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余,雨林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一支人熊混杂的奇怪部队先后出了中缅部落的寨门。
这么晚出去打架,熊熊们没有怨言。
从午饭到下午水果,再到晚上的美餐,这一天的伙食开的实在太好了。
熊熊们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吃的这么好,这么多了。
细粮、粗粮、各种肉类、水果蔬菜样样都有,不卖力点,熊怕以后就没这个待遇了。
前方陆去病和两百敢死队员点着十几支火把,小白和弓箭队点了十来支火把,带着眼睛不好的智慧熊群向东,好在道路相对宽阔,人也够多,智慧熊不容易走失迷路。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左转进入了盐马古道。
行了一段路,小白、弓箭队和熊群留了下来。
陆去病带着两百敢死队继续上路。
熟悉地形的让勇在石头城前稻田一公里外,轻声下令,一支支火把熄灭了。
陆去病拉住了要继续上前的让勇,轻声道:“南越大军几万的规模,岗哨不会少。现在还没开始夜袭,队伍过去容易暴露。通知下去,就地潜伏,我们等。”
“确定南越野人一定会偷袭石头城?我们别傻傻的等一个晚上,林子里蚊虫毒蛇可不少。”
“如果你是南越大王,久攻不下会不会铤而走险?何况晚上大家都看不太清,一通乱打,人多的一定占优势。”
“这么朴素的动机吗?”
“打仗和打架差不多,什么猴子偷桃,插眼睛,掐喉咙,怎么阴怎么来,借用黑暗来打消耗战太正常不过了。”
“啧啧,我们中缅人打仗太纯洁了,只知道像野兽一样拼死搏斗。”
“这是缺乏战斗没有教训,要学会总结。放心吧,甄怀仁从小在战场边长大,群体性欺诈这套高级技术天天看,他爸甄帅是骗人大师,狠起来连自己人都骗。”
让勇无语的点点头,怪不得这帮蜀国人都猴精猴精的,感情连自己人都骗。
他轻声指挥手下靠边,大部分士兵平时都是猎人,在林子里躲一阵不在话下。
夜晚的盐马古道上很快空空如,一切又和平常一般无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草草建起的南越大军的营寨门打开了半扇。
数十名傀儡藤甲兵推着辆大车摸黑往前,身后跟着密密麻麻的南越兵。
他们嘴里都绑着布条,摸着黑跌跌撞撞往前,不时互相踩踏,推搡。
没有发出大的声响。
不一会儿,他们趴在了护城河后五六十米位置,伺机而动。
一队矮人士兵悄悄起身,抬着临时制作的粗糙木板向原吊桥方向运动,他们借着城头火把的微光,将一块块长长的木板铺在了护城河上。
接着,大车被推了上去,缓缓通过凹凸不平的临时木桥。
这一切,都被城头端着微光望远镜的甄怀仁看个真切。
她嘿嘿一笑,心里得意非常。
朱清一这个笨蛋,一点新花样也没有。
“吕将军,传令下去,让兄弟们暂时撤下城头,爆炸过来再上岗。”
“真要放他们炸城门?太危险了吧。”吕赵摇头道。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石头城不乱一下不足以给去病他们创造机会!只要我们顶住半小时,他一定能烧了南越大军的粮食!”
“万一石头城被他们打下来怎么办?”
“不会的,我作了充足的准备,这个门洞就是他们的绞肉机!”
“希望如此,走吧。”
甄怀仁和吕赵带着士兵们撤了下去,城头诡异的空空如也。
大车终于怼在了木制的高大城门上,傀儡藤甲兵退出了临时木桥,只留下一个人点火。
当一点火星冒起,一个黑影慌忙往后逃遁。
嗤嗤的火星冒起,导火索很快便烧到了尽头。
一团暗光首先冒起,随即巨大的火光和冲击波迸发了开来。
“轰!”
爆炸声这才震耳欲聋的响起。
五厘米厚的城门被炸的四分五裂,只剩下了小半扇还挂在墙边,城门像被新婚之夜的闺房,风情万种的待客来。
只不过,床上坐着的是聂小倩还是黑山老妖,就很难说了。
南越野人没有经历过大爆炸,对事先朱清一来回关照不能趴要蹲着的命令置若罔闻。
等大爆炸发生时,地面剧烈的震动当场就要了百来个南越兵的命!
他们的内脏被震碎了。
更令人想不到的是临时架设的木桥也被震的七歪八扭,纷纷掉入了护城河里,上千南越兵冲到河边,竟然过不了河。
后方南越大营寨门大开,无数士兵举着火把冲了出来。
不多时,护城河前堆满了南越兵,混乱中几十人跳进了护城河里,去捞木板。
现场乱成一团。
……
城头上,吕赵再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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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是大量的北越和下寨士兵,一半人回到了垛口位置继续镇守城头,一半人在城头南侧往下观望,每个人脚边都有黄的,黑的,两种颜色不同的陶罐。
“没接到命令,不许往下扔陶罐,随时注意云梯是否架起,我们要靠自己的力量将爬上来的南越野人通通送去见湿婆神!”
“是!将军!”
“瞧好吧,这比打野猪轻松多了。”
“要我说比抓兔子还容易。”
吕赵无奈的摇摇头,兄弟部族派来的士兵大多是猎人,他们勤劳坚韧、善战勇敢。唯一的缺点就是军纪堪忧,自由散漫的像天天街头八卦的大妈。
吕赵跑到垛口探出半个脑袋往下看。
南越军已经搭好了临时木桥,大批光膀子士兵兴奋的喊着什么,蜂拥而过。
没人搭云梯进攻。
有了阳关道,谁也不想走独木桥。
吕赵庆幸的同时,又担心起甄怀仁在城内的布置,赶紧往城头南侧跑去。
再次探头往下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