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朔于是说:「那你吃好喝好。」
「行，今晚儿不醉不归。」
鹿雨抿了口酒，觉得心静静的，特舒服。
简悦拉着鹿雨喝酒:「亲爱的，多久没一起喝酒了，快跟我干杯。」
鹿雨有点儿放纵，和她干了一杯又一杯。
这顿饭吃到一半，鹿雨还是喝不过简悦，马上有种昏昏欲醉的感觉，又连喝两杯，直接靠在桌上眯眼醉了一番。
程朔把鹿雨面前的酒杯放里一放，正对简悦，声音不疾不徐:「你灌倒鹿雨，有话跟我说？」
简悦摇了摇杯中的酒:「我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咱们都是成年人，光明磊落谈一谈不难吧。」
程朔揣摩她的意思，隔一会儿了，道:「你想说什么？」
简悦直来直去，也没拐弯抹角:「我问你，你是不是真心爱鹿雨？」
程朔神色平静的喝了口酒，抬眸的瞬间没有思绪万千的纠结，也没道貌岸然，虚情假意的伪装，反之，他镇定自若且坦诚:「我喜欢她比她喜欢我还多。」
他忽而一笑，语调极平静:「执念大概也都用在遇见她和走到底上面了。」
简悦目光如炬，不露声色看他，从外表看，他这人绝非含蓄之人，他张扬，明确，不从众，比起骄傲自负，行事莽撞的贺嘉均，他更捉摸不透。
这也是为什么简悦要跟他玩坦白局，大家明着谈，靠良心说话。
但此刻，鹿雨从他淡淡的语气中听出了无声无息的坚定，他勾了下嘴角，眼神里那点情绪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怎么相信你，男人的嘴比魔术还能变。」
「我见过真实的她。」程朔淡淡补充说:「在五六年前。」
简悦听了他的话，一笑:「原来你们还有这一层缘分，不过，我也得告诉你这也不是她真正的样子。」
「跟你说个事吧，她在高中时曾帮过一个暴力的白眼狼，那白眼狼恩将仇报背刺了她，在寝室里拍了她露骨的照片给那些下三滥，他们拿着照片威胁她，见她不吃这套，就将照片传了出去。」
「她那副嚣张的德性，嘴不饶人的样子，你能看出她被背刺过么。」
「说到这，我也不是故意揭起她的伤疤，只有一句，倘若你真心喜欢她，就对她好一点。」
夜深人静，程朔缓慢呼吸，简悦说的每个字都压在他心上，他只想到冷漠疏远是她的性格，却不想是保护色。
想到她受到的伤害，犹如卡了根鱼刺喉咙发紧，发不出声。
树叶拂动，树梢簇簇而响，像颐和园被风吹乍起的湖水，他想起那个白天，她拿着画笔质问他:「喂，你还要在我身后看多久……」
程朔仰起头看了眼天，沉默半刻后，坚定地说了一个「好。」
第58章
5.31 53天
鹿雨在睡梦中听到简悦的声音, 揉了下头醒来，就看见简悦翘着腿，手里拿着手机, 正和杂誌方打电话。
也不知道她是何时进来的, 还一脸悠閒的在她房间打电话, 简直服她了，她的神经衰弱, 有一半归功于她。
简悦受着她斜睨的目光, 沟通了服装师, 造型师，摄影师方方面面, 才挂断电话。
鹿雨坐起，问:「你昨晚睡我屋了？」
「我不跟酒鬼睡。」简悦抱起胳膊:「我来是准备跟你说我要出发去洱海蹲杂誌了, 跟你道个别。」
「道什么别，这趟我跟你一块去。」鹿雨撩了一下头髮, 胸前的头髮往后捋，露出大片肌肤。
简悦轻呼:「亲爱的, 就知道你不忍心让我一个人在大理。」
鹿雨语气有点敷衍:「我是早就想去了，况且, 看你们大热天在户外拍杂誌，我在室内喝东西，这不挺有意思的。」
「我懂你，你就想看小鲜肉，让杂誌社给你重新设计个户外写真, 只穿小裤裤哦。」
鹿雨轻轻笑了:「知道的以为你是经纪人, 不知道的以为你改行当老鸨了。」
「当模特的哪一个不乐意展示自己，就是现在没内裤广, 要是有能抢起来，不过现在好多模特内裤里都塞东西，也不准。」
「宝贝，这你可最有话语权，这方面谁还能比你更见多识广。」
鹿雨随随便便说:「塞了明显，一看就能区分。」
「就知道你细緻入微，是老江湖。」简悦那头刚夸讚完，这头语气又不正经起来，眸光透着幽幽的亮:「诶，我发现你胸好像大了点。」
鹿雨挺了挺胸:「羡慕？那跟你换。」
简悦咯咯笑:「那不行，我长你这样餵不饱boss。」
……
没有一点拖泥带水换完衣服，鹿雨准备带简悦去尝尝云南的米线，吃完再开车去洱海。
她往身上喷了点淡雅的香水:「从古城去大理要三十分钟，你们几点拍？」
简悦回:「十点，妆造还需要一小时。」
「那时间充足。」
下楼途中，和几个吃完早饭的游客打个正着，他们手里还拎了份打包的米线，香味透过袋子的袋口传出来，唤醒了早晨。
「够香啊，要不是云南这地方和摩登时尚挂不上钩，我怕是怎么也忍不住吃西式早餐那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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