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继续炫耀似的一番夸奖, 听的各峰主面露苦色。
池无邪矜持的点了下头,弯腰往谢知意小台子上空空的茶盏里倒了杯花茶, 热气袅袅往上浮动,清甜的花香瀰漫开来,他又拿出一粒丹药放在旁边的小碟子上。
西门纳斜眼瞅着这一切,酸溜溜道:「师弟,你真是教得一端茶递水的好弟弟。」
「师兄,你就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谢知意顺手拿起花茶,递给凤妙音道:「师妹要不要喝点?」
凤妙音冷哼一声别过头。
谢知意抿了一口花茶,好喝的直眯眼,拿起丹药放在嘴里,自从池无邪开始种植草药后,他就没那么反感喝药了。
可药到了嘴里,突然发觉不对劲,这丹药冒着一股苦味,跟以前吃过的完全不一样。
谢知意蹙眉的瞪着池无邪,嘴唇上喝了花茶后还红艷艷的。
这样一番景象在池无邪看来,就好像是在刻意勾引,不仅没有攻击性,还让他生出一股凌虐欲。是的,他就是故意换成了苦药丸,谁让谢知意刚跟盯着灵台下的那个臭小子眉来眼去,这是一点小小的惩罚。
「哥哥,是无邪拿错药了。」他弯下腰,离那张精緻的脸颊十分近,心臟忍不住跳的很快。
他深吸一口气,将手伸进谢知意齿缝中,将那枚丹药拿出来,却故意抖了抖,手指蹭到了谢知意的牙齿和粉嫩湿润的嘴唇。
「哥哥,你刚刚在看谁呢?比无邪还要好看吗?」池无邪慢条斯理去换药,眼睛却直勾勾盯着谢知意粉嫩的嘴唇看。
他马上就要十八岁了。
谢知意没意识到哪里不对,下意识道:「看今年参加比赛的一个弟子,不过当然没你好看啊!」
池无邪勾了勾唇,拿药的手又快了些。
谢知意继续道:「是你西师叔说,那弟子天资不错。我才发现他有点眼熟,你应该也认识他。」
他又说了之前给宁羡安送银子和丹药救婆婆一事。
池无邪的眼神沉了下去,他早就不记得那臭小子是谁了,但心臟突然又酸又涨,谢知意总爱这样沾花惹草,而他又无法将谢知意捆起来,让他不许对任何人好。
他嘴里的牙都快咬碎,才控制住没将手里的丹药捏碎。
「哥哥。」他压着嗓子叫了一声。
谢知意抬头起来,池无邪再次弯下腰,漆黑的阴影将他包裹住,那张绝美的脸颊突然离他十分近,呼出来的热气打在他耳垂上,让他忍不住有些奇怪。
池无邪没有笑,而是捏着一粒丹药餵到了他唇边,谢知意面上一阵通红,连忙避开,却被池无邪有力的指腹捏住了下颌,冰凉的指尖分开了他的唇,强迫的将丹药餵了进去,离开之前,指尖还碰到了他柔软的舌尖,沾染上了一点湿。
末了,还抱怨道,「哥哥喝药时,总是不乖。」
谢知意气的脸都涨红了,眼尾也跟着泛红,私底下池无邪没少餵他吃药,他拦不住,又觉得没啥,所以经常放任他这样。
可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啊!
他慌张的四下张望,池无邪却固定住他的下巴,一手还在他唇上,用指腹很重的摩挲着他柔软的唇瓣,像要把他的唇揉烂似的,「哥哥,你喝茶时总爱漏的到处都是。」
谢知意忍无可忍,拍掉池无邪的手,瞪了他一眼,气道:「快滚下去参加比赛!」
池无邪看着被自己揉的又红又肿的唇,终于心满意足离去。
谢知意捂着胸膛,之后要好好教育池无邪,有些事情不能在大庭广众下做。
却发现风妙音撑着脸,正别有意味的打量着他,「喝药要弟弟喂,嘴都要弟弟擦,你比我红灵峰的女弟子还要娇气。」
谢知意脸更红了,直接红到了耳垂,理直气壮道:「我...我才不娇气!」
风妙音&西门纳:「...」
谢知意也意识到自己的反驳毫无气势,连忙找话题转移大家注意力,这才发现观赏台上少了个极其重要的人,「这次斗灵大赛,掌门师兄又不参加么?」
于斯伯从丹书中抬起头,远远的看着他道:「掌门师兄前段时间加固魔界封印时受了伤,现在在千奚洞中闭关。」
凤妙音忍不住嘆了口气,「这几年,总感觉掌门师兄与我们越来越疏远了……」
于斯伯没说话。
谢知意却深感认同,掌门师兄周博远——不是在闭关就是在闭关的路上,以前重大事件还露个面,现在直接不来了。
不过不来也好,因为每次周博远见了他都没好脸色。
斗灵台上。
比赛已进行至白热化阶段,池无邪、宁羡安无疑是这场赛事里的焦点,但凡对上他们的对手,没有一个能对上五招之上的。
现在两人终于对上了,可谓直接将这场比赛推上高潮。
开始前,对手都应该相互鞠躬表示友谊,但池无邪只是冷冷的看了宁羡安一眼,等林玉宇一喊开始,他就抽出了剑,凌厉的朝宁羡安攻去。
池无邪剑法卓越,在台上更有一种唯我独尊的王者气势,一招一式都是那么果断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给人一种天然的傲气,但这种傲气不仅不让人反感,反而会让人本能的屈服,这是对强者的本能。
宁羡安微微有些吃惊,一是惊嘆池无邪的身手,二是他感知到了池无邪对他的恶意,但他也不是软柿子,一招又一招,徐徐和池无邪比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