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忘了,这人还没满足,若不是他狠下心终止,这人还得无穷无尽的弄下去。
他蹙眉道:「你还觉得自己很骄傲吗?」
「哪里有,哥哥看不出无邪现在很难受吗?无邪还想……」
这天是一点都聊不下去了,谢知意气愤翻身,背对着池无邪。
池无邪却有些忍不住了,又从背后抱住他,密密麻麻地吻他的脖颈。
在门外端着汤药的苏界瑟瑟发抖,教主昨晚下令,谁都不许靠近玉楼一步,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许有人来打搅。
而且他还听人说,昨日教主回程路上,就在轿子里和谢峰主亲热,谢峰主被抱出来时,整个人就软成了一滩水,那纤细手指到手腕,都泛着潮.热的红。
现在教主又遣他送来这碗汤药,肯定是一直就没停过。
没想到谢峰主那一步三喘的身体,竟然能抗这么久。
只是这药该怎么办?
他不敢贸然敲门,但心里又有些好奇,教主和谢峰主不会还在继续吧?
想到这他脸颊顿时爆红,但耳朵却贴到了窗棂上。
却没听到他想象中脸红心跳的声音,他隐隐有些失望,不过听到了教主和谢峰主打情骂俏的声音。
主要是谢峰主骂教主,说他是个不知节制的变态,又或者是不要脸,就连混帐禽兽这些词都出来了。
教主都是好声好气的哄着,时不时还发出一些让他难以接受的哼哼撒娇声。
他拿汤药的手顿时不稳了。
直到听到谢峰主骂教主小傻瓜,教主甜蜜回道:「哥哥难道不喜欢无邪这个小傻瓜吗?」
他突然觉得有些窒息!
这还是他们狂拽酷炫的高冷教主吗?!难不成恋爱会让人变成一个傻子!
手上的汤药再端不稳,汤勺清脆的碰撞声,迴荡在寂静的玉楼走廊上。
「谁?」教主冷酷的声音如粹了冰的剑刃,朝他袭来。
他顿时冷汗直流,刚刚教主说自己是小傻瓜的话语,难不成是一场梦?!
寝殿内。
谢知意被池无邪抱在怀里,脸上红晕阵阵,骂了池无邪这么久,都忘记了苏界还在外面。
他点了点池无邪的胸膛道:「不是你让苏界过来送药的吗?还能有谁?」
「哥哥真聪明,无邪差点都忘了,嘿嘿嘿。」池无邪又往人脖子里蹭了蹭,像小狗似的,然后手在空中轻轻一挥,里间立即散落下来一道红帘,将红纱幔包裹的床遮得严严实实。
「进来。」池无邪语气无甚起伏道。
谢知意连忙拿了那件特製白纱袍披在身上,却发现这衣服早被池无邪撕烂,穿了跟没穿没什么两样。
池无邪看着,喉结重重滚动了下,似乎又有想再重来一次的衝动。
谢知意睨了他一眼,连忙移到床角处坐着,远离危险源头。
寝殿的门被很轻推开,苏界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不敢发出一点多余的声响,紧接着是「当啷」一声,盛汤药的碗被很轻的放在茶几上。
「下去吧。」池无邪冷声道。
苏界却站在红纱外,踌躇地捏着手指,似乎有什么事想禀报。
池无邪脸色一沉,面对其他人,他向来是没什么耐心的,正要开口把人轰下去,后背却突然被一节细腻手指捏住了。
他回眸,哥哥穿着破碎的白纱,身上都是他留下的吻痕,干净湿润的眸子望着他,对他摇了摇头。
他视线顿时被吸引住,吞咽了口口水,长臂一伸,就把温香软玉的哥哥抱进了怀里,大掌在人滑腻的肩头不停摩挲着。
谢知意身子一颤,想着苏界在外面,也不敢大力推拒,生怕闹出动静。
他清了清嗓子道:「苏界,你有何事?」
谢知意的声音温润如玉,就是隐隐有些沙哑,像是渴了好几天没喝水,又像是嗓子曾被过度使用过。
苏界脸一红,但面对谢峰主时,他没面对教主那么紧张。
小声道:「谢峰主,苏界确实有事找您,那个……灵霄派的掌门大人从昨日起就在圣教山下等您。」
说完,他害怕地瞅了眼教主的虚影,见教主没气急败坏地轰人,才放心的继续往下说。
「苏界本不想因这点小事来叨扰谢峰主,但是他硬说谢峰主有危险,非要在山下守着才安心,所以苏界这才不得已过来禀报。」
「苏界,你在本教主面前瞎说什么?」池无邪沉声道:「宁羡安整天诅咒我的哥哥。赶紧派人把他轰走。」
苏界被吓得冷汗直流,生怕教主责罚他,慌张地就要退下。
又听谢知意道:「等会,苏界。」
「哥哥?」池无邪不满的嗔怪道。
谢知意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胸膛,池无邪这才乖乖的没多说话。
「麻烦你去山下跟宁羡安说一声,我等会就去找他。」
「哥哥!你不许去找他!」池无邪急切道。
「无邪,你乖一点,羡安他肯定是有事找我。」谢知意温声道,但垂在身侧的手指却不停捂紧成拳。
这事肯定跟主神脱不开关係,想起昨日主神在虚空中跟他传音的那两句话,他的心里就隐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