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病床前,方缇将自己录下来的儿子的哭声放给小柔听,放完以后,她握住小柔的手,「刚刚的声音,是宝宝的哭声,你听见了没有?他和妹妹都很健康,而他们的命,是你用自己的性命救下来的。小柔,我已经私自替宝宝认你当他们的干妈了,你愿意当他们的干妈吗?你要是不愿意,就早点醒过来告诉我。要是愿意,也早点醒过来跟他们见面,好不好?」
床上的女孩一动不动,没有给她一点点的反应。
跟以前那个总是充满活力的小柔,简直判若两人。
若不是为了救她,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方缇知道这註定是一场漫长的拉锯战,虽然心里感到很难过。
不过,她并没有沮丧。
她坚信,终有一日,小柔一定会醒过来的!
回到病房,宴知淮见她情绪低落,看上去怏怏不乐,便想转移她的注意力,「缇缇,刚才小五打电话问我,我们的宝宝叫什么名字。你觉得要给他们取什么名字比较好?」
方缇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问他:「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宴知淮沉吟了一下,说:「姓名是要跟一个人一辈子的,取的时候还是要慎重。要不我们先给他们取小名,大名我们回头再细细琢磨?」
方缇深以为然,想起还在沉睡的小柔,脱口而出:「要不,哥哥就叫祈宝,妹妹叫福宝吧?」
祈宝,福宝,合在一起就是「祈福」。
这是希望小柔早日醒来的一个祈愿。
宴知淮一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着点头,「我觉得这两个名字挺不错的。」
于是,两个宝宝在出生四天后,正式拥有了自己的小名。
……
坐月子是一个极其枯燥的过程,尤其还是在医院坐月子。
方缇觉得待在医院里,唯一让她觉得有点乐趣的,就是每日观察两个宝宝的变化。
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了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一段记录熊猫幼崽每日成长的视频。
她觉得自家的儿子闺女,就跟熊猫幼崽一样,是一天一个样。
而且还都是朝着一天比一天好看的方向发展!
看着两个宝宝红通通的皮肤逐渐变得白皙,那一层层的褶皱逐渐褪去,变得光滑细腻,嫩得就像刚刚剥开的熟鸡蛋,她可谓是心花怒放!
看来宴知淮说得没错,宝宝是会慢慢长开的!
方缇看着兄妹俩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挺翘的小翘鼻子,心里有一种预感,他们会越长越漂亮的!
哈哈,再也不用担心他们长大以后找不到媳妇/老公了!
就是有一点她挺疑惑的。
方缇凝视着保温箱里的闺女,她那一头又黑又密的头髮,不知不觉都已经长到脖子下面了,相比起儿子又短又稀少的头髮,实在是看起来不寻常啊!
但是她问过医生,医生说妹妹的身体很健康,头髮长得快大概是营养吸收得比较好的原因,这是好事。
既然医生都这么说了,方缇也就放心了。
这样看来,妹妹虽然刚出生的时候没有哥哥重,但是身体素质好像比哥哥还要好一些呢。
似乎不满她这样的结论,保温箱里面的哥哥突然伸出小手,腾空抓了抓,一不小心就抓住了妹妹的头髮,然后用力一扯!
妹妹在睡梦中被扯疼了,眼睛还没睁开,就「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方缇:「……」
看来头髮太长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至少现在兄妹俩互扯头髮的话,哥哥是稳赢的!
方缇将自己的今日观察心得告诉宴知淮,他有些忍俊不禁,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髮,「这些天闷坏了吧?」
都已经想到这些层面了,可见她坐月子的日子是有多无聊。
方缇干咳一声,「还好啦,你陪我在医院里待了十几天都没觉得闷,我有什么好闷的。」
宴知淮看着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缇缇,我待会儿可能要离开医院一会儿。」
闻言,方缇忍不住挑眉,揶揄:「总算憋不住了?要去就去吧,难为你在这里陪我待了那么久,你那公司没倒闭还是因为底子够硬,要是换作别的小公司,老闆罢工这么多天,早就乱套了!」
这些天,宴知淮在医院跟她一起同吃同住,除了偶尔用手机和电脑处理一些公事外,就没踏出过医院半步,可以说是将一开始陪她休产假的誓言贯彻到底。
「我不是去公司。任清溪现在被关在拘留所,我是准备去见她一面。」
方缇讶异地看着他。
不是因为他要去见任清溪,而是因为他居然会主动跟她交代这种事。
对上她眼中的意外,宴知淮垂眸,轻声解释:「以前是我一叶障目,认为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值得你伤神,所以都自以为是地选择了对你隐瞒。却从没想过什么也不跟你说,只会让你更加担忧不安,甚至因为你不知内情,反而给了别人可趁之机,从而将你推向万劫不復的深渊,就比如这一次……」
说着,他眼底还带着一丝后怕,「所以经过这一次反省,缇缇,我向你承诺,以后绝不对你有任何的隐瞒。你以前说过,我们是夫妻,是一体的。既然如此,我的荣耀可以与你分享,那么我的苦难,又有什么不能让你知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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