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又似乎多了很多东西。
一切吵闹声都已远去,变得安安静静,适宜入眠。
但是离开前掀开的鬆饼被子被摊开,里面鼓鼓的,似乎躺着一个人。
床上多了东西。
越金儃脸色一冷。
他缓缓地走了过去,站在床边,就是不掀开被子。
他看了许久,看到被子下纹丝不动,缓缓掀开了被子。
鼓鼓的被子里,只有一个枕头,并没有人,仿佛只是一个无聊的恶作剧。
越金儃拿起枕头放回原处,自己掀开被子躺了下去,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嘿嘿,我就知道,他姘.头好搞一些!」
白乐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趴到床头的天花板上,头朝下倒悬着,肆意打量着越金儃。
「看起来果然很弱!」
一屋子的甜品,啧,荆戊原来喜欢的是这样的甜心男孩。
之前还以为这人气势吓人多可怕,原来不过如此,缺点如此明显,比荆戊好对付多了。
白乐远声音荡漾,还伸出手,用手挖了一块毛巾卷枕头吃了一口,挑衅地看着越金儃:「让我来帮老闆□□□□对象~」
越金儃睁开眼,与头顶倒悬着的白乐远四目相对。
白乐远:「咳咳!」
差点没被呛死。
越金儃突然感到脚边一阵凉飕飕的冷气从下往上窜,被子的底部似乎有东西钻了进来。
还在蠕动着,一路往他腿上爬。
越来越紧,勒进了他的皮肤里,仿佛是什么是吃人的蟒蛇。
越金儃冷静的表情炸裂了。
原来,更痛苦的还在后面。
光听吵闹声还不够,还要挨打。
不过是谁挨打,那可不好说了……
荆戊埋伏在七楼的走廊上,等待着越金儃的房间门被打开。
剧烈的动静响了不到半小时,房门没有打开,门缝下一条绷带慌忙的扭着爬出来,动作稍微一慢,就被什么东西钉在地上,然后被拖了回去。
门被从里面慌乱打开,白乐远捂着眼睛骂骂咧咧跑出来,一边往走廊跑一边骂:「妈的,骗子,什么鬼甜心男孩,分明是个鬼!」
白乐远赶忙跑回了自己的六楼根据地,绷带男后面穿着假人,拖着破破烂烂断成一节节的绷带跑回了自己五楼根据地。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结束。
黑暗中,早有危险在等待着他们。
走廊上的天花板上,透明的幽灵荆戊半隐在消防栓上,看到两鬼一前一后狼狈逃走,瞬间隐身飘下去通知其他人。
白乐远敏锐地感觉自己仿佛从七楼下楼时就被跟踪了,他进入了电梯里,但是那种跟踪的感觉又消失了。
回到自己地盘上时,果然安心了许多。
还是六楼好。
白乐远放心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突然眼前一黑,有什么东西从天花板上降落,将自己罩了个严严实实。
有人在黑暗中等待着他,等他一回来,就套上垃圾袋,暴打!
越金儃刚刚睡下,就听到门外被粗鲁的一脚踹开的动静。
「又来。」越金儃有些厌烦。
白乐远也很生气。
进屋来挨打就算了,回到自己的地盘上还在挨打,还是被套垃圾袋打,太丢人了。
各种尖锐的金属扎他,肯定是那个擅长使暗器的甜心男孩!
阴险小人,竟然还扎他屁股!
「我跟你拼了!」
白乐远气急之下,甚至直接不掩饰,直接踹开门,进去就是干!
紧随其后的是绷带男,这一次两人没有商量,完全是出于个人愤怒。
绷带男在五楼面临了同样的遭遇,回到自己老巢刚刚放鬆,就被套垃圾袋揍了。
不就是被他的绷带捆了一下吗,竟然还反过来用脏兮兮的绳子捆他,黏糊糊的,绷带男被噁心坏了!
两个难兄难弟,被打得一个比一个惨。
以往荆戊打归打,从来不搞埋伏报復这一套,两人想当然认为是越金儃干得。
绷带男赶上来时,白乐远已经跟越金儃开打了。
越金儃手影快到空中出现了残影,他千手观音似的,甩出无数飞镖,在看到绷带男也过来了时,突然伸手拽出绷带男偷袭的绷带,废物利用地把白乐远给捆成了粽子。
一看到越金儃捆人的熟练手法,绷带男就想到自己被黏糊糊的东西捆住的滋味,瞬间愤怒:
「去死吧!」
这个晚上,越金儃很忙,忙着跟不断跑回来报復的白乐远和绷带男打架。
荆戊也很忙,一边忙着看直播,一边忙着让荆戊们两面撩拨,让双方不得安生。
白乐远和绷带男打输了就逃跑,一逃跑荆戊们就去偷袭。
两人无法忍受回去报復,次数多了之后,越金儃也不坐以待毙,直接不睡觉了,两人一逃跑追上去就是干。
整个晚上,白乐远和绷带男被追的到处逃窜,加上荆戊们暗中的不断偷袭,被两鬼误认为是越金儃的暗器偷袭,对越金儃恨得牙痒痒。
这记仇小人比荆戊难对付多了!
打起来就完全没有中场休息,不被打死也得被累死!
两鬼累得气喘吁吁,假人身体都给跑散架了,后来直接拿着躯体当暗器反过来偷袭越金儃,砸得越金儃越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