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表态,却低头看向曹小健冻得青白的双脚,随后弯腰脱掉自己的靴子,递了过去,“曹内官,天寒地冻,先把靴子穿上,以免冻坏了。”
“呃.......”
曹小健一愣,下意识道:“那大人怎办?”
“嗐,我们这些武人皮糙肉厚,冻不坏,都是自家兄弟,莫矫情了。”陈初无所谓道。
“......”
曹小健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几个月前,他还是一个无品小内侍,因被派来桐山给郑乙传旨才被突击提拔了六品殿前太监。
由此可见,当时朝堂普遍认为此行有凶险,毕竟当时那郑乙叛不叛只在一念之间。
若他叛了,曹小健来就是送死的。
不想,他非但没有因此坏了性命,反而因祸得福落了个都监的官职,并在随后的分蛋糕大会中帮自己的小主子争取来一份不菲产业。
所以,他对陈初的观感还是相当不错的。
此刻陈都统又是让靴,又是兄弟相称,曹小健自是感动不已。
他们这些内官当面不乏被人阿谀奉承,但背后别人骂起‘阉人’时同样毫不留情。
像陈都统这般平等、尊重的,对曹小健来说却是全新体验。
于是,陈初的话听起来更有道理了。
“哎!曹内官,那武卫军也是本官属下,此情此景,本官心急如焚!但杨指挥使所言不差,此时夜深、敌情不明,若我中军生乱,咱们就真的大势已去了!我们万万不能急,只能静待天亮,才好出营查看!”
陈初情真意切的解释道。
“哎,咱家不通军事,既然陈大人有了决断,那便如此吧!”
曹小健穿上了陈初的靴子,望着黑夜中越烧越旺的火势,终是没忍住问了一句,“就这般任他烧么?”
“哎,只能如此了!烧完自然就不烧了.......”
陈初无奈道。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