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坐的地方,有点软绵绵的,他垂眸一看,他竟然坐在了池无邪的大腿上。
确实是如他想像中坐着了,但绝不是这样的坐!
他惊慌地就要逃,可腰却被牢牢禁锢住。
抬眸,池无邪那双沾染了水渍的薄唇又贴了上来,滚烫的气息全部打在他被冻得通红的脸颊上。
他猛地别开脸,怎么又要亲?刚刚亲了那么久,还不够吗?
可下颌被一隻滚烫的大掌钳住,他的脸被迫面对着池无邪,那炙热的唇又贴了上来,一如既往的横刀直入,蛮不讲理,掠夺着他口腔里的每一处氧气。
「嗯……不……行…」
他用力拍打池无邪的胸膛,下颌酸痛不已,先前就被捏了很久,现在又被捏住,估计早就青紫了。
池无邪垂眸,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点,慢慢鬆开了手,转到了他的领口上,单手解开了他肩上鹅毛大氅。
「砰」的一声,吸足了河水的鹅毛大氅落在洁白的雪地上,一股冷空气肆无忌惮的往他脖颈处钻去。
他觉得好冷,可又觉得好热,和池无邪贴在一起的每一块皮肉都热得像是要着了火,耳边儘是口水交融的吮.吸声。
他面红耳赤,被迫接受这一次又一次的深吻。
突然,耳朵里传来河对岸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他艰难地分散余光望过去,只见先前被他绑住的两个圣教弟子,不知何时鬆了绑,正躲在一处青石后面偷偷看着他。
那小弟子眼中满是大仇得报的喜悦,圆圆的瞳孔里闪着得意的光。
而那大弟子更是过分,竟然挥舞着拳头,好像在给他们教主加油打气。
谢知意本就胸闷气短,这场景直接让他最后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窒息到羞愤欲绝而死!
池无邪不要命地亲他就算了,怎么还带旁观加油的!
而眼前的人却浑然不觉,猩红的眸子早就着了魔,不顾他剧烈喘息的胸膛,更不顾他逐渐无力滑落的指尖,也不顾他早就通红的眼眶,仍然大口大口吮.吸着他早就红肿的唇。
就好像饿了几百年的野兽。
谢知意提不起力气,就连修为都使不出,连喘口气都十分困难,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被亲死。
怎么会有人肺活量如此惊人。
惊人到就算沉在水底不呼吸,都死不了人。
缺氧让他脑子发昏,而唯一能使出力气的就只有被勾住的唇。
他喘着气,指尖用力抓住池无邪胸前的红衣,眼睛一闭,在口腔中那灵活的舌头滑过他牙尖时,用力一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瞬间,浓重的血腥味充斥整个口腔,甜腥味划入他的喉咙里,但那被咬伤的舌头却越战越勇,竟然更加凶猛地在他口腔中狂扫起来,本就激烈的口水交融声更加激烈了。
谢知意急得都想哭了,不仅是因为男性尊严扫地,还是因为怎么会有人这么过分,都被咬流血了,还使劲叼着他嘴唇亲。
「唔……唔……」就在他呼吸越来越薄弱之时,腰间的手突然很重地掐了他一下,离他很近的凸起喉结缓缓滚动了一下,那叼着他嘴的野兽终于停了下来,离开了那红肿不堪的唇。
谢知意嘴唇一得自由就开始狂吸空气,都来不及骂池无邪这个臭小子。
但那臭小子却很紧的抱住了他,喘.息着靠近他的耳垂,头埋到他脖颈处猛嗅了口,似乎在平息激动的心情。
谢知意吸完空气,正要破口大骂。
那炙热的呼吸却又贴在他耳根处,池无邪被咬了一口,似乎心情比刚刚好一些,在他耳边低沉的笑了起来,又轻声道:「哥哥,你看着瘦,但肉还是挺多的,上次餵无邪喝药就知道了。」
谢知意滞住,脸颊爆红。
上次餵药也是这个姿势,而唯一能让池无邪觉得肉多的地方,也就只有那个部位了。
!!
他瞬间觉得自己贞操不保,更何况池无邪这臭小子现在还发着情呢!
只是池无邪竟然能顶着发.情追过来,真不怕憋死吗?
他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池无邪都被关在密闭空间里,被那些性.感勾人的美人引.诱着,到底是怎么忍住的!
就因为是他下的药,所以一定要抓住他泄.火吗?
可这事他也很冤啊!
而且池无邪要不要在这种时刻,这么秉承冤有头债有主这个原则啊!
就在他心底疯狂吐槽时,池无邪突然垂下眸子,看着他放在身侧被冻得通红的右手。
在白雪的衬托下,那通红的指尖就跟那冰雕玉琢的冰玉似的。
猩红的眸子剧烈抖动着,似乎想到了极其愤怒的事,刚有的一丝满足立即消失殆尽。
谢知意顿感手上一痛,垂下眸去,只见池无邪修长宽大的手掌牢牢抓住了他的右手,放在手心里用力揉搓着,眼里的猩红竟比春.药发作时还要骇人。
谢知意眉头紧皱,用力缩回手,「很痛,痛。」
「痛?」池无邪轻嗤一声,掀起眼皮冷冷看他,「我看你是一点都不记痛是吧,谢知意。」
又垂眸,看着地上快结成冰的鹅毛大氅,咬牙道:「这大氅也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