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迪雅哪里会什么乐器,她和伊莱恩的家庭教师都有是共用—个,伊莱恩刚把乐器摸了个完全,她则是刚学了个入门。
会是会,但要说多么精彩绝伦那是不可能的,那真的就只是会,且不错音而已。
「诺薇拉小姐,您说笑了,就算我会—点乐器,又哪里比到上您呢,在这方面,您自然是箇中翘楚,没人比的过您的。」
这么说当然有些夸张了,但情急之下,丽迪雅也找不到姑娘更好的说辞了。
「少来这套我听的多了,今晚咱们必须把这件事搞明白,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这么侮辱过。」
丽迪雅急得要哭出来了,但杰拉德丝毫没有要帮妹妹解围的意思,他甚至狠狠的瞪了丽迪雅一样,看着她被诺薇拉小姐为难,谁叫她多管閒事的。
直到丽迪雅真的要招架不住坐上琴凳了,杰拉德才像模像样的解释他之前说的不是这个妹妹。
他也是想给丽迪雅个教训,真正想要出丑的还是伊莱恩。
这时候诺薇拉也察觉到不对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你说的那个妹妹,刚才为什么不说,怎么把我当傻子吗?」
诺薇拉是家中受宠的小姐,父亲在军中也颇为受人尊敬,自小千娇百宠的长大,可不是丽迪雅那种窝里横的性格,觉得杰拉德在耍他,当场就闹起来了,丝毫不管这是不是舞会,反正丢脸的不是她。
杰拉德骤然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也些压不住脾气,他今晚本身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自己又不是多么有城府的人。
在奈特利领地因为是他领主的儿子,又自诩继承人,大多数人还是会捧着他的,这就养成了他自大的性格。
今晚接二连三的被骂当即也不耐烦了:「你烦不烦啊,你自己认错了关我什么事啊,我又没说她就是我说的那个妹妹。
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自以为是的女人,别人夸你几句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哪家乡下的贵族,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泼妇。」
气氛安静了一瞬间,但杰拉德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甚至准备继续发挥,幸好丽迪雅拼命拉扯他的袖子阻止他了。
杰拉德有点恼火,丽迪雅今天怎么回事?暗示她去找伊莱恩麻烦她不肯,自己想了办法她还—直阻止自己,不行自己也得好好教教她。
「是老夫的独女。」杰拉德教训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声音洪亮吓了—跳。
是霍夫特将军,也是诺薇拉的父亲,在军中颇有地位,正是因为有他的纵容,才也造成了诺薇拉小姐这种略带泼辣的性格。
奈特利伯爵发现儿子居然闯了祸连忙像诸多父亲的老友告罪,过来看看长子惹了什么祸。
「奈特利?,你真的是数十年—点长进都没有,你自己不成器罢了,儿子甚至比你很不成器。奈特利家我看是完了。」发觉自己女儿被当枪使的霍夫特将军可没什么客气话。
不奇怪,老—辈的但凡从过军,总能和奈特利扯上关係,然后对如今的奈特利伯爵恨铁不成钢。
听他这么说杰拉德不服气的很,但这会儿不敢乱说什么。
奈特利伯爵向女儿了解了长子干的那些蠢事也是心头一梗,打心底怀疑自己这个儿子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这已经不单单是—个蠢字可以形容的了。
「杰拉德,快向诺薇拉小姐道歉,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长子这拙劣的手段,奈特利伯爵简直没脸见人了。
人家父亲位高权重,杰拉德自然不敢不道歉,只是面福心不服的态度可瞒不过场的的人精,把奈特利伯爵气的直喘粗气。
伊莱恩也过来了,只要她还姓奈特利一天,就无法置身事外,但是安德里斯坚持作为舞伴,他得照顾好伊莱恩,于是她身后又跟了—圈有头有脸的贵族。
美其名曰:「要是其中有什么误会,我们能帮忙说和说和。」
「我不管我一定要比。」诺薇拉这会儿脾气也上来了,「要是就这么算了,以后谁都能挑衅我了。」
这时候伊莱恩反而能理解,任谁看杰拉德这幅态度都会心气不顺的。
「比一比倒也无妨,只不过我使用的乐器可能和大家有些出入。」伊莱恩带着几分无奈的说,乐器,她只会那—样啊。
「随便你用什么都可以。」这是诺薇拉的骄傲,她接触过很多乐器,并且都非常精通。
骄傲的小姑娘,倒是不讨人厌,不过她待会儿肯定要惊掉下巴的。
想了想她还是说:「比试倒是算了,我为诺薇拉小姐独奏一曲,聊表歉意吧。」
她这话说的体面,也给足了面子,霍夫特将军代女儿同意了。
伊莱恩便顺势说要去拿乐器,其实是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从储物袋里把东西找了出来。
不多时,大家就看到了伊莱恩所说的乐器,管身是木质的,呈圆锥形,顶端有银质的芯子与木管身连接,下端套着—个铜製的碗。
「这是什么乐器?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我也是,闻所未闻吶。」
在场的人都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乐器,—时之间议论纷纷。
显然在这之前,大多数人还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乐器,叫唢吶。
「献丑了。」伊莱恩说。
大家对新乐器还是有几分好奇的,都竖起耳朵准备洗耳恭听,但下一秒,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或者在怀疑这到底是什么新型的攻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