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朔递给祥叔一个眼神,接着摇摇头,祥叔想到刚才朔子交待他的事,亲自给焦葵花倒了杯茶:「不说那话,你今天穿的够漂亮,民宿的金花都比不上你了咯。」
焦姨理了理衣服,笑着说:「今天你这老傢伙嘴上道了,话好听了。」
两个人终于和和气气的坐着喝茶,程朔又把管民宿的事提了提。
祥叔道:「这事你放心交给我,我肯定妥妥贴贴给你办好,一个差评没有。」
焦姨也道:「小朔,你焦姨我别的本事没有,打扫卫生的本事比得过五星级酒店,你交我放心好了。」
程朔帮着他们倒上茶,客气说道:「行,那就辛苦祥叔和焦姨了。」
藤扬把程朔拉到一边说:「怎么着,我就说到了正事上他俩绝对有几分靠谱,不过,也就看在你份上,别人可没这待遇。」
程朔拍了拍藤扬的胸膛,心里门清:「你还没看出来?两个人打算争个高低呢,你猜等我回来会不会鸡飞狗跳?」
藤扬张了张口:「不会吧?」
程朔笑道:「赌不赌?」
藤扬问:「赌什么?」
程朔耸肩:「就赌下个月的马粪归谁。」
藤扬绞尽脑汁思考后,豁出去道:「行,我就不信了,真有好不了的冤家对头。」
之后,程朔把各个游客退房的日期写在纸上,教了祥叔怎么登记信息,又跟焦姨说了每个游客的喜好脾性,认了认人,才开车去了丽江。
白沙客栈,鹿雨给昨夜剩下的花剪了枝,折掉枯瓣,找了个玻璃瓶插上。
旁边垫子上,笛莎和周铃盘腿坐着,心潮澎湃地数着昨夜挣的小额纸币和钢镚,对好纸币金额,两个人低头像小孩一个一个的数着钢镚,每多一个脸就灿烂几分。
笛莎吻着钱:「哈哈,除掉鹿雨姐你花的钱,昨夜我们还挣了二百十八块呢。」
鹿雨把花放在窗台,挑着眉梢,说:「这么点钱,你和周铃数了整整一个小时。」
周铃兴奋得眯眼笑:「不是这么点钱,是这么多钱!」
鹿雨瞅了一眼,好傢伙,一大把零钱,那一堆钢镚能去许愿池当信徒投一天。
笛莎甩了甩票子,周铃掂了掂钢镚,两个人相视一笑。
笛莎道:「鹿雨姐,我们请你吃腊排骨火锅。」
周铃附议:「现在就去!」
这两人豪气万丈的姿态跟刚才钻进钱眼里数钱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鹿雨本想狮子大开口宰她们一顿,让她们体会社会之残酷,人心之险恶,但想到自己还有事,决定暂时放过她们一马。
「我不去了,这钱你们好好花。」鹿雨拿了手机出门,又道:「我去买点东西,有事打电话。
听鹿雨说不去,笛莎和周铃脸都垮了,豪气万丈的劲都使不出来了,好在还有垂涎欲滴的火锅让她们重新士气大振。
古镇的街上到处是花,满树藕粉色的楸木花在黑瓦白墙中竞相开放,增添了一抹俏。
鹿雨捡了一朵刚落下的楸木花,轻嗅一下,花的气味很浓郁,但比法国香水又淡些,但这程度足以让附近街上都飘散着似有若无的香味。
她把花朵放到家养狗的头上,狗顶了一会花掉了下来,它用鼻子嗅了嗅,忍不住打了喷嚏。
看着狗的囧样,鹿雨哧笑了一声,哼着歌走进转角的一家香熏店。
香熏店是整条街上最有雅致的一家店,店内装修很有东方韵味,瓷器、捲轴画、山水画屏风,店内点着沉香,将琳琅满目的香熏衬得很高级。
鹿雨挑着要送给简悦的香熏,从香熏瓶到香熏蜡烛,最后选了香熏蜡烛,香味依旧是百年不变的小苍兰和苦橙。
店员说这里可以邮寄,附带精美礼盒,鹿雨想着这还省了自己捣腾,直接填了上海的地址。
填地址时,店员又上架了一批新的香熏,试着想再推荐给她,鹿雨闻了闻,是清冽纯净的松木味,闻过后鼻腔还有一丝清凉感,像冬季的初雪,又像沁凉的雨水。
这味道,竟然让她想到了程朔。
鹿雨眨眨眼,有点意外突然冒出来的熟悉感,说不上强烈,就只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好像她曾经闻过这个味道。
奇怪的想法会有奇怪的反应,鹿雨眯着眼看手上松木味的香熏,稀里糊涂地也让店员包了起来。
「这两天玩得怎么样?」
一道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带着淡淡舟马劳顿后的低沉慵懒,像很久都没与人说话。
鹿雨闻声扭头,稍稍讶异的眼光看过去。
木栏窗外,落日的光辉把人照得流金感,程朔穿了一身军绿色的衬衫和深灰色的,衣领端正,衣摆笔直,干净利落又潇洒随性。
他目光清朗,斜斜的靠在窗台上,吃着沁凉的薄荷味儿冰棍,髮丝有点叛逆地翘着,透着强烈的不羁感。
大活人还会变戏法?鹿雨看着突然出现在白沙镇的程朔深感意外,她走过去,从推窗里侧往外看他:「你怎么来了?」
程朔也透过復古暖黄的环境看她,淡淡道:「过来找人。」
鹿雨又问:「刚到?」
程朔回:「早五分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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