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昭洵不为所动,「聪明也好,愚蠢也罢,白二公子愿意怎么想怎么想,请回吧。」
白兆祥怒得一拍桌子,「平南侯,为了一个女人,你确定要与我交恶,甚至是与我父王交恶吗?」
郭平川脸上露出焦急的神情,试图上来安抚他的怒火,「白二公子息怒,侯爷他不是这个意思……」
「郭平川!」霍昭洵冷喝一声。
郭平川吓了一跳,只能往后退了回去。
霍昭洵冷冷地看着白兆祥,「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公主身份尊贵,确实不是我可以随意转让的,蜀王若执意要因此与我交恶,我也不惧。」
「好好好,平南侯你一定会后悔的!」
白兆祥拂袖而去。
从他臃肿的背影,都可以看得出他此刻的怒火有多盛。
然而在他怒气冲冲走出宴客厅时,突然膝盖一痛,「哎哟」一声重重地扑倒在了地上。
跟随他左右的侍从一见,慌忙上前搀扶他,「二公子,您没事吧?」
「你们看本公子这样像是没事的吗?」
白兆祥是脸着的地,现在直接肿了一大半,让他整张脸看上去更像是猪头了。
摸了摸还在隐隐发疼的膝盖,他一把挥开侍从,愤怒地环顾四周,「谁,是谁在暗中偷袭本公子?」
然而周围一片寂静,根本没有人回应。
白兆祥指使他的两个侍从,「你们去找找看,务必把那个偷袭本公子的贼东西揪出来!」
「是。」
两名侍从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能认命地在周围翻找起来。
然而他们把这片都仔仔细细找了一遍,硬是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二公子,没、没看到有人,会不会是您看错了……」
白兆祥沉着一张脸,「你的意思是,是本公子自己不长眼摔了的?」
侍从一抖,连忙跪下来,「不敢,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白兆祥抬起脚,重重地把他踹倒在地上,「狗东西,是不是活腻歪了?」
「二公子饶命,奴才不敢了……」
侍从连连磕头认错,任由白兆祥一脚一脚踹在身上也不敢反抗。
直到白兆祥发泄了怒火,这才收起脚,甩了甩袖子,「任何跟本公子作对的,都别想好过,你是如此,那个目中无人的平南侯也是如此!」
至于平康公主……
白兆祥眯了眯绿豆眼。
明着来不行,难道他不会来暗的吗?
这辈子,还没有他白兆祥想要却得不到的女人!
眼看他走出十几米,另一个侍从才敢把挨打的倒霉蛋搀扶起来,「怎么样,还能走吗?」
挨打的侍从抹去嘴角的血沫,努力撑着地板站起来,「我没事,赶紧跟上去吧,不然惹怒了二公子,你也要跟着挨揍。」
直到他们的身影走远,白樱这才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
她望着白兆祥那肥胖的背影,忍不住磨了磨牙。
刚刚她丢的就应该是刀子,而不是石子。
像这种一无是处的好色猪头,留在这世上也是浪费粮食。
因为她成功把村民体内的蛇毒解了,霍昭洵也遵从承诺,把她的禁足解了。
因此在霍昭洵刚刚见白兆祥这头猪的时候,她正在侯府到处閒逛,享受重新获得的自由。
突然拂尘开口跟她道:「有人在觊觎你的美色,想让霍昭洵把你送给他。」
白樱一听,脸色当场就沉了,「谁?」
「一个长得很胖很丑的猪头,霍昭洵喊他白二公子,估计是上次那个绿楠被送去的,就是他那里,我记得他好像是蜀王的二公子来着。」
白樱有点忐忑,「那霍昭洵怎么说?」
「霍昭洵拒绝了,本来他的一个手下还想让他答应来着,但是却被他呵斥了,态度还挺强硬的。」
闻言,白樱紧绷着的心弦总算放鬆了下来。
但是心情还是很不爽,「那个蜀王的二公子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玩意,我记得原着里没有提到过这么个人物啊。」
「其实是有的,我记得原文有几句是提到过,时间线大概在一年后,蜀王最喜欢的二子溺亡,蜀王悲痛交加之下,旧病復发,不治而亡。」
「哦……」那大概是因为对方实在太炮灰了,她看的时候没有走过心,转头就忘了。
不过,原文里对方是个她毫不关心的炮灰,现在这个炮灰却跑来噁心她,这让她有点忍不了。
「不行,我得教训教训他,让他明白本姑娘可不是他这种猪头可以肖想的。」
下定决心,白樱就来到宴客厅外面埋伏好。
一看到那头猪从里面气冲冲地出来,她捡起一块石子击中他的膝盖,成功看到他摔了个大马趴。
原本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的,但是见他迁怒自己的侍从,还记恨上霍昭洵,白樱就有点后悔没有直接把他噶了。
「放心吧,那个猪头的面相一看就是长年沉浸女色,而且瘾还不小。既然他盯上你,即使在霍昭洵那里碰了一鼻子灰,估计也不会轻易放弃的。」
白樱挑眉,「你的意思是,他很有可能会找机会对我动手?」
「这只是我的猜测,不过我建议你最好还是有所防备。」
白樱冷笑一声,「他最好是真的来,来了,我也就可以送他归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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