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竟然敢跑去教务主任污衊念念！」
花朵放下刚吃到一半的饭，拍了拍顾念念的肩膀，就带着人下楼去了。
那二十个高三九班的再加上启梵以及他带来的十来个高二九班的学生，浩浩荡荡就下了楼，要去找姚婷婷算帐呢。
顾念念傻眼一秒，然后放下汤勺也起身准备跟着下去。
可刚站起来，就感觉到放在校服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她动作顿了顿，拿出手机。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她不认识。
顾念念犹豫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餵？」
「念念，是我。」
是个女人的声音，轻柔好听，还有点耳熟？
「顾臻臻，有事？」顾念念听出了女人的声音，语气淡淡。
虽然当着直播的面装了装样子，但顾念念可没打算一直跟顾臻臻装姐妹情深。
她也是听到了顾臻臻的声音，才想起来她之前因为不耐烦把顾臻臻的电话号码拉黑了。
「这个时候应该是学校的午饭时间，我没有打扰到念念你吧？」顾臻臻像是没有听出顾念念语气里的冷淡，嗓音依旧那样温柔。
顾念念一点都不给她面子：「你打扰到我了。」
顾臻臻：「……」
顾念念还想着下楼去看看呢，也不想跟顾臻臻废话。
大概是感觉到了顾念念的不耐烦，顾臻臻在她准备直接挂断电话之前又开口了：「那就稍微耽误念念你几分钟时间吧，我主要是想跟你说说今天早上锦淮找你的事情……」
「如果你是想说用女主角换傅优这个角色的话，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不给！」
说完，顾念念就果断挂了电话，再顺手把这个号码给拉黑。
她也不管电话那头的顾臻臻会如何跳脚，径自下楼去了。
顾念念走到一楼的楼梯间，就听到田娇娇骂人的声音。
田娇娇的嗓音偏尖锐些，所以在略微有点吵杂的一楼大堂，她的声音都是最突出的。
「你有本事去胡编乱造污衊人，你有本事别哭呀！得亏咱们念念的能力老师有目共睹，要不然就被你丫得逞了！我问你，你跟我们念念什么仇什么怨？」
原本还围着看热闹的人见事件主角出来了，纷纷给顾念念让出一条道，顺便近距离瞻仰她的神仙颜值。
顾念念穿过人群才看到，姚婷婷被花朵他们围在中间，头上身上还顶着鸡汤味儿的汤汁。
顾念念：「……」
她觉得不用猜都知道，是花朵的杰作。
姚婷婷那样狼狈的模样被围在中间，看起来很是可怜的样子。
她一直在哭，完全是被霸凌的受害者模样。
「我只是……只是说我怀疑她作弊而已……这是合理怀疑……我又没有真的说她……」
姚婷婷还在为自己辩解，她心里现在后悔极了。
她不该为了讨好李芷馨，就跟她说什么顾念念肯定是作弊的事情。
结果呢，李芷馨让她去找教务主任，害得自己被训斥也就算了，现在还得罪了九班。
第199章
道歉有用的话，要我们九班做什么？
看着九班个个凶神恶煞的围着她，姚婷婷在人群中搜寻明明跟她一起进食堂，却在花朵泼了她一头汤的时候偷偷溜走的李芷馨。
天天都跟着的人，姚婷婷一眼就找到了李芷馨。
然而李芷馨却在和姚婷婷目光对上的时候，立刻撇开头去，好像不认识她一样。
这是，要不管她了？
姚婷婷咬着唇，心里对李芷馨有了怨恨。
她很想跟花朵他们说，不是她要去教务主任那里污衊顾念念作弊，而是李芷馨让她去的！
可想到她爸爸还要在李芷馨爸爸身边做事，姚婷婷知道她这个锅是背定了的。
姚婷婷低下头，对已经走到花朵身边的顾念念说道：「顾念念对不起，我不该乱说话，不该说你作弊的！请你原谅我！」
她实在是怕了花朵他们，怕自己不早点识相道歉，等待她的就不只是一碗汤了。
「道歉有用的话，要我们九班做什么？」花朵双手叉腰，一张娇俏的娃娃脸却能吓得姚婷婷动都不敢动。
姚婷婷眼泪掉得更厉害了，双腿抖啊抖的。
顾念念不太能明白一个人的恶意为什么会无缘无故，但儘管姚婷婷在她面前哭得可怜兮兮，她心里也生不出同情。
她耳力好，听到有人在议论，大概意思就是姚婷婷都这样真诚的道歉了，善良的人应该原谅她才对，而不是这样喋喋不休。
可她顾念念又不是善良的人。
顾念念眨眨眼，开口说道：「你得付出代价。」
姚婷婷抬头，一脸惊恐的看着顾念念：「什……什么代价？」
其他人也都竖起耳朵，想听听顾念念要说出什么恶毒的代价。
顾念念：「给高三九班当一个月的跟班，课间时候随叫随到，再买一个月的早餐，不准重样。你亲自去买，亲自送来九班。」
一切能用钱来买的「代价」，都是好解决的。
姚婷婷听了，立刻鬆了口气。
当跟班而已，她一直以来不就是李芷馨的跟班吗。
虽然是一个月的早餐不能重样稍微有点难度，但也不是不能解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