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先起来,忍忍。」
庄冬卿乖顺点了点头。
清晨天光乍亮,赵爷被传到了东厢。
内室昨日胡闹过,庄冬卿不好意思,便选择的在客房把脉。
庄冬卿很尴尬地伸出了手。
岑砚在边上说情况,庄冬卿假装自己听不见。
赵爷一搭脉,「咦」了一声。
接着便是熟悉的反覆换手,细细查探过,赵爷惊喜道:「毒素要断根了。」
岑砚闻言也是一喜,继而又迟疑:「既是要断根了,为何他还如此?」
庄冬卿默默收了手,眼观鼻鼻观心。
赵爷的说法还是那么专业又面面俱到,非常的名医风范:「情毒嘛,中了之后被迫情动,情动的时候,也更容易牵扯出来,都是一样的,一个原理。」
「这药古怪,要断根的时候,最后一点毒藏不住,尽数挥发,也是正常的。」
「脉象上我已经摸不出来异常了。」
「估计和治病一般,若是要断根,还需喝多一段时间药。」
「所以……」
赵爷:「这段时间怕是只有劳烦主子了。」
岑砚倒是很乐意,但是,「如此频繁,他身体能受住吗?」
昨天晚上闹了那么久,今早却又有了反应,按理不应该的,间隔太短了。
庄冬卿四处张望,试图在砖地上发现一个能藏住自己的地洞。
赵爷摸了摸鬍子,「这确实也是个问题。」
「那就需要主子拿捏这个度了。」
「在没有不舒服的情况下,儘量吧。」
第60章 坦陈
赵爷留下要命的诊断后, 提着那基本就没动过的药箱,行了个礼,施施然走了。
岑砚去看庄冬卿, 却发现人下巴都要抵到胸口, 十分局促。
岑砚笑了起来, 等赵爷走远了,也不打趣庄冬卿,只对他伸手:「回去睡个回笼觉。」
庄冬卿:「……」
庄冬卿:「好。」
哪怕明知道回笼觉不单是睡觉,他也一点都也不想戳破。
室内六福给开了窗, 通了个风, 气味清新了很多。
不过, 这点清新应当也坚持不了多久。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默契地各自宽衣。
其实庄冬卿有些尴尬,本来他日常也是有人伺候着的, 难得自己动手一回,还老是出错,但好在, 磕磕绊绊的, 却没有如昨晚那样搞成死结了。
等搞好,庄冬卿才发现岑砚还在解,心头一喜, 率先闷进了被子里。
结果他一躺下,发现岑砚火速地搞完了。
后知后觉对方好似是在等他。
「……」
很好, 会读空气很重要,不错。
只留内裳岑砚也不急, 先去关了窗户, 室内彻底地暗了下来, 等上来了,床帘也被岑砚放了下去,庄冬卿眼前全然地黑了。
岑砚过来伸手抱他。
庄冬卿乖乖地偎了过去。
大手放在他突出的小腹上,岑砚轻声:「是不是比之前明显了?」
庄冬卿小声:「是。」
感觉被轻轻抚了抚,岑砚:「应该不会太大吧?」
「赵爷说不会,怎么了吗?」
没怎么,要动刀子的,太大了人受罪。
但这点心思岑砚也没有说出来,只用手又量了量,缓缓,往下放了。
被包住的时候,庄冬卿浑身一僵。
「难受吗?」
庄冬卿鼻音加重了,嘟囔,「有点。」
一直消不下去,多少不太自在。
「身体还有别的不舒服吗,卿卿?」
如果岑砚的手不动的话,应当没有了,庄冬卿扭了扭,没挣脱,声音更含混道,「没,没有了。」
「昨天弄太晚了,现在就这样好不好?」
「……好。」
庄冬卿把脸埋了埋,感觉热了起来。
岑砚还在慢慢道,「如果难受就说……」
话还没完,被庄冬卿在他肩膀上难耐地咬了一口,带着些哭腔道:「那你快点……」
耳边响起一声轻笑,笑得庄冬卿更煎熬了,一个吻落在耳际,岑砚:「好,小少爷。」
岑砚下床擦手的时候,庄冬卿两眼发直。
躁动得到了安抚,没睡够的困意渐渐上涌。
不一会儿岑砚回来了,庄冬卿下意识往对方怀里靠,很温暖。
岑砚身上的气息还在,但不明显了,带着淡淡的好闻,但不至于撩拨人。
「再睡会儿好不好?」
「本来就没睡多久。」
岑砚慢慢抚着庄冬卿的背脊,低声劝道。
「好哦。」
庄冬卿在他手掌规律的节拍下,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庄冬卿呼吸匀了,岑砚这才将手搭在他腰侧,小幅度拍着。
庄冬卿睡熟了。
岑砚其实也没睡多久,想了想,跟着闭了眼睛,也休息会儿。
难得的,这一日庄冬卿和岑砚一起用了早饭。
饭后赵爷那边送了个方子过来,不是药,调理的,怕庄冬卿这几天太亏空。
庄冬卿当没听到,任由岑砚同柳七吩咐着。
等一起散步消食的时候,庄冬卿才反应过来岑砚没有去当职,奇怪:「不去大理寺了吗?」
岑砚只道:「官署没人,让把文书送王府里来,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