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写在那张羊皮卷轴上面的御剑法门早已无比清楚的印刻在了魏颉的脑子里,真正是滚瓜烂熟、倒背如流。起初,他依照卷轴法门,靠着体内的本命真气御动两柄细小飞剑,往往仅让冰塞川和雪满山悬停在半空中一小会儿,整个人就要累得几近虚脱昏倒。之后的情况慢慢好转,每次御剑所需的真气不断减少,飞剑悬停的时间则逐渐变长了。
想必要不了多久,魏颉他即可与两柄通灵飞剑结成“共生契约”,无须半分真气亦可轻松御使它们。真正做到《蜀道御剑歌》里开头的那一句仙门玄语:“飞剑本通灵,御之何须气?共结相生约,逍遥天地间。”
御剑能力稳步提高,固然令人欣喜雀跃,但其背后付出的代价却也是不小的。在尚未正式结成契约之前,每御一次剑,就要在地上画一张“血箓”。所为血箓即是用御剑者的鲜血绘就的符箓,图案形状甚是复杂艰涩,所需的人体血量自然也不少。再加上魏颉每隔三天便要用自己大量的新鲜血液来滋养那柄最高红等品质的“血灵剑胚”。飞剑,外加剑胚,魏颉好几次差点因贫血而昏厥在地。
真是要想在人前风光,人后必要受不小的罪啊!
成为顺阴宗敬字辈同门的大师兄后,时光飞逝转眼又过去了一个半月,魏颉终于完成了所谓的“百日喂剑”,成功令血灵“认主”。他曾在落魄书生杨春的那本原创的诗歌册子《六月飞雪集》上读到过一首名为《满江红.感怀》的边塞词,其中有一段:
“落剑耻,犹未雪。
六城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少咸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狼蛮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魏颉看着手中那柄已然将自己认作主人了的血灵剑,但觉这三个多月来的辛苦都没有白费,忽然间豪情填膺,他朗声说道:“此剑,就名‘朝天阙’!”
又过去三天。
到了两宗武比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