸣笛催促。
他正回视线,眼角的红稍退,胸膛起伏趋于平缓,成功抑制了一次情绪失控……
踩油门时,只剩心房处的最后一角,迴荡着她清晨在这辆车里、若无其事的笑声,还有什么事?没啦……
「傻瓜。」嘴上骂,心痛的要死,也学着她的若无其事,迅速踩油门,往楚河街方向驶去。
第19章 蛊 「你这模样像怀孕。」
杀一个回马枪。
晚上十点。
两人缩手缩脚在一辆三蹦子里。
老蔡虽「老」, 体积不小,在前头开时,纪荷感觉自己后面重量被他压翘起来, 她不住往下滑。加上楚河街坑坑洼洼,小车防震效果又差,纪荷在里面憋屈的七荤八素。
好容易钻来钻去到了一处开阔地。
刚停稳, 她迫不及待跳下。
老蔡脖子上挂着小DV,兴奋调整角度, 压着声儿:「怎么样,就从这儿呗?」
月光惨澹, 乌云浓厚。
面前是一处大水塘,水面开阔平静, 一隻插着红旗的旗子插在水中央,这代表这是有主水塘, 不准乱垂钓。
「你借的谁车?太破了。」两人在楚河街逛了大半天,该踩地点踩完, 装作若无其事,开着的7座SUV大摇大摆离去,那个张狂的模样恨不得别人不知道他们来采访了一样。
等这通显摆过去, 两人在城北汽车站找了一辆拉人的三蹦子,给司机师傅付了押金, 悄悄又杀回来。
老蔡付得定金,他对这辆车很满意,「司机师傅还是个残疾, 咱们也当做好事了。」
纪荷始终觉得自己喉咙不舒服,可能晚餐吃得小龙虾有问题?
「你这模样像怀孕。」老蔡嘴巴不着调,紧张的暗访开始前, 拿人开涮缓和气氛了。
纪荷置之不理。
两人一路沿着土坡,下行到水塘边。
这处水塘应该是楚河街最骯脏的一条,旁边有一家废弃车厂,污水直排入河。
黑漆漆的水面待人走近后,不时有鱼儿游弋动静。
纪荷始终觉得这里味道怪怪的,一边绕着水塘打圈,一边问,「你说这里面的鱼会卖吗?」
「废话。你不看插了旗吗?插旗就代表有人养,养了自然就卖啊。」
楚河街人流复杂。
各种大小店铺一半是由外地人经营。
这处鱼塘经营者叫做黄椒,因为不是本地人对纪荷中午的采访无半点不适,谈话间说到前几天在河里捞出一双鞋子,是爱马仕的鞋标,可惜由于断肢的案子,他疑神疑鬼,直接拿火烧掉了。
到达废车场的墙根底下,两人挨着墙壁、暂时隐蔽。
纪荷不时抬腕看表,皱着眉,「怎么还不到?」
「你找的蛙人靠谱吗?毕竟现在天这么黑。」老蔡质疑。
纪荷反驳,「我办事您不放心?这蛙人之前是特警大队的人,因伤歇业后创办了打捞公司。」
老蔡点点头。
特警大队的蛙人一般都是捞尸,显然专业。
「今晚我们先摸摸底,如果水里真有奇怪东西,明早直接拉采访车来,先爆轮独家、抢一波热度再说。没有发现问题,那算咱们倒霉。」纪荷如意算盘打得响。
老蔡听得也热血沸腾,虽然黑灯瞎火,但纪荷说人家蛙人是专业的,那就肯定有问题、发现问题。
他们就坐享其成,搞一个大新闻,一洗在楚河街被围攻的雪耻。
他肖为民不是族长吗?
从现在开始,《法网》栏目天天扎根在这里,有黑爆黑,没黑也烦死他。
「抽烟吗。」两人商谈地热火朝天,斗志齐齐昂,老蔡拿出烟,悠閒地抽起来。
纪荷也想来一根,但一抬眸,发现刚才他们下车的地方有数道人影在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