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芽干巴巴「哦」了一声。
【很好,以老婆为天第一要考虑到老婆的所有需求,这一点过关。】
【刚刚没看过瘾现在又想看一遍是吧(黑脸)算盘打挺响哈。】
【谁懂啊喜欢看小猫咪洗尾巴,自己抱着毛茸茸的尾巴乖乖清理,我可以看上几百遍!】
【加一,想看大狮子给小猫咪舔毛。】
过一会云芽小声:「我没有说要清洗尾巴。」
很小声,不知道是在解释还是不太满意的嘀嘀咕咕,总之还是有一点娇气。
莱昂从善如流:「是,是我想找水源清理一下。」
云芽感觉他在捉弄自己,抿唇不打算再理这个不安好心的大狮子,闷闷埋下头。
莱昂是狮子,别说清洗了,他都又没有看过莱昂把兽型的耳朵和尾巴露出来。
好像这个小队里只有他自己是会自己常常清洗耳朵和尾巴一样。
兀自想了一会,云芽紧贴着莱昂的后背,感受到对方平稳有力的心跳声。像一段鼓点,在周遭混乱吵杂中如此清晰地传到耳朵里。
听着莱昂沉稳的心跳声和不着调的话,云芽自己也冷静了一点。
好像有他在就不会让自己受伤一样。
又过了一会,云芽抬头,戳戳莱昂:「我有没有很重,背着我会影响你吗?」
「当然不会,」莱昂用了个很夸张的说法:「你轻得像一片羽毛,你搂紧我,要不然我还要怀疑你是不是掉下去了。」
云芽抿唇,小小反驳一下:「我没有那么轻。」
好歹他也是个成年人,虽然比起莱昂他们算是很瘦小,一直背着也是有点重量的。
莱昂也太夸张了。
莱昂却笑:「很轻了,如果你变回原形的话我大概可以一直把你揣在怀里,一点也不重。」
云芽确认了莱昂就是个不太靠谱的。
除了变态,谁会整天正事不干,想把小猫咪揣在怀里呀?
但他现在还老老实实缩在变态背上被他背着。
不知道被追了多久,倾巢而出的异种终于不追了,带着战利品钻入地底。
日影下沉,阳光没有那么刺眼了,砂石上残留着血迹,喷溅而出,彰显着这里曾经有过一段激烈的战斗。
不远处小小的湖泊像一枚浅青的珍珠,镶嵌在茫茫荒漠上,湖面平静,微风盪起一阵波澜。
是干净的水源。
他们得到了休整的时间。
确定异种回去了,莱昂把云芽放下,开始查看队员们的情况。
温德尔站在一旁观察地底的情况,他没受什么伤,蛇尾上留着一种深黑的血迹,要及时处理防止鳞片被腐蚀。
里诺倒是受了一点伤。
和怪物纠缠时为了断后,他的左臂被划开了一道不小的口子,很深,伤口处的皮肉已经开始发紫发黑,毒素在周围蔓延。
里诺并不在意,扯出伤口处的毒刺,淅淅沥沥流了一地血,被毒液浸透的血甚至灼烧腐蚀着地面的砂石。
就这样他的面色只是苍白了一点,还有心情扯出笑,对着云芽说:「不帮我处理一下伤口吗,队伍里的治疗师?」
云芽这次是更直观地感受到了兽人真是身体素质过硬。
面不改色地把异种残留下来的毒刺□□,还有心思和他说话,怎么看都是压根没怎么受影响吧。
队伍里的沉默的约瑟皱了皱眉:「里诺,规矩一点。」
里诺瞥了队友一眼,懒洋洋解释:「只是想让我们的小治疗师对我笑一笑嘛,这么认真干什么?」
他转身和云芽解释:「帮我清理一下伤口吧,不严重,洒了药扎个绷带就行。」
「或者,」里诺露出两枚犬齿,森白一闪而过:「和我说说话也可以,这么漂亮的小美人一直对我冷着脸,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云芽在心里小小嘀咕一声。
没有看出来他有多伤心,反正不规矩是真的不规矩。
但里诺受的伤又像是真的挺严重,虽然他自己没说什么,但毒素很快蔓延,不详的青紫色没一会就染遍了伤口附近,还有继续蔓延的趋势。
就,受伤的人完全不在乎自己的伤口还有心思说笑。
云芽皱眉:「我给你处理伤口。」
里诺眉头舒展,余光瞥了约瑟一眼,又看了看没受伤的莱昂和温德尔,得意洋洋:「好。」
云芽抿唇,从包裹里拿出医用喷雾和干净的的纱布,打算给里诺处理伤口。
虽然他的治癒异能很鸡肋,但怎么说也是个治疗师,脑海里还是有一点处理伤口的方法和经验的。
他让里诺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自己小心翼翼捧着里诺受伤的手臂无从下手。
记得处理的方法和步骤是一回事,实际操作起来又是一回事。云芽拿着短刀的手几乎是在发抖,不知道该从何处理起。
伤口处皮肉外翻,肉眼可见地被腐蚀,发紫发黑,显然是要儘快剔除掉的。
「这种怪物毒性很强的,」里诺说话慢悠悠:「要先把腐肉剔掉,要不然毒素会蔓延到全身的。」
他比了一个爆炸的手势:「就像这样,全身被毒素腐蚀,要么成为怪物孵化的温床,要么直接炸开来。」
语调轻鬆到好像受伤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样。
云芽瞪他,眼尾上挑的弧度很好看,简直是拿他没办法:「那你刚刚还说那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