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来没有这样强烈的感觉。
渴望他靠近。又害怕。
他的唇稍稍放开她些许,而她竟然忘了呼吸。
「傻瓜,快吸气!」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景瓷用力地吸了一下,然后身体往后挪,他也跟着她挪。
直到背抵到了后面,退无可退,她才止住。
她无助地看着他,抿着唇。
「景瓷,我们可以将合约延迟……」他终于轻声地说出了她害怕极了的话:「比如说,一辈子!」
她轻叫一声,然后伸手抵住他:「封央……」
他将她搂了过来,安放在自己的怀里:「景瓷,说好!」
她的小嘴轻颤着:「我们不是……我是说,并不是那种关係!」
封央轻笑着:「傻瓜!」
「我们现在躺在一张床上,什么也没有做,景瓷,你觉得我们是那种纯肉体关係吗?」他笑着问她。
景瓷对此有意见:「你手受伤了!」
他笑得露出了白牙:「我不介意带伤上阵的,还是说,你想多考验我一些时间!」
他说着,就有些不正经了:「我能忍得住,就怕那儿忍不住!」
景瓷的脸红透了,背过身去:「坏蛋,我要睡觉了!」
但是声音怎么听都是娇软的,没有一点儿凶巴巴的样子。
封央笑着,知道不能逼她太紧。
事实上,他也有些纳闷,这些肉麻的话,他竟然很轻易地就说出口了。
而且说出来后,他也没有后悔的感觉。
他从背后抱住她:「过来我怀里睡,不然一会儿又恶梦了!」
她竟然听话地转过来,窝到了他的怀里,他像是抱着小孩子一样轻鬆。
这个夜晚对她来说,前所未有的满,而对于封央来说,在算计之余,又多了一份他从来没有过的甜蜜。
他想,他是喜欢景瓷的,比以前任何女人都要喜欢。
他喜欢看她明明想靠近,又小心地保持距离的样子,喜欢她脆弱的表情,那会让他想将她拥在怀里。
他原本就是要得到她,现在又能兼顾着自己的心情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
封央伸手抱着她,替她拂开额前的头髮,轻轻地在上面印下一个吻。
可是这一晚下来,景瓷却感冒了。
天亮时,她的体温也升到了38度,虽然不高,但是头昏昏的,整个人都没有什么精神。
清晨醒来时,声音也哑得不像话。
封央低头:「怎么了?」
伸手在她的额头上一探,然后就皱了眉头:「发烧了!」
景瓷咬着唇:「难受……」
声音像是刮在沙子上一样,封央听了竟有几分心疼。
他伸手拍拍她的肩安抚着:「我去叫医生!」
才下床没有走两步,景瓷就叫住了他,她的脸上有着彆扭:「这是小病。」
他这样叫医生来,会被人笑的。
封央快步走回来,双手捧着她的小脸,声音也有些哑:「小毛病也得治,乖乖听话。」
他像是摸小狗一样地摸了摸她的头,然后亲了一下就去打电话了。
他穿着浴衣,就站在一边,声音十分温和:「子遇,替我叫一个医生过来!」
「要最好的医生!」他说着的时候,景瓷将自己的头埋到了被子里。
她总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了。
头疼发热。本来就是小毛病啊。
但是不可否认的,他这么做时,她的心里有些暖。
特别是昨晚恶梦过后,有个人这样地关心着,她有着说不出的感觉。
封央打完电话,走回来,连人带被地搂着她,用自己的额头碰着她的:「先吃点东西?」
景瓷摇了摇头:「有些吃不下!」
封央不赞同地看着她,一手抱着她,用那隻不太灵活的手拨了内线,吩咐了几句。
挂上内线,看着她呆呆地看着他,他一下子笑了起来:「景瓷,看着我干什么呢?」
景瓷抿了抿唇,声音很轻:「封央,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突然……」
之前。他们明明不是这样的。
他们只是合约,他要的,也只是她的身体。
或者是利用她来打击顾湛。
那么,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了,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
昨晚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样,她还没有能回神,也不敢相信那都是真实的。
真的有一个男人,在那样恐惧的时刻,用他的身体温暖了她。
她的双手抱着自己的身体,小脸搁在膝盖上,她的眼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她的脸上写满了三个字,怕受伤。
封央伸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背,轻拍着她,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因为你值得!」
最近。他似乎是亲她上瘾了,又亲了她一下,也不怕传染。
「可是我……」她想说什么,被他掩住唇。
他修长好看的手指轻放在她的唇边,大概是烟龄久了,他的指尖带着淡淡的烟味,很惑人。
景瓷不敢动,因为她一动就会亲到他的手指,而且,她知道,女人亲吻男人的手指,会让人想入非非的,会让男人联想到另一件事情上。
她一动不敢动,就那样睁着眼睛看他。
封央轻笑一声,没有放下手,而是将她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一个小娃娃一样。
她应景地吸了一下鼻子。
他向来爱洁,可以说是有些轻微的洁癖的。
几不可闻地皱了下眉,被景瓷看到了。
她的胆子大得要命,直接贴到了他心口的位置,嘶拉一声。
她的清水鼻涕就流到了他的浴衣上。
如果是别的女人,他大概早就将她扔地上了。
不过就算是景瓷,他也很想将她摔地上。
犹豫的时候,景瓷用着沙哑的声音:「你不是说,我是你们家景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