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宽的刀口。
燕南飞看着醉汉,道:“你等的是他?他快死了。”
凌玄道:“他是小马,他不会死。”
死人又怎会是愤怒的小马?
死人,又怎会愤怒?
燕南飞道:“那刀口很深。”
凌玄道:“四十三斤重的纯钢刀,砍在身上又怎会浅?”
燕南飞道:“你确定是四十三斤?”
凌玄笑着,道:“你又忘了。”
燕南飞道:“也是,你什么都知道。”
凌玄没有再跟燕南飞解释,他盯着小马,小马也看见了他。
那双醉醺醺,迷离的眼,紧紧盯着凌玄。
小马喊道:“小道士,你为什么看我?”
凌玄道:“你不看我,又怎知我在看你。”
小马愣住,点头道:“对,我在看你,你也在看我,你有酒么?”
凌玄举起酒葫芦,道:“有,还是好酒,不过我不给你喝。”
小马疾冲冲奔来。
他已落定凌玄面前,身体还在摇,还在晃。
残日,微风。
大道的另一头,忽然有辆大车急驰而来。
骏马,锦车。
崭新的车厢比镜子还亮,车辕有六条黑衣大汉跨在上面,赶车的手里拿着一条乌梢长鞭,甩得劈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