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之虫”通讯中那熟络得不行的感觉让李文渊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最让他惊讶的还是“虚空之虫”所表现出的“智能”。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智能了，他完全可以将之当作是正常的生命看待，甚至于算是某种超脱了常理、立于“规则”之外的“生命”。
而李文渊首先的疑惑，自然就是“虚空之虫”那没由来的熟络感了。
啊？
李文渊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他从来没有想过“人类”居然都能做到这种事了。
从语气上看，虽然并不是这一代的人类创造了它们，但是由“人类”创造的它们这件事是不会变的。
他已经尽可能地将过去的“人类”想得强大了，但毕竟青出于蓝总是胜于蓝，他觉得随着“循环”次数的增多，“人类”只会因为“起源”的变化越来越强。
他们会将过去的经验总结，以这一次“循环”的体验，来调整“起源”所能产生的效果。
理论上说，这一代的人类应当是最强大的一代。
而且从表现上看，李文渊也觉得人类他遇到过的文明中最离谱的，就连“记录者”他都不觉得会是人类的对手。
然而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的。
至少让“虚空”诞生智能，这是一件完全无法想象的事。
这次的可是由纯粹“虚空”组成的“虚空之虫”，不是肉体与“虚空”结合所诞生的不明产物。
而“虚空之虫”也如愿回答了李文渊的疑惑。
“果然曾经有过一个至高的‘人类文明’，只不过他们怎么神秘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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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虚空之虫”似乎知道李文渊在想什么，继续说道：
“‘灭绝者’？”这个名字，再加上那种如同疯子一样无差别毁灭的行为，令李文渊一瞬间就回想起了“记录者”曾经所做过的行为。
“也发疯了？但是发疯的原因……”李文渊并不觉得那个时代的“人类”会接受不了这种“世界的本质”，更不可能发狂似地要拉着其他文明陪葬。
“那个‘外来意志’……”李文渊有些震动，从“虚空之虫”这儿听到的这个消息想不震动都难。
因为那就是这场“宇宙实验”的幕后主使者，是创造了这个“数据宇宙”的存在，而它似乎总是会挑选某个文明进行不同程度的“测试”。
程度轻点的，可能会被那些文明感恩，因为它做到了类似“扭转时间”的现象，让那个文明总是以最好的来进行发展。
坏一点的，则就会像某一代的“人类”那样，被“玩坏”后随意丢弃，连痕迹都留不下。
“……那么‘记录者’实际上也是被这个‘外来意志’入侵了才会做出那种‘灭绝者’的行径？”
李文渊立刻就想到了这一点，他觉得“虚空之虫”之前对“人类”发疯的描述并不是无缘无故，或许就是为了联想到“记录者”的。
“如此一来的话……那个‘外来意志’实际上已经在这个宇宙中出现过了？”
他刚想到这里，“虚空之虫”便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