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栀手起刀落,将那根碍眼的手指削飞。并且好心的提醒那瘦猴一句:「别用手指着我!」
瘦猴疼得抱着手直蹦高。
学堂里的学员也都是惊诧的看着他们这位娇滴滴的小老师。
满脸横肉的五爷一看手下人受了伤,立刻胖手一挥,让身后的手下衝过去揍连栀。
他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想法。
学员们挤成一团躲在角落,一边担心自己被波及,一边担心小老师丧命。
片刻后,满屋子都是唉哎吆吆的痛苦呻吟声。
而那自称五爷的胖子,脸上正踩着一隻白色的靴子。
连栀觉得绣花鞋没有靴子舒服方便,就专门为自定定做了长靴。此刻踩着那胖子的脸碾了碾,觉得脚感还不错。
回头,再去服饰店铺定做几双。
「叫什么?」
「哎吆.....我叫王五,高抬贵脚啊......哎吆......」
连栀又碾了碾:「平时就干这种打家劫舍,蛮横抢钱的勾当?!」
「不是不是,没有啊......」王五还不承认。
连栀拿着菜刀在他胖手指上比划了一下。「不说实话也行,我把你这双脏手剁下来,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王五吓得满头大汗,哆嗦着求饶。「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饶了我吧......」
连栀拿出一枚金币,放进王五胸前的衣襟里。晃了晃菜刀,咂咂嘴,嘆嘆气。
「唉,我也想饶了你啊,可是你一看就是作恶多端的人。你瞧瞧把我的学生吓得,一个个脸色发白,连学习的心思都没有了。你说,你这不是砸我学堂的招牌吗?」
「你抢了我的钱,我剁你一根手指头,不过分吧。」
说到做到,咔嚓一声剁了王五的大拇指。
狼嚎一般的声音从王五口中发出来,随即直接痛晕过去了。
连栀道了一声没用,鬆开了脚。让那些躺了满地的虾兵蟹将,赶紧将这头猪抬走,不然,一人剁一根手指。
那群手下呼啦啦抬上王五,一瘸一拐,唉哎吆吆的离开。
连栀收起菜刀,招呼学员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上课。那样子,好像刚刚不是在剁手指,而是在切菜。
学员踌躇着挪着脚步,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坐下,看着连栀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其中有两个学员,站在那跟木头一般,就是不坐下。
「你们两个,站着干嘛呢?」连栀有些不悦。
两个学员指了指席团边上瘆人的手指头,浑身都在发抖。
连栀无奈的走过去,捡起两根手指,嗖的扔出窗外。
「行了,继续讲课。」
...
连栀没想到,三日后,自己竟然被府衙捉拿进了大牢。
在堂上,王五声称自己是带着兄弟去学堂报名学习的。结果连栀要了天价的学费,他们只是跟连栀理论了几句,就被砍了手指。
按照律例,伤人者,按伤者伤势轻重来判刑。
像是砍掉别人两根手指这样的伤势,连栀要被罚一百大板,一千金币,和三年的牢狱。
连栀看着府官包庇的嘴脸,提出整个学堂的学生可以作证,王五是去学堂找茬讹钱的。
结果,府官找来的学生,没有一个承认连栀的说辞。
连栀当即就明白,这些学生怕是被威胁了做假证。
看来,这个王五的后台很硬啊。
连栀被拉出去打板子,盯着王五和上首坐着的狗官。眼神里冒着刀子,像是在说:你们给我等着!
连栀被按在长条凳子上,巴掌宽的板子就要落下来。
连栀扯了扯嘴角,嗖一下进了系统。
想打她板子,下辈子吧!
负责打板子的衙役没收住手,一板子拍着凳子上,震颤的手掌发麻。同时,头皮也发麻。
「消失了!不得了了,大人,她消失了!」
几个衙役叫喊着,冲回了大堂内。
府官惊诧的站起身,瞅向后堂。
后堂走出来一人,一身黑衣。
「司长大人,这......」
王天图冷着脸,甩手走了。
府官拿袖子抹抹脸,问王五:「司长大人和你是什么关係?你们是亲戚?」
王五抱着包扎的跟猪蹄子似的手,瓮声瓮气的。「我不认识他,他就说可以帮我收拾那个小娘皮。」
「现在人没了,怎么办?」
府官也甩了甩袖子:「你问我,我问谁?!」
应县洪灾的善后已经处理妥当,连栀的名字也传遍了大街小巷。谁都知道这位是天上下凡的神女,敬仰还来不及。
可是王天图是人间的阎王啊,府官也惹不起啊。
现在好了,都得罪了。
随后,王五被轰出了府衙。
王五的名声,那简直可以说是臭名远扬。
百姓们听闻王五状告神厨姑娘,都等在府衙外看事情最后的结果会如何。
当看到王五被轰出来的时候,众人欢呼着,各自散了。
王五站在门口捂着手,吸了吸鼻子。
躲在巷子暗处的瘦猴子手下也托着手跑过来,追问道:「五爷,怎么样?咱们赢了吗?」
王五怒目而视。「赢你娘个锤子赢!那小娘皮还真是神了,居然消失了。你说,咱们是不是完了?」
瘦猴嘁了一声,不以为然。「五爷别自己吓唬自己了。她再厉害,不也是娘生爹养的。咱们的仇,必须报。走,我们回去慢慢谋算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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