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前,这个书房的正中央,站着冷汗淋漓的奥塔比奥。

奥塔比奥的脑中不断復盘着发生的一切,他不知道九代目是什么时候盯上自己的,也不知道对方到底知道了多少自己的小动作,但是他听了这句话,还是沉默地俯身,恭敬地一礼。

「我没有办法。」他选择了摊牌,怯懦与野心并存的目光从镜片后看向教父,「我不能跟随一个註定无法成为首领的傢伙……我想您能够体谅我的,教父。」

他没有使用更常用的九代目,而转用一声教父(gdfather),试图拉近彼此之间的关係。

托xanxus的福,奥塔比奥也与九代目几乎是朝夕相处了一段时间,这让他有了几分底气。

果然,那位仁慈的教父目光柔和了些许。

timte靠在椅子上。

「我无法理解你说的是什么。」他说,「xanxus是最有力的十代继承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奥塔比奥恭顺地垂下了头,他的内心天人交战了许久,还是决定破釜沉舟。

「我的确知道这点。」他说,话锋一转,「如果xanxus确实是您的孩子的话。」

timete沉默了。

他看着奥塔比奥,这个与他的孩子几乎寸步不离的孩子,不知道这个他几乎可以说是千挑万选的孩子是如何在自己长成现在这个模样的。

他的目光中染上了失望。

奥塔比奥低着头,无法看见教父失望的目光。

他以为他能够得到教父的垂怜——就像上一周目那样,对xanxus的愧疚在那傢伙被封印之后尽数转移到了他的身上,让他在彭格列的内部平步青云。

——直到xanxus苏醒。

奥塔比奥道:「人往高处走……」

但timte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你的新主人是谁?」

这是一个将奥塔比奥贬低的词彙。

作为军师又得益于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在xanxus的身边,奥塔比奥几乎是与他平起平坐的。

即使是九代目,也曾拍着他的肩膀说要好好当xanxus的左膀右臂啊。

但是现在,他却用了主人——这让奥塔比奥觉得自己像是一隻摇尾巴的狗。

他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冷汗一滴一滴地滴落。

timte看出了他拒不回答的姿态,抬起手,便有人将奥塔比奥拖了出去。

其实不说也没关係,和xanxus争夺十代继承资格的除了远在美国的那几个孩子外不做他想。趁着这次宴会,这些孩子也会远渡重洋,从美国回到义大利。

所以这算什么?

timte忍不住在心底嗤笑,在他还活着的时候这群小东西就蹦跶了起来,殊不知看着的人一手就能将他们摁死。

他的脑海中又浮现了某个清晨,他的儿子久违地出现在他的餐桌上的情景;

还想起那几个孩子还未前往美国,留在彭格列内生活时候的模样,忍不住闭了闭眼。

可就算是能被一隻手摁死的小蚂蚱,被咬到的话,手也还是会痛啊。

这就是家光说的那个东西吗?朋友或者晚辈从远方带回来的特产,孩子们从美国带来的二五仔文化……这就是伴手礼吗?

……

【草。】

【伴·手·礼。】

【上次我就想说了,你们瓦里安是什么伴手礼传统啊哈哈哈,就不能靠谱一点吗?】

【这可能就是瓦里安高品质吧(深沉)。】

被撞得奇奇怪怪的超跑重新上了公路。

从彭格列到这里的这段路已经被临时封锁了起来,因此就算他们在这里开出个花,也不必担心会出什么交通事故。

然而,就在这样的宽敞大道上,有一辆黑色的轿车抛锚在了半路。

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轿车旁站着两个人,在开着闪光灯的超跑到来之际拦住了车。

为首的那人穿着英式的三件套,披着一个小披肩,头上一个宽沿礼帽,手中拄了一根手杖。

但这并不是他最令人感到奇异的地方,最怪的是这个人的脸上带着一个像是乌鸦一样的面具。

斯库瓦罗停下车,蹙眉看着这个怪异的傢伙。

「您好,鄙人是乌丸莲耶,前来参加宴会。」乌鸦面具说道,「只不过,在到达之前,我所搭乘的车抛锚了,如果可以的话,可否请你们搭载我们一程。」

远处雷电闪烁,白色的闪光下,照亮在乌鸦面具身后举手撑伞之人的身形。

银色的长髮,黑色的大衣,沉默寡言如雕塑一般。

纲吉被贝尔和狱寺挤在中间,扒拉着座椅,小小地张开了嘴。

「gin……哥?」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关键词:伴手礼(餵)

第55章

沢田纲吉扒拉着前座的座位,看着黑夜中站在路灯下的二人组,目光锁定在佝偻的乌鸦面具身后的银髮青年。

「gin哥?」他迟疑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但是因为距离实在很远,对方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的斯库瓦罗听见他的话,皱了皱眉。

斯库瓦罗翻找了一下记忆,确实有小鬼身边的保镖前些日离开的记录,而去向似乎是……

「俄罗斯乌鸦军团的bss是吗?」他一隻手架在车窗上,沉思了一下。

这辆被撞得坑坑洼洼的超跑实在过分体面,座位也已稳稳当当地坐满,不是能够再搭载其他人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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