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喝醉了,千杯不醉的人第一次尝到了醉酒的滋味,之后完全随心所欲,没有半点克制,把她弄了一身伤。
多尔衮鬆开手,在被子里把明玉翻过来,问她:「可上了药?」
明玉眼珠一转,放软了身段,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花上线:「还没,我怕凉。」
药膏很凉,涂在红痕上有些刺激。
不讲男德,怜香惜玉的心总该有一点吧。
果然多尔衮无奈嘆气,掀开被子走了,明玉一口气还没舒出来,他又折回来了:「乖,我给你上药,保证不凉。」
明玉:「……」大可不必!
想着已经被按住,不由分说解开衣襟,身上有伤明玉没穿肚兜。
多尔衮坐在她身前,高大的身躯挡住了从窗棂洒进来的月光,明玉眼前一片漆黑,理所应当地认为她看不见,多尔衮也看不见。
于是放弃挣扎,躺平了让他帮忙上药。
只要那药膏有一点点凉,她就找藉口把他赶出去。
明玉闭上眼,细心感受。
耳边传来搓手的声音,盒盖打开的声音,温热的手掌抚在肌肤上,所过之处带着微凉滑腻的感觉,力道也刚刚好,开始时有些粗鲁,之后慢慢变得轻柔。
明玉想喊停,找藉口赶人,可慢慢地困意来袭。
昨夜半梦半醒,只在今天早晨补了一会儿眠,之后一直在忙暖棚的事,等閒下来又到了入宫的时间。
她太累了,只想睡觉。
多尔衮夜视很好,上次在赤鹿山温泉给明玉换衣服,他全程都闭着眼。昨夜醉酒,明玉抱着他又抓又啃,一刻不肯消停,他什么都做了却什么都没看清。
今夜不一样,所有美好都摆在他面前,纤细雪白,玲珑细腻,越发显得红痕刺目,淤青狰狞。
他眸光深了深,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混蛋,可这具混蛋身体……
还好明玉睡着了,不然他恐怕要出丑了。
压抑着情绪将药膏涂满小巧的脚踝,多尔衮给明玉掩好被子,俯身吻了吻小姑娘毛绒绒的发顶,轻声说:「明玉,我会对你好的。」
说完起身,披衣去了浴房。
半个时辰之后从浴房出来,没回正屋,提步去了书房。
书房里间被褥已然铺好,多尔衮却毫无睡意,索性拿了一本书来看,看困了才歇下。
明玉一觉醒来,身上的红痕果然淡了很多,淤青也变浅了,用手捏都不疼了。
本想吩咐娜塔随便找几瓶药膏给多尔衮送去,算是还了他的人情,忽然想起富察氏说早有人给多尔衮送过药膏了。
当着大汗的面不敢收,没准私底下早收了呢。
汗王宫心疼他的女人可不少,她知道的就有三个,其中一个还是他的白月光,她跟着瞎操什么心。
閒的。
庆功宴一连三日,第三日明玉告了假,多尔衮也没勉强,独自一人赴宴,半夜才回,歇在书房。
半个月后,大汗将族名正式改为满族,据说在为称帝做准备。
自然又是一番热闹。
「福晋,墨尔根代青都半个月没歇在正屋了,您是不是该做点什么挽回一下啊。」娜塔的心有点慌。
自从福晋半夜把墨尔根代青赶出正屋,墨尔根代青一直歇在书房,一应起居也都在书房,半步没踏进过山水院。
大约气得不轻。
如今暖棚大部分搬去了赤鹿山的田庄,后院也收拾出来了,福晋明日便要搬回去住,离书房又远了不少,此时再不做点什么挽救,以后想见个面都难。
明玉正在翻看帐本,根本没听清娜塔在嘟囔什么,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娜塔给明玉挑衣裳,欢天喜地道:「奴才这就让厨房炖上番茄牛肉,中午请墨尔根代青过来用膳。」
明玉一目十行地看帐本,闻言抬眸:「你不提我差点忘了,中午把魏先生和吉兰叫来一起吃饭,魏先生要去庄子上住了,我给他践行。对了,让吉兰带上达林泰,达林泰也爱吃番茄炖牛肉,吩咐厨房早点炖上,炖烂点,最好入口即化。」
小孩子牙没长全。
娜塔哭笑不得:「福晋,墨尔根代青怎么办?」
「凉拌。」明玉拿笔圈出一个错处,「这贝勒府都是墨尔根代青的,你还怕他吃不上番茄炖牛肉?行了,去办吧,把门从外边带上。」
娜塔心里那叫一个郁闷,觉得有负大妃嘱託。
离开科尔沁的时候,大妃对她耳提面命,说大金的男人是天,让她提醒着点格格,别让格格在墨尔根代青面前使小性儿。
嫁过来之后都挺好的,娜塔还以为是大妃多虑了,结果就来了这么一出。
分居都超过半个月了。
得亏这府里没有侍妾,不然就福晋这个闹法,等于把墨尔根代青往别的女人怀里推。
娜塔刚出去,魏循来找明玉,告诉她赤鹿山那边的暖棚都建好了,统一使用温泉地暖,不用一两炭火,效果与贝勒府这边一样,能省下大笔的银子。
「还是福晋脑子灵光主意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魏循越发佩服明玉了。
脑中忽然闪过多尔衮英俊的脸,明玉实话实说:「是墨尔根代青的主意,我也没想到。」
魏循迟疑,攥紧了手里的药方:「那避子汤还需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