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还不起来了,就势坐在多尔衮怀里,挑衅似的拿眼瞄着布木布泰:「明媒正娶,闺房情趣,侧福晋还想看吗?」
腰上微痛,应该是多尔衮掐了她一下,明玉扭了扭身子,咯咯娇笑:「爷,还有外人在呢,别闹了。」
布木布泰一张脸涨成猪肝色,明玉以为她会哭着跑出去,结果还是低估了对方脸皮的厚度。
布木布泰咬了咬唇,明眸中泪光闪动:「我只问一句,为什么要把魏循调出汗王宫?」
这题明玉会,她才张了张嘴,腰间就是一紧,差点把她勒断了气,话到嘴边,不得不咽回去。
在威胁她,别乱说吗?
温热的气息扑在颈侧,带着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香,缓慢在脖颈上濡湿了一小块,好像被一条滑腻的蛇缠住了脖子。
明玉一动不敢动,生怕惊扰了什么,被一口咬断咽喉。
耳边响起男人低磁的嗓音,近距离摩擦过耳鼓,有点痒。
「告诉她。」他说。
明玉干咽了一下,斗胆回头,与他「深情对视」,轻声问:「是我想的那样吗?」
男人垂眼:「你说呢?」
明玉浑身汗毛倒竖,深悔刚才意气用事,没早点离开。
「因为我。」
明玉往旁边靠了靠,假装靠在男人身上,巧妙避开他的唇:「大汗赐给我土地和流民,总不能閒着,就想买点西洋种子种着玩儿。听说魏先生有门路能买到那些稀罕玩意儿,可魏先生住在汗王宫,出来一趟不容易,干脆把他调来贝勒府做总管了。」
妥妥的祸国妖姬范儿,妲己来了也得拜服。
最后还不忘放把火:「爷,侧福晋也想要魏先生,可大金只有一个魏先生,怎么分啊?」
狗男人心里有小三,又是个精神洁癖,绝不能容忍小三背着他跟别的男人厮混,哪怕那个男人是太监。
越是这样问,狗男人就越不会把魏循还给小三。
搞不好狗男人把魏循调来贝勒府,正是因为发现了小三和魏循之间的酿酿酱酱。
不然怎么会有今天的相爱相杀?
亏她之前还有点感动,以为狗男人良心发现,瞧着她乖,愿意善待她。
现在看来,不过各取所需,相互利用而已。
可不管怎样,魏循她要定了,谁都别想抢走。
见明玉挑事,布木布泰红着脸争辩:「我没有!只不过魏循久居汗王宫,知道一些……」关于她的秘密。
比如毒花。
多尔衮心往下沉,原来一切都是她主导的,魏循只是帮凶。魏循被调走,她怕魏循出卖她,所以心急火燎地跑来要人。
勒在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紧,脖颈间灼热一片,明玉感觉狗男人把整张脸都埋进了她的颈窝,呼吸不稳,时缓时疾。
作者有话说:
明玉:多尔衮,你戏过了。
第22章 掌握
这就受刺激了?
明玉感觉还好啊,至少没有捉姦在床,小三也能自圆其说。
相比记忆里原主承受的屈辱,根本不值一提。
「爷,你弄疼我了,咱们去内室玩儿,好不好?」明玉被勒得呼吸有些不畅,转身去掰多尔衮的手。
你吃醋是你的事,有本事打小三一顿,凭什么拿我撒气。
多尔衮好像没听见,手上力道却减了几分。
不行,必须把小三弄走,狗男人再醋下去,她恐怕比原主死得还早。
明玉活动了一下腰肢,背靠狗男人,脸朝小三:「侧福晋请放心,爷把魏先生接出来,肯定不会让他到处乱讲的。你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贝勒府有我在,不劳侧福晋费心,请回吧。」
快滚吧,球球了。
「多尔衮……」
谁知布木布泰还不死心,明玉腰再细也经不住这么勒啊,忽然灵机一动,扬声问外边:「豆汁好了没有啊?」
也不知是凑巧,还是娜塔笔直的脑子破天荒拐了个弯儿,听懂了明玉话里的意思。
话音未落,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娜塔端着一锅热气腾腾,冒着酸腐气息的豆汁,走了进来。
饶是喝了小半个月,明玉还是差点被那股不可名状的馊味给送走,布木布泰顿时红脸变白脸,捂着嘴干呕两声,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怎、怎么跑了?」娜塔还以为福晋要赏汗王宫的人喝豆汁呢。
明玉朝她眨眨眼:「这味道,很特别,不是所有人都喜欢。」
可娜塔喜欢,她知道福晋也喜欢,于是乖巧点头:「灶上的人说,豆汁最养人,不是谁都像咱们福晋这般有口福。」
说完才看见她家福晋正坐在墨尔根代青怀里,顿时红了脸,放下砂锅,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贴心关好门。
谁说墨尔根代青不喜欢她家福晋,她家福晋嫁过来第二日便接手了贝勒府的中馈。墨尔根代青夜夜留宿不说,还破例陪她家福晋吃早饭,又是送衣裳,又是送珠宝,去书房也带着,大白天的就把人搂怀里腻歪。
以后谁再敢背后议论她家福晋不受宠,她就上去撕了她的嘴。
外间大炕上,缓了好一会儿,多尔衮才放开明玉,明玉这才呼吸顺畅,长长吐出一口气来。
「对不住。」多尔衮盯着少女瓷白细颈上那一抹红痕,心生愧疚。
明玉脖颈处滑腻腻的不舒服,想找手帕擦却怎么也找不着了,抬眼见旁边递来一隻帕子,没好气地抽过来,嫌弃地用力擦着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