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年前筹备,年后正式立项?”
“他怎么什么都会?”
于思成噎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
李定安会的,确实有点多。
“你先去睡吧,不用等我!”
“我先给囡囡打电话,她肯定吓坏了!”
瞅了一圈,江秀莹找到手机,“咦,苏老师也打电话了,也发了一段视频?”
于思成瞅了瞅:看大小,好像和米顺东发过来的是同一段?
还有一条短信:先看视频!
什么意思?
江秀莹又挤到了于思成的椅子里:“点开!”
视频开头,项目组在开会:一间小会议室,李定安站在中间分配任务,四周坐了好多人,一边听,一边记,全神贯注,专心致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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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赤佬挺有派头啊?”
于思成点点头:“还行!”
就上次观摩,感觉他在国博的威信,比何安邦还要高……
听不太懂,感觉没什么看头,江秀莹快进了一下,又随口问:“考古辛不辛苦?”
“很辛苦,这么冷的天,天天都要外出……”
“但感觉他好轻松?”
江秀莹指了指屏幕:李定安在做实验。
于思成无语:想的少就这点好处,至少不用费脑子。
刚刚米顺东才说过,李定安差点掉下山?
山、山、山……他肯定会出野外……
……
“呀,实验做到了一点多?”
江秀莹又划了一下屏幕,“但才五点,他就又上班了?”
不是通宵,中间差不多四个小时都没拍,李定安应该是去睡觉了。
但五点钟,他又到了实验室,差不多做了一个多小时。
再然后,他又跟车上山。
确实很辛苦,满山遍野的跑。
直到太阳落山才收工,但等到了住的地方,已经是晚上八点。
吃饭就用了半个小时,然后开会总结,安排第二天的工作,再然后检查各组进度、计算数据、分析归纳。
再再之后,李定安又进了实验室,这次的实验做到了凌晨三点。
但六点不到,他就起床,正常出野外……
江秀莹慢慢瞪大了眼睛,手指不停的点:
第一天如此,第二天如此……一直如此。
于思成渐渐了然。
他没见过李定安工作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但了解过:在国博,李定安永远是第一个到实验室,最后一个离开,动不动就通宵。
所以,李定安能有那么高的威信,不仅仅是因为他懂的多,解决问题快……
“他……他为什么要这么辛苦?”
于思成黯然一叹:“上次,我问徽音:你们准备瞒到什么时候?她告诉我:李定安说,再努力努力……”
霎时,江秀莹的眼眶就红了:“我……我又没说不同意?”
问题是他不知道。
“别担心,趁着年轻的时候不努力,什么时候努力,就像我……”
“少提你以前!”
他无奈的闭上了嘴。
视频再次快进,李定安找到了窑址坐标,项目组开庆功宴。
于思成不懂考古,但懂人心:从探工到技师,再到研究员,再到当地的协助人员、文物局的官员,甚至是民工队长,排着队来给李定安敬酒。
从前到后,一个不落……敬佩发自内心,愧疚道歉的话就没停过。
懂了:李定安独辟蹊径,方法太过与众不同,之前没少受质疑。
结果却让人大跌眼球……
之后,他发现了风水遗址。
又开始了,但这次,辛苦的只有李定安。
而且比之前更辛苦。
爬的山一天比一天多,晒的一天比一天黑,伤口一天比一天密,工作服一天换一套……
当看到他背着十多公斤的仪器,爬了一天的山,然后在山顶上看了整整一夜的星星。第二天继续背上工具,继续爬山的时候,江秀莹再也忍不住,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于思成张了张嘴:这已经不是努力,而是拼命。
他也终于明白,米顺东为什么说“非李老师不可”:因为除了李定安,谁都不懂。
而李定安从接触风水学到现在,也就两个多月。
自然而然的,于思成就想起了在国博观摩的那次:他不是懂的有点多,而是不要太多……
感慨间,视频继续播放,找到的文物越来越多,遗址的范围越来越大,来感谢慰问的官员级别一次比一次高。
先是副职,然后是常委,再然后是正职领导。
不管是哪一级,见了李定安,都像是下级见了领导,尊重由自内心?
米顺东说:他一次都没少迎接?
呵,从前到后也才两次。
米顺东,你迎十次都是应该的……
正咬着牙,于思成瞳孔一缩:李定安失足,从山上滚了下来。
他终于理解,米顺东说的“差一点”是什么意思,五六十米的断崖是什么概念?
真要摔下去,人就没了……
但李定安……好像根本就没在意,爬起来拍拍土,继续往上爬?
以至于那句脏话,听起来就像是开玩笑?
太淡定了……
于思成心里一跳:这样的情况,绝对不止发生过一次……
“咚……”
背上突然就挨了一下。
江秀莹一手抹泪,一手捶他:“你刚才冷笑,说:只是蹭掉了点皮?”
于思成哑口无言:谁能想到这么危险?
就说苏秀为什么专门提醒:先看视频。
亲眼见了,感受才深……
“咚……”又挨了一下,“多危险,真就差一点……囡囡该有多害怕,多伤心?”
不是……女儿伤心,你老打我干嘛?
“把他调回来……”江秀莹抹着眼泪,“于思成,是你说的,他要搞军工……把他调回来……”
“他组织关系还在国博,而且这次是他自己申请去的,怎么调?既便调,他也不会回来……”
于思成摇摇头,“他就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