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缇瞪大眼睛,脑袋「轰」的一下子炸开了。

耳边的喧嚣仿佛都消失不见,只能听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两人急促的呼吸声,还有,男人带着一股愤懑之气啃咬她的嘴唇、侵噬她舌尖的暧昧声。

他的唇很软,也很温暖,仿佛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魔力,方缇不知不觉地放鬆了僵硬的身子,慢慢地闭上眼睛,沉入到男人略显生涩的热吻中。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他终于鬆开了她。

方缇呼吸急促,慢慢地睁开眼,对上了男人深邃的漆眸。

他的眸光没有她想像中的迷乱,反而,带着一丝丝的震惊与无措。

突然,他像是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般清醒过来,双脚一步步地往后退去。

见到他这样的反应,方缇也有点无措,「宴先生……」

然而她声音一出,他却浑身一震,冷不防地转身朝外面跑去。

跌跌撞撞的,仿佛带着一丝慌不择路。

宴知淮快步跑到楼梯口,正要下楼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阵晕眩。

他下意识扶住旁边的扶栏,浑身冰凉,霎时间出了一身的冷汗。

恍惚间,面前的空间变幻,所有的灯光和明亮都被剥夺,眼前只有看不清一切的黑暗。

伸手不见五指的密室中,怒吼声、惨叫声、痛苦的哭泣声,夹杂在一起,劈头盖脸朝他涌了过来。

砰——

宴知淮身体一软,整个人栽了下去。

第69章 是因为太刺激了才昏过去的吗?

方缇呆呆地站在原地,身上还有男人留下来的温度,唇上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但是,刚刚亲了她的男人却丢下她跑了!

宴知淮什么意思?

是在报復她上次亲完他就跑吗?

虽然她是干过这种事,但方缇心底还是涌起一股忿忿不平。

没错,她就是这么双标!

然而下一秒,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响动。

方缇被吓了一跳,再也顾不上心底的那一点不平,急忙出去外面看看是什么情况。

结果一走出去,就看到宴知淮躺在楼梯口的拐角台上,已然陷入昏迷。

方缇瞳孔一缩,「宴知淮!」

……

小柔和若雨一起动手,将宴知淮搀扶回他的房间,往床上一放。

涟姐急忙掏出手机,出去给家庭医生打电话了。

方缇跪在床头边,看了一眼男人擦伤的脸颊,回头对若雨道:「若雨,你把医药箱拿过来,我帮他处理一下伤口。」

「诶,好!」

若雨匆匆把医药箱拎过来,方缇接过来打开,取出一根碘伏棒,掰开后开始为他消毒。

宴知淮虽然在昏迷中,但是似乎也感觉到了疼痛,眉头微微一拧。

方缇下意识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处理完伤口,她垂眸看着床上的男人。

哪怕伤痕已经处理好了,但他的眉头仍旧紧紧拧着,似乎深陷在痛苦中无法自救。

方缇看得心口一痛,忍不住抬起手指,轻轻地帮他抚平眉心的褶皱。

「不要怕,没事的,我就在身边陪着你,别怕啊……」

她像哄小孩子一般,一遍又一遍温柔地哄着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声音起了效果,他紧绷的身体渐渐放鬆了下来,也不再皱眉头了。

涟姐打完电话回来,对方缇道:「徐医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方小姐您放心吧。」

「他这种情况,真的不用送去医院吗?」方缇回头,眉眼中是浓浓的担忧。

涟姐摇头,「去医院也没用的,徐医生反而比较有经验。」

方缇迅速从她话中捕捉到重要的信息,「他经常会这样吗?」

涟姐看了一眼床上昏迷的男人,眼底划过一抹心疼,嘆息道:「很多年了,差不多每个月都有那么几次,最近看他精神不错,还以为在好转了呢,没想到……」

方缇眉头拧紧,「他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去医院没有用?」

涟姐犹豫了一下,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吐出两个字:「心病。」

方缇沉默了。

她想起在宴公馆时,他在黑暗的储物间里面紧绷痛苦,甚至说不出话的样子,他对黑暗与密闭空间的恐惧,这些,也是源于心病吧?

一时间,她心里像压了几块大石头,沉甸甸的。

究竟是怎样的过去,才会让他变成这副模样?

涟姐口中的徐医生来得很快,不过一会儿就风风火火地进来了。

对方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一进来就直奔着床上的宴知淮而去,从医药箱里取出一系列器械和瓶瓶罐罐,袖子一撸就轻车熟路地开始检查治疗。

半个小时过后,徐医生从房间出来。

涟姐急忙上前,「徐医生,先生怎么样了?」

「没事了,给他输了液,你等会儿盯着点。」顿了一下,徐医生看着涟姐,问:「他最近都没有吃药吗?」

涟姐一怔,讷讷道:「我也不大清楚,先生平时白天极少在家,连在家吃饭的次数都少,晚上……他又不喜欢别人进入她的隐私空间,所以最近到底有没有吃药我也不知道……」

「这样肯定不行的,每天必须要按时吃药!不然情况越来越严重,他的情绪和思维会逐渐失控,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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