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缇微微皱眉,「那能查出她精神失常的原因吗?」
「查不出来。」宴知淮摇了摇头,「此事似乎被人刻意抹除掉了痕迹,甚至她曾经有过孩子的事,至今都没有丁点的消息为外界所知。」
方缇想起外公在凉亭面对她的疑问时支支吾吾的态度,心里有了个猜想,「这些事,该不会是外公抹除掉的吧?」
「有很大的可能。」
「看来外公并不想让人知道这些事,所以从一开始就抹除掉了所有的痕迹,这事恐怕不好查。」
「其实,如果非要查的话,倒是可以从一个人身上下手。」
方缇眨了眨眼睛,「谁?」
宴知淮唇角一勾,「段瑜。」
方缇先是怔了怔,但很快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给忘了!外公说小姨是时好时坏的,她情况糟糕的时候自然不好问,但是她正常的时候,却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不过……」
说到这里,方缇犹豫了一下,「既然外公不想让我们知道,我们还要继续去刨根问底,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虽然她的初衷是想帮段瑜。
但如果这是她不想让人知道的伤口,自己这样莽莽撞撞地衝上去胡乱扎戳一番,那跟在她的伤口上撒盐没什么两样!
宴知淮的手指在她腰肉上弹了弹,「这件事还是顺其自然吧,如果有机会了解的话,我们再去了解。不过她是不是当年救我的那个人,这件事,还是要确认清楚的。」
「我回头帮你问一下外公。」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房门被从外面敲响了。
「谁啊?」方缇忙从宴知淮的怀里起来,往门口走去。
「表妹是我!」
一听是段沐言的声音,方缇没有思索就将房门打开了。
段沐言走进来,一脸的兴奋,「表妹,晚上我要参加一场赛车比赛,你们有没有兴趣……」
他的声音随着自己的视线落定在宴知淮身上后,卡住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还特地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结果事实证明,他没有看错!
卧槽?
这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高冷得要死的宴三少?
「这、这……」
他不敢置信地望着宴知淮的大花脸和刺猬头,「你,你们这是……」
宴知淮其实在方缇打开房门的瞬间,就想起自己现在是怎样的一副「尊容」了,但是那个时候段沐言已经跑进来了,他想要再迴避已经来不及。
此刻被段沐言目瞪口呆地望着,宴知淮做不出抱头鼠窜的猥琐举止,于是大大方方地站起来,看着段沐言,一脸的淡定自如:「怎么了?」
他表现得太过淡定了,反而让段沐言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
于是,哪怕他现在满脑子的「震撼我全家」,但还是下意识地摇头,「没,没什么……」
「嗯。」宴知淮点点头,淡声道:「我先去一趟洗手间,失陪了。」
「啊?哦哦,好……好的。」
段沐言连连点头,目送着宴知淮从容优雅地走进洗手间。
然后半天没回过神来。
方缇全程围观了这一过程,在洗手间的门关上的瞬间,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来。
她也是打开房门才想起宴知淮的脸还挂着她的「杰作」,只是她没想到,宴知淮的心臟也太强大了!
刚刚居然可以那么淡定!
段沐言一头雾水地看着她,「表妹,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方缇勉强收住笑声。
「哦。」段沐言的视线忍不住又飘向洗手间的方向,「话说,妹夫他的脸怎么……」
方缇一本正经地解释:「哦,那个是福宝贪玩,非要在他脸上乱涂乱抹,他又是个女儿奴,所以,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原来是这样!」段沐言恍然大悟,不禁感嘆:「没想到妹夫平时看着不近人情,私底下竟然这么宠孩子的!」
「可不是嘛。」
方缇强忍着笑,默默地转移了话题,「对了,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来着?」
提起这事,段沐言总算提起精神了,「我是说,今晚我有一场赛车比赛,你们晚上有没有兴趣过去捧一下场?」
「赛车?」方缇的脑海里迅速闪过一辆辆超跑在险峻的环山公路上飞驰的画面,蹙了蹙眉,「这危险吗?」
「你只管放心,我们每次都会事先排查掉所有的危险因素的,安全得很,不会有事的。」
见他这么信誓旦旦,方缇也放下了心,「那我先跟知淮商量一下,等会儿再给你答覆好不好?」
「好,我等你消息!」
两人谈妥后,段沐言笑眯眯地退出了房间。
他哼着歌,在长长的走廊上一蹦一蹦地走着,走着走着,脚步渐渐地变慢,最终突然停了下来。
歌也哼不下去了。
不对啊!
他终于想起来了,福宝才四个月大,连画笔都握不稳,她哪来的本事能在宴知淮的脸上画画啊?
宴知淮脸上的涂鸦,根本不是福宝画的!
所以,他这是……被自家表妹捉弄了?
而另一边,刚刚捉弄完人的方缇关上房门,就径直走到浴室门外,动手敲了敲门。
「老公,表哥已经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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