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冯泰对于李桓的举动很是不解,看其说话的语气,心中未尝没有羡慕嫉妒之意。毕竟他可是强自压下内心之中的贪念,选了一箱子绢帛,虽然说一箱子的绢帛也算得上是价值不菲了,然而相比李桓所选的那些东西,两者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
这会儿在马车之上,没有外人,冯泰忍不住向徐开口,言语之间满是异样。
反倒是徐整个人显得很是平静,坐在马车当中,听了冯泰的一番话,徐浦只是抬头淡淡的看了冯泰一眼,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冯泰虽然说是南京留守太监,在这南京城当中,敢不给他脸面的人几乎没有,但是对上魏国公府这一庞然大物来,说实话,冯泰还真的算不得什么。所以说这会儿眼见徐根本就没有答话,冯泰也只是讪笑了一下。
马车缓缓前行,在冯泰下车的时候,忽然就听得徐开口道:
冯泰脚步一个踉跄,冲着徐拱了拱手道:
魏国公府,书房之中,洗漱一番,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魏国公徐此刻正将先前所发生的事情讲给徐鹏举听。
说完之后,徐徐俌看徐鹏举一副沉吟的模样便一边品茶一边笑着道:
这个问题也是不久之前冯泰询问徐俌的,不过这会儿却是被徐拿来问徐鹏举。
徐鹏举闻言只是稍稍沉吟了一番便向着徐浦道:
徐鹏举这话说完,徐不禁眉头一挑,眼眸之中闪过几分笑意道:
徐鹏举笑着摇头道:
说着徐鹏举又道:
喝了一口茶水,徐鹏举眼眸之中闪过几分钦佩之色道:
徐当即便击掌赞叹道:
说着徐看着徐鹏举道:
徐鹏举先是一愣,随即便反应了过来,而这会儿徐冲着徐鹏举道:
徐鹏举反应过来忍不住笑道:
爷孙二人相视一笑,书房之中充斥着二人的笑声。
正德五年十一月,已然入冬时节,虽然说江南气候温和,不过街上的行人却也换上了一身厚实的衣衫。
忽然之间就听得一阵马蹄声传来,随之就见一队骑兵呼啸而来,口中高呼着闲杂人等闪避的口号。
这些时间,南京城的百姓其实早已经习惯了城中锦衣卫缇骑出没的情形,所以说看到有锦衣卫缇骑呼啸而过倒也没有显得太过惊慌,一个个的却也主动闪避开来。
毕竟对方到底是凶名在外的锦衣卫,哪怕是有李桓的约束,锦衣卫在南京城中也没有去祸害什么普通百姓,但是架不住锦衣卫的名头太过响亮,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有人想着去招惹锦衣卫。
长街两旁已经聚集了不少的百姓,这些人一个个的好奇无比的看向远处。
就在远处的长街之上伴随着一声铜锣响声传来,就见一辆辆的囚车缓缓行来。
路边的百姓之中,有一些人显然是事先听到了什么风头,所以说当看到一辆辆的囚车在士卒的押送之下缓缓行来的时候,忍不住心中的兴奋向着身边之人卖弄着自身的第一手的消息。
果不其然,当得知今日钦差李桓要亲自监斩一众反贼的时候,四周的百姓都露出了无比兴奋的神色。
百姓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对于这种杀头的热闹那是有着一种别样的情素,毕竟看热闹之心,人皆有之。
更何况这次要掉脑袋的可都是昔日他们需要仰视的高高在上的存在,这就更加的让他们兴奋了。
囚车排成了一道长龙,而囚车之中那一道道的身影则是反应各异,毕竟按照李桓先前所言,除了数十名身份特殊的人将会同宁王一起被押入京师听候发落之外,其余之人便由他这位钦差亲自审理。
可以想象那么多人当中,除了数十人之外,其余的地方豪强、士绅乃至一些官员根本就不够资格被押赴京师,自然而然的也就被关在囚车当中,被一起押赴刑场。
这些人在平日里在地方上那绝对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了,许多时候,他们一句话可能就会让不少百姓为之家破人亡。
如今这些人却事身在囚车当中,狼狈无比的任由两边的百姓评头论足,指指点点。
可以想象这种情形对于这些人的冲击到底有多么的大。
一些人仿佛是知晓自己接下来的下场,临死之前自然也就不去想那么多了,而是大声的发泄着自己内心之中的恨意以及不甘。
囚车两侧自然是由锦衣卫以及精锐骑兵士卒看管。
就见一名锦衣卫猛地抽动手中的马鞭狠狠的向着其中一名对李桓破口大骂的官员抽了过去。
就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官员直接被抽了个正着,一条血淋淋的伤痕出现在其脸上,差点将这官员给生生的抽死了。
这般的情形不止在一处上演,毕竟那些心怀不甘,并且对李桓心存怨恨,注定逃不过法场上挨上一刀的那些人自然是放开了对李桓破口大骂。
显然那些锦衣卫不可能坐视不管,所以说很快就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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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说两旁的百姓看到那些锦衣卫抽打那些案犯的情形的时候,血淋淋的场景让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心中一惊。
毕竟看热闹归看热闹,真的到了见血或者杀人的那一步的话,说实话对于大多数的百姓而言,他们还真的未必能够承受得住。
法场位于南京城外,特意搭建而出,可以说占地极广,足可以容纳下数万人观看。
江南之地远离大明京师,加之南京做为留都的存在,久而久之使得江南之地同朝廷有一种离心之感。
这一次宁王叛乱,为什么会在短短的时间内便搞出那么大的声势,掀起那么大的波澜,说到底还是江南之地的许多地方豪强、士绅失去了对
朝廷的敬畏之心的缘故。
而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