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气味暗香浮动，都是沐浴露和洗髮露的香味，味道和她的人一样，轻盈清冽，初闻很淡，越闻香味越浓。
程朔抬起头看着她，她长长的湿发披在肩头，光洁的脸颊被水汽熏红，目光看着拼图，手拿着毛巾有一下无一下擦着发尾。
他把最后几块拼图拼完，去拿了吹风机，对着她说:「湿发寒气重，我帮你吹干。
鹿雨手停了一下，把毛巾扯下放在一边，在软凳上坐下来。
程朔把吹风机插上插线板，转头就看见她背对着，乖乖坐着凳子上安静等待吹头髮。
他无声地笑了下，开起温热风，挑起她头髮，手法陌生但儘量轻地吹起来。
吹头髮之前，鹿雨还以为他会三大五粗缠绕头髮扯着她，直到快吹干，都没有出现拉扯的疼痛。
她摸下头髮，淡淡说:「你这吹头髮的手艺挺不错的。」
程朔手指穿过她的髮丝，感觉头髮干得差不多了，关掉了开关。
他去放好吹风机，走回来时看着她说:「按摩店还没开，又轮到理髮店了。」
这梗，只有两人知道。
鹿雨白嫩的脚趾动动，轻轻呼出一口气:「开归开，不过有我一个客户就够你忙了。」
程朔听后，赞同的点头:「这倒也是，你事儿确实不少。」
「……」是他大爷是。
第68章
白天, 鹿雨在美院教完课，在学校里看到了沈老师。
沈老师虽然从美院退休，但有空时, 还是会来学校转转看看, 给刚进来的新老师传授经验。
鹿雨没出声, 特意在外面等了一会。
沈老师戴着眼镜转头，看到了不远处的鹿雨, 鹿雨站在那里, 笑了一下。
沈老师和学校的老师说完话, 挥挥手让她回了，那老师也认识鹿雨, 笑笑打过招呼就走了。
鹿雨走上前，沈老师用亲昵的称呼唤她:「鬼精, 你今天有课？」
鹿雨说:「没有课我跑的人影都没，你可找不到我。」
沈老师摸摸她柔软的指腹, 笑着说:「你这心思不在这，老跑外面去。」
鹿雨贫嘴:「外面男人香呗。」
沈老师瞧她这样子, 还能有啥不明白:「你是又找男朋友了，哪儿人？」
「人家待的地方远着, 在大理。」鹿雨一点儿不害臊，说:「身材贼拉棒，你要是年轻二十岁，估计也要跟我抢。」
沈老师听着打了她一下:「尽胡扯！」
「那您和简悦她奶奶，到底谁更受欢迎？」
「说到受欢迎那肯定还是文英, 她那副嗓子, 在文艺团多受欢迎。」
鹿雨轻言:「那文姨要是早生二十多年，说不定是个女歌星了。」
「那可不是。」沈老师抬抬老花镜, 说:「你一说我想起件事，前几天上新闻是不是你和简丫头，我看着怎么像你俩。」
鹿雨听着这话，尴尬地摸了下鼻子，想了几秒说:「不是……」
「不是就好，我就猜猜。」
鹿雨怕露馅，马上转移话题:「我的车停在校门口，你老还有要去的地方没，我送去你过去。」
沈老师笑眯眯说:「你一说起文英，我跟她也半个月没见了，这样，你送我去武康路，我找她喝喝茶说说话。」
「行。」
鹿雨将沈老师送到武康大楼，掉头去了上海郊区的马场。
马场捲起飞尘，骏马如离弦的箭在马道上飞奔，发出亢奋的嘶鸣。
程朔这会已经参观完这家马场，也学了点他们的科学餵养，挑了匹健壮的马跑了几圈后翻身下马，把马还了回去。
马场的老闆是场二代，跟程朔相差不了几岁，他牵过马，道:「这匹汗血宝马花了我三十万，骑感怎么样？」
程朔摸了摸马:「高级赛马，耐力速度确实不一样。」
马场老闆抽着电子烟说:「这马场的马除了这匹，其他全是我老爹买的，现在他当起了甩手掌柜交给我还真压力山大。」
程朔拍拍他的肩膀:「马都很有精神，比几年前你爹管理那会好很多。」
「你这么一说，我就有信心了。」马场老闆呼了口烟:「走，进去喝杯一杯？」
「不用，你别麻烦了。」程朔拦住他。
马场老闆性格爽利，把马交给员工，快速说:「什么麻烦不麻烦，泡个茶能有多麻烦。」
马场休息室，马场老闆拆了盒烟递给程朔，在身上摸了半天打火机给他点上，程朔摆脱不了他的热情好客，只得抽完。
茶桌上热水滚滚，茶香四溢。
马场老闆拿下脖子上的珠串，坐下来唠叨说:「这包茶还是你上次寄过来的，我老爹都没舍得喝，一直珍藏着呢。」
程朔笑了:「普洱在云南多的是，叫你爹别拘着喝，我回大理给他寄过来。」
「那不是这么回事，礼轻但情意重。」
「你大理的马场怎么样，有没有照片让我看看？」
程朔摸出手机，从手机里找出照片给他看。
马场老闆一边看一边倒茶:「你那块地方好啊，后背有山，前头有湖，草也长得好，跟个动物园似的。」
「还有墙上这画，蛮标新立异，能吸引不少打卡人。哥们，你这想法比我领先好几年，我现在真得喊你声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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