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东宫没有正妃,嫔御也甚少,你去了长安,有殿下的喜爱,日子不会难过。」雯萱恳切地望着妹妹:「你要好好过日子,不要想着我们,只想着自己就好了,知道吗?」
若微无言许久,她的心又酸又痛,她没有当面反驳姊姊,只是道:「姊姊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雯萱看着她像是听进去的样子,不由得大大鬆了口气。
二人不觉时光流逝,又絮南极生物群以污二贰期无儿把以看最新完结文絮叨叨地说了好久话。忽然,听见外头喧闹起来,都是一怔,紧接着,便听见杨颂走出包间,着急询问左右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随从回到:「不知哪里传来的消息,说新雨坊有富人家宅要采买仆婢,好多百姓带着儿女匆匆地来了。」
新雨坊周围居住的多是官宦之家,豪富大族,寻常也多是这类人来此逛玩。只是奴婢交易,通常都是在东市。一般哪户人家缺了仆役,都是遣人去东市采买的,断不会在此进行。
杨颂听了,立时便皱起眉来:「什么乱七八糟的,赶快……」
话还没有说完,赵郁仪便走了出来,打断他:「带我下去看看。」
杨颂一惊,他连忙道,「殿下,您万金之躯,怎可……」
赵郁仪向他投来极为冷淡的一眼,然后自己走下去了。
杨颂连忙跟上。
随从还站在原地,反应不过来。
殿下……他慢慢回想着这两个字,忽而惊得跳起来,连忙跟下去了。
若微和雯萱在内听得一清二楚,对视一眼,走出了包间。
在二楼上,恰好可以看见街上全貌。
若微一眼望去,霎时便心惊起来。
只见刚刚还一片祥和的街道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许多人。大多数都衣衫褴褛,呆呆地站着,眼里都是一片茫然的热切。更令若微心惊的是,几乎所有的孩子们,头上都插着草标,甚至还有大人也……
若微简直不忍细看。
雯萱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这……」她的渐渐发不出声音了。
赵郁仪看着眼前的场景,一时无话。
身后的杨颂低声解释道:「这是都是受盐事波及的平民……自盐船倾覆后,不止河南地陷入盐荒,扬州亦是用盐紧张。一些不法盐商,趁机哄抬盐价……这些人都是被盐价活活拖累至此的。」
赵郁仪的脸色陡然沉下来,久久没有出声,众人偷觑他如霜如冰的面容,心下都无比焦灼。杨颂更是紧张得心里直打鼓。忽然,有一年轻汉子想要突破护卫的阻拦,扑上前来,被拦住了,便跪下来,哀切道:「郎君!这位郎君!行行好,买下我们一家吧!我们都很能干活,绝不会叫您亏钱的……」
有一女孩儿因为身形矮小,一时没有拦住,衝进来,然后摔倒了。她没有站起来,只是一下拽住赵郁仪的袍子:「求求您,救救我耶耶吧……」她边哭边说。
所有人俱是一惊,护卫慌忙想把她赶走,杨颂连忙冲护卫使眼色,护卫便默默止住了动作。众人俱屏息望着赵郁仪,等待着他的回应。小女孩察觉到自己仿佛做了错事,眼泪流得更凶了。
赵郁仪却只是将她扶了起来。
一时之间,众人都惊住了。
尤其是杨颂,他望着赵郁仪,说不出一句话来。
女孩儿站起来了,她睁着含泪的大眼睛,望着着眼前温和好看的大哥哥……
大哥哥的身上还香香的……
女孩儿呆住了。
几息过后,那年轻汉子方如梦初醒,他焦急地衝上前去,抱住自己的女儿,「丽娘,没有摔疼吧?」
汉子抱着女儿左看右看,确认孩子没事了,刚刚鬆一口气,又慌忙跪下,道:「丽娘不懂事,衝撞了您……」
赵郁仪温和道:「无事。」
他示意护卫扶那汉子起来,又说,「以后叫孩子小心些。」
汉子嘴巴张张合合,还想说什么的样子。
赵郁仪却已经转过头,对杨颂说:「叫人把盐仓内的盐都分派下去。」
杨颂一惊,结结巴巴地说:「郎君,下官也想,只是……」
「他们有什么想法,只管找我说。」赵郁仪的脸色倏地冷下来:「你依命行事便是。」
杨颂暗暗一喜,恭声道:「下官遵命。」又连忙吩咐手下人行动起来。
众人听了消息,还是呆呆的,全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都不禁抬眼望去。
烈日下,大殷年轻的储君面容俊美,其姿仪之伟秀,如玉如山。令所有人一眼望去,都生出目眩神迷之感。
还是那汉子先出声了,「郎君……您是说,咱们有盐了?」
赵郁仪微笑点头。
汉子大喜,一下跪下来,哽咽道:「您的大恩大德,小人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其余人终于反应过来了,俱是感激跪下。
四下响起一片哭声。
楼上,若微与雯萱看在眼里,俱惊诧不能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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