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雨被他严肃的表情一愣,而后又不以为然道:「这种事情怎么说的好,要分开就分开咯。」
程朔扯了下嘴角,儘量说得委婉:「不会分开。」
鹿雨哼哧一声,对他这般的自信突然也有点高兴。
程朔看她安静下来,给她夹了个腿:「多吃点。」
鹿雨礼尚往来,默默也给他夹了一个。
两个人安静的吃饭,不大的厨房里,只剩筷子撞击碗的声音。
吃了一半,鹿雨放下筷子突然呼了一声,轻嘲说:裙衣无尔尔七五二八一「我怎么觉得我们像两个可怜人抱团取暖。」
程朔一愣,语调平静:「哪可怜了?」
鹿雨淡淡说:「你不没爹没妈么,我也是,虽然还留一个,还不如没有。」
「那不正好。」程朔抿唇说:「我暖你。」
鹿雨看着他的脸,默了半刻,心像泡在荔枝水里,沉甸甸的。
程朔看她不回,托起她的下巴,强制问:「说话!」
鹿雨噗嗤一笑:「说什么?」
程朔低声:「愿不愿意,行不行,能不能,肯不肯。」
鹿雨轻哼:「说这个干嘛?」
「一个誓约。」
「你是不是搞错性别了,你管我要,我还没问你呢。」
程朔揉揉她滑腻的下巴:「谁叫你不着调。」
鹿雨冷哼:「你放屁!」
程朔笑了一下,又马上回归正题:「你别转移话题,说明白。」
鹿雨抬起头,他清黑的目光无孔无入,对着他说了声:「好啊。」
程朔放开她,淡笑一下。
两个人一人一隻解决完鸡腿,又把汤都喝了,吃完饭,鹿雨决定发挥下自己的作用,接过洗碗工作。
程朔没让她干,但看她一门心思要洗,也没几隻碗,也就没拦着。
鹿雨慢腾腾放水,挤洗洁精,两人吃饭的晚不脏,上面也没饭粒粘着,洗起来很轻鬆。
她拿起抹布擦着碗,擦完又在水里一沉,拿起放到一边。
程朔抱着手站在灯光下,目光沉静的看着她洗碗,她繫着围裙,头髮拂到耳畔,灯光在她脖颈上渡了一层暖色。
他看着她张开的手指,禁不住一笑,她洗起碗来,倒是对碗很温柔。
鹿雨把碗冲洗两遍,依次放入碗柜,然后擦干手,对上他的眼睛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个人生活的?」
程朔不动,安静的看着她说:「十六岁那年。」
「那你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呢。」
程朔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这不兼职当鸭呢。」
「我说正经的。」鹿雨皱眉。
程朔顿了一下,似乎不愿多说,囫囵解释了几句:「有赔偿款和奖学金。」
鹿雨抬眸瞧他:「那我能不能问,你爸妈是怎么走的?」
程朔站直身体,声音清淡:「救人出了意外。」
鹿雨脸上认真:「那你爸妈是好人呢。」
程朔无奈一笑:「好人不长命吧。」
关上灯,两个人从公共厨房出来,程朔心态一如既往,反倒是鹿雨挺不好意思的。
因为喝了鸡汤,她的脸红红的,很有姑娘家的朝气。
程朔看她:「我带你去外面逛逛,消消食。」
鹿雨懒洋洋的:「明天吧,今天不是一直在外面。」
说罢,指了指楼梯:「我先上去了。」
房间里,鹿雨关上门,扑倒在床上,她望着天花板,抠着额头。
她刚才不该问那个问题的,这简直戳人伤疤。
鹿雨呼了口气,打开窗户,就看到他坐在院子里,身上,散发出的气场坚定强大。
他稳定的情绪和坚定的背影,让她似乎不在担心能戳痛他的伤口。
鹿雨坐在桌上吹了吹晚风,看着皎洁的月色,心有点躁。
她坐着不动,艰难够到手机,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楼下,程朔的口袋震了震,他摸出手里点开一看。
小雨点:【上来,睡了你。】
程朔笑她不自量力,上去指不定谁睡谁呢。
他仰起头,在窗台没看见她,起身去找她。
公共浴室里雾气氤氲,鹿雨姣好的身材站在流动的水下,锁骨淌着水,长腿笔直纤长,唇红齿白,清而艷。
水声淋漓之下,程朔紧随的步伐踩着楼梯上来,走到门口,他听见不远处的公共浴室传来流动的水声。
他定了一下,虽然今晚没有游客,但她胆也太大了,公共浴室也敢过来洗。
程朔推开门,被眼前美好的画面刺了一下,他滚滚喉咙走到另一个洒水头下,脱下衣服,搓洗身子。
水声不断,淅淅沥沥。
在白炽灯下,亲密的吻上,他碰过凉水,唇很凉,鹿雨却爱这种温度,微凉,很沁心。
接完吻,她舔掉了他嘴唇的水,任凭他深情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
水没关好,嘀嗒嘀嗒响,像一场隐晦的背景音乐。
战场转到房间里,鹿雨被他压倒在被褥上,他近在咫尺凝视她的眼睛,把她刚才舔水珠的热烈重新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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