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个人更大的可能就是个普通人。
既然如此,二哥已经替他还了人情,还是以对方提出的方式,他们确实两清了。
当晚,送走了原君恪之后,原悄便叫来了金锭子。
“你知道明日我二哥和巡防营的人在哪里比武吗?”原悄问。
“京城能比骑射的地方不多,也就京郊大营和巡防营的演武场吧?”金锭子道。
“外人能进去吗?”
“平日里是不行,但是他们每次比武都恨不得敲锣打鼓招呼人去看,要不这几年二公子和卫副统领的恩怨也不会闹得人尽皆知。”金锭子道。
这意思,巡防营的人为了羞辱羽林卫,会特意将比武场地开放。
毕竟看得人越多,羽林卫输了就越丢脸。
“明日咱们也去瞧个热闹吧。”原悄道。
“啊?”金锭子道:“这不好吧?二公子最好面子了,您如今好不容易缓和了和二公子的关係,若是特意去看他出丑,只怕二公子会不高兴。”
“我去又不是看二哥笑话的。”原悄道:“咱们去给二哥撑场子!”
“咱们……能撑什么场子?”金锭子不解。
原悄想了想,又道:“那我换个说法,咱们去给巡防营拆台。”
“这……巡防营的台二公子都拆不了,咱们怎么拆?”
原悄一挑眉,一脸神秘地道:“我木工活儿那么好,还能愁拆不了台?”
当晚,原悄拉着金锭子“密谋”了许久。
后半夜他又把自己关在杂物间里倒腾了半宿,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次日一早,金锭子早早便带着原悄的吩咐出了府。
原悄也收拾好自己,带着自己忙活了一夜的成果出了门。
当日,原君恪带着人到了演武场的时候,巡防营的人还没露面。
倒是演武场旁边的一群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群人穿得花里胡哨,手里也不知拿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人嘴里含了木哨,一见到他们就疯狂吹,态度堪称热情洋溢,搞得场面一度十分奇怪。
更离谱的是,站在人群中央的竟是他那个好弟弟,原悄。
“这臭小子三天不打就开始犯浑,怎么又跟那帮人混在一起了?”原君恪一拧眉,差点当场纵马过去教训弟弟。
就在这时,卫南辞带着巡防营的人来了。
他们大概是料定了自己稳赢,因此态度十分傲慢。
然而就在他们进了演武场之时,场边的人群齐齐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他们从前没听过,只依稀能听出来不是什么好声音,像是在起鬨喝倒彩。
大概是怕巡防营的人听不懂这声音的含义,这时人群中忽然传出一声少年人清亮的吶喊:
“下去吧!”
少年话音一落,人群又开始起鬨,发出了方才那种声音。
卫南辞转头看向人群,一眼就看到了拿着木製扩音喇叭的原悄。
少年头髮半散着,脑袋上绑了条红色髮带,乍一看有些顽劣,仔细一看还挺可爱。
不过原悄显然有些怕卫南辞,见他盯着自己看,吓得连忙将手里的扩音喇叭藏到了身后。
卫南辞:……
作者有话要说:
卫南辞:有点胆量,但不多
双更合一,明天要不要日个万?(跃跃欲试.jpg)
第7章 晋&mdot;江&mdot;唯一正.版
“卫南辞认识你吗?他为何老盯着你看?”一旁的人朝原悄问道。
“我不认……你说他就是卫南辞?”原悄惊讶道。
上次金锭子明明说了他不是卫南辞啊!
不对,上次金锭子说的是自己不认识他。
原悄又偷偷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卫南辞,心情十分复杂。
没想到上次在街上借他锯子的人,竟是卫南辞!
意料之外,好像又在情理之中。
那样狠戾的手段,身上那股让人窒息的压迫感,原悄甚至连看他一眼都犯怵。
这个人的确很符合原书里卫南辞的设定——不好惹!
若不是因着原君恪,原悄估计这辈子都不想再和他有交集。
但今日来都来了,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原统领真是有个好弟弟。”卫南辞朝原君恪道。
原君恪也没摸清原悄今日到底是来凑什么热闹,不过他并未反驳卫南辞,而是冷着脸道:“师弟若是羡慕,跪下磕三个头叫声兄长,那原某的好弟弟也便是你的好弟弟。”
他们二人在裴统领门下时,是师兄弟的情分。
卫南辞虽然只比原君恪晚入门半个月,却不得不叫对方一句师兄,为此他一直不大服气,平日里更是从不以师兄相称,只有到了师父面前才会对自己那个师兄客气几分。
“原统领与其和我耍嘴皮子,不如想想一会儿若是输了,该怎么朝你家小公子交待。”卫南辞说着瞥了一眼原悄的方向,“原小公子也不知对自家兄长有什么误解,竟还带着那帮纨绔来看戏,是生怕你这个做哥哥的输了没人笑话吗?”
“少废话。”原君恪道:“来吧。”
卫南辞一挑眉,朝他做了个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