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回来禀报导。
竟不是望山村,庄冬卿有点怵剧情,觉得还是去男主待过的那个比较好。
但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行,挠头正想着措辞,岑砚开了口。
「继续走。这个村子靠着围场过活的,行宫时不时就会雇里面的猎户去清理猎场,村民和行宫多有联繫,不安全。」
庄冬卿放下心来。
果然是和原身媲美的脑子。
再次上路,这一回,就走得久了。
天色都暗了,还见不到村子,庄冬卿焦虑:「难道后面没有村落?」
难道望山村并不在这儿?他剧情对错了?!
岑砚倒是平静:「没有就在野地里休息,明天继续走。」
问护卫:「周边是不是没人了?」
「已经过了三片林子了主子,周围,看着像是荒郊野岭的。」
「嗯。」
受伤最重的那个,反而最镇定。
被他这么一说,庄冬卿心也放平了,大不了就全靠脚走出去,也不是不行。
树林里不能纵马,有一片林子长得又密又大,他们穿行都废了一番周折,若是追兵想要骑马越过,怕也是需要些功夫。
再次歇息,护卫去周边查看,庄冬卿餵岑砚水。
一共带了五个水囊,护卫身上各一个,六福背了三个,岑砚据说是有洁癖的人,庄冬卿给他拿了个新的。
餵得小心,感觉差不多,手上鬆了力道,抬眼便发现近处的岑砚正看着他。
对视片刻,岑砚问他:「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
庄冬卿实话实说,「腿走不太动了,其他还好。」觉得岑砚应该是想问他揣着的那个,庄冬卿又补道,「身上也没什么难受的。」
岑砚点了点头,苍白着一张脸,又合上了眼睛。
庄冬卿摸了摸他衣领,这回手刚碰到,得到了岑砚的回答:「里面还是湿的,得过了今晚去了。」
「哦。」
庄冬卿的手又缩了回来,乖觉坐他身边休息了。
一阵阵的头晕脑胀里,岑砚却想着,庄冬卿话不多,还好,不闹人。
一个护卫带回了新的消息,「前面有个小村落,我们去看看。」
庄冬卿赶紧点头,心中隐隐有了期待,走到村外,等人探查回来,果然。
「叫望山村,特别小,看着不到十户人家,有两家应当是猎户。」
找到了!
庄冬卿眼睛亮了,看向岑砚,岑砚:「别找猎户,找一家耕作的,问问能不能让我们落脚,东西……」
庄冬卿:「哦哦哦,包里有银子,还有碎金子,拿什么?」
岑砚:「……拿铜钱。」
铜钱确实也有两串,不多,岑砚听他们报了数,让又加上了一隻银髮簪。
护卫去商榷,庄冬卿与岑砚几人等在村外,等有结果了再进去。
不多时,护卫回来了,「找到了,先给了两串铜钱,一家四口,爹娘和两个儿子,其中一个儿子马上要娶媳妇了,边上正好盖了还没住人的新房,我借住了,说好走的时候,银子留半根给他们,这段时间管我们食宿。」
庄冬卿:「他你怎么说的?」
岑砚身上带着伤,今晚别人不知道,明天也瞒不住。
护卫:「赶路病了,处理好伤口,衣服带了换洗的,明天主子躺着就是。」
哦,倒也是个理由。
岑砚蓦的笑了一声,「好像你能编得更好一样。」
不消问,庄冬卿都听出来了是说给他的。
「……」
进村进村!
进屋子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岑砚的情况农户也没看太清,护卫将他们拦在门外,许是王府亲卫气势就不一般,农户来送了吃用,告知了村里水井在何处,便离开了。
说是新房子,却也不多,就两间能住人。
商量下,两个护卫和六福一间,庄冬卿与岑砚一间。
衣服半湿不干的,进门也没有放床上,护卫先铺了层稻草,将岑砚放稻草上。
有了落脚处,就得拔箭簇了。
衣服已经损毁了,也没废周折,直接把中箭处的衣服大划开,庄冬卿看着他的伤口,心里紧张。
许是真如庄冬卿所料,咬自己的毒蛇并没有释放毒素,走了半天,岑砚眼睛已然清明了许多,瞧见庄冬卿不断吞咽,岑砚:「要是怕你就出去吧。」
庄冬卿:「不,不害怕,就是……」想了想,如实道,「看着怪疼的。」
还是第一次见箭伤。
「……」
用烧过的刀切开了伤口,要拔之前,庄冬卿把带得酒拿了出来,「先消个毒吧,杀菌。」
护卫听不懂看向岑砚,岑砚看了庄冬卿一会儿,点了点头。
酒液浇到伤口上,岑砚哼了一声。
庄冬卿也帮不上什么忙,左手握着右手,看着,岑砚咬了块纱布,仰着头。
「主子,拔了。」
说完了主子,其实就动了手,主打一个出其不意。
即使提前划开,但箭镞倒钩仍旧会再次打开伤口,血肉翻飞,岑砚额头汗珠大颗大颗地掉,庄冬卿手上拿了块帕子,岑砚没有怎么,庄冬卿给他擦汗的手在轻微抖动。
拔完要包扎了,护卫准备直接来,被庄冬卿阻止了,「别别,要想好得快,得先清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