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娇一张脸都被打肿了。
红肿红肿,嘴角还有猩红的血流出来。
「公子,您相信奴婢...请您相信奴婢....」
她声音凄楚的哭出声来:「奴婢...奴婢真的没有偷段公子的东西啊,公子...奴婢没有....」
月娇哭的梨花带雨,一张小脸全被泪水打湿。
她眼底向外流露出的是浓浓的绝望,以及那想要迫切的希望得到他信任的亮光。
别人可以不相信她,可是公子不能...
所有人都可以诬陷她,她不希望在公子的眼里,认为她也是那样的人!
「公子....」
长袖下的大掌,骤地收紧。
漠凉的情绪在漆黑的瀰漫开来,洛无尘黑黝黝的眸子,落在月娇我见犹怜的一张脸上。
「公子....」
「洛无尘,公主不在府上,府上的一切,全是驸马说的算,难得今日驸马有时间,为我们二人主持公道,你就别磨磨唧唧了。我知道,你现在正受着公主宠爱,肯定是看不上我的那些东西的,但是你身边的贱婢手脚不干净,是要继续为她求情,还是将她的肚子剖了,将我的珍珠宝贝取出来,快给个准确的话!也别让驸马等的不耐。」
段清寒上扬的唇角明显有着得意。
他得意洋洋的一扬下巴。
「公子...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拿啊...」「啪——」
一巴掌不客气的甩在她的脸上。
月娇被这一巴掌直接打的掀翻在地。
她捂着自己高高肿起的脸,一双眼也是哭的红肿不堪。
她真的没有...
段清寒既能一口咬定是她偷的,那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他妖艷的红唇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洛无尘,看来你是真的存心要护住这个偷东西的贱婢了。」
「驸马,那珍珠这贱婢怕我发现,吞进了腹中。只需将她的肚子剖开,便能找到被她吞进去的珍珠,请驸马为我做主!那珍珠我戴在身上十几年,珍爱如宝,拿命爱惜,想不到,竟被一个贱婢给偷了去!」
男宠身份低贱,在场的所有人皆知。
但男宠身边的贱婢,身份更低。
随意剥夺一条贱婢的性命,也不过是张张嘴的事。
裴言楚慢条斯理的合上手中摺扇,微偏头,温柔的眼底噙着一抹似笑非笑。
他好看的薄唇轻扯,清越柔和的嗓音缓缓从唇瓣溢出。
「月娇本是洛公子身边的贴身侍女,如何处置她,也由洛公子一人说的算。你们既找上了我,恰好公主不在府上,我又岂有不管的道理,只是....」
他歪过脑袋,看向左侧的段清寒:「这婢女身份卑贱,到底是一条人命,剖腹取珠未免太过于血腥。若是她腹中有珍珠还好,若是没有,你该如何给洛公子一个解释?」
「怎么可能没有!我可是亲眼看到她将我的珍珠吞入腹中的!」
段清寒笃定开口。
「既然如此....」
裴言楚又笑看向洛无尘。
「洛公子,你觉得呢?」
「不许动她!」
冰冷简单扼要的四个字,透着致命的危险与警告。
那一袭黑衣锦袍,玉质金相的冷酷面容,刀削的薄唇,幽深如潭,黑如晨星闪烁的黑眸,以及那周身,难以让人忽略,盛气凌人的危险气焰,更是让人不容小觑。
月娇再次红了眼眶,这一次,却是因为他的这一句话。
哪怕只是简短的四个字,只要有公子的这句话,哪怕...哪怕就算是让她去死,她也无怨无悔。
「公子....」
第44章 吃醋
「不过是区区一个贱婢罢了,传说中的洛公子性情淡漠,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从来不会顾忌旁人的死活,怎么还为了一个贱婢犹豫不决了?该不会我方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洛公子你和这贱婢,有一腿吧?」
「段清寒,你这话的言下之意,可是讽刺本公主还不如一个低贱的女婢,入得了洛无尘的眼?」
清清凉凉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就好比这稀薄的月色,薄凉的微风,吹的人的身体,都是凉凉的。
南晚的到来,让段清寒得意的神色,顷刻间白了几许。
忙跪了下去。
裴言楚看到她回来,起身给她让了位。
身边的奴才又赶紧眼疾手快的添了一把椅子过来。
南晚坐在裴言楚方才坐过的圆椅上,瞟了眼跪在地上,脸色发白的段清寒。
「我这才离府多长时间,你们就那么不消停?闹事闹到本公主的清澜院来了?」
「段清寒,大姐才将你送来几日啊?还知道这个公主府谁当家吧?」
段清寒脸上的得意神色,此刻,因为南晚的到来,只剩下了恐惧。
他害怕的缩在一起,浑身的血液,都像是顷刻间冻结了一般。
支支吾吾的开口:「自....自然是...是公主当家....」
「看来脑子还够用,没有彻底的忘了谁才是公主府的主子!」
「你才来公主府的时间不长,之前的一些话,可能没有听到,我今日就亲自对你再说一遍,三公主府,除了我以外,洛无尘,便是这三公主的第二个主子!」
南晚的话,不仅段清寒的脸色大变,就连一旁的裴言楚,闻言,手中的摺扇也是下意识的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