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算啊。”
刘思思扑哧一乐，又问：“那你还在了解她吗？”
“问这么多干嘛，好好读书。”
“我学舞蹈的！”
“八卦都看不明白，还不多看点书。”
他怼了句还不够，又捉弄道：“《西游记》看过吧，知道红孩儿爸爸是谁吗？”
“牛魔王啊！”
“我问你啊，牛魔王、铁扇公主是不是都怕三昧真火火？”
“嗯！”
“火焰山上的三昧真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孙悟空打翻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掉了快砖下去，就有了火焰山啊。”
“牛魔王、铁扇公主明明都怕三昧真火，生的儿子红孩儿不仅不怕，还很会。
而火焰山上的火谁都扑不灭，太上老君自己也不出手，而铁扇公主手里的芭蕉扇恰恰能灭火。你就不觉得很蹊跷啊？”
“……”
刘思思摁着留血的后脑勺想了好一会，才诧异道：“红孩儿是太上老君和铁扇公主生的？”
“小P孩懂挺多嘛！”
韩斌莞尔一笑，继续捉弄：“你再想想，孙悟空的火眼金睛是怎么来的，为什么红孩儿拦着唐僧他们的时候，只要孙悟空背？”
“孙悟空才是红孩儿爸爸？”刘思思这次反应很快。
“少看点八卦，多看点书！”
“我都已经近视了，再看就看瞎了，红孩儿到底谁儿子啊？”
“哈哈哈……”
韩斌好不容易止住笑，继续教育熊孩子：“伽利略也是近视，而且他还因为长时间使用望远镜，导致眼部出血、视网膜损伤，但他到死都没瞎，你多看几本书书，不会瞎的。”
“你比我老师都烦！”
刘思思怼了句，又问：“你大学都上完了，怎么没有近视啊？”
“爱因斯坦都没近视，我凭什么近视。”
“你怎么知道他没近视？”
“他挂墙上的照片有戴眼镜的吗？”
“呼！”
刘思思气鼓鼓的吹了口气，把后脑勺的纸拿下来瞅了瞅，乐道：“好像没流血了欸。”
“按好，别乱抓！”
韩斌凶了句，又恐吓道：“万一你脑子里面还在出血，就麻烦了，好多人皮都没破，就因为脑子里出血死掉了。”
“你吓我的吧？”刘思思一脸不信。
“不信等下自己问医生，你刚怎么突然就跑马路上来了？”
“啊！”
“鬼叫什么。”
“我比赛迟到了，都怪你！”
“……”
韩斌选择沉默，上次和杨·熊孩子·密讲道理，讲进了派出所，这次都得去医院了，再讲道理，估计又得去派出所。
“你得赔我！”
冷静！
这是个熊孩子，你必须冷静！
就算是这熊孩子自己撞上来的，你也是全责，你只能好好哄！
韩斌压住火气，挤出笑容，：“假如你赶上了比赛，并且拿了奖，你会得到什么？”
“呃……”
刘思思重新扯了几张纸巾捂着后脑勺，琢磨片刻才道：“同学肯定会羡慕我，老师也会夸我，我爸妈可能还会多给我零花钱！”
“那这样，我给你多一点零花钱赔你行吧？”
“啊？”
“你拿着零花钱请同学吃零食，他们会羡慕等你的，再给老师买份礼物，他也会夸你。”
“那我自己不没零花钱了嘛！”
“我多给你点嘛。”
说着，韩斌就摸出了钱包，抽出全部现金递上：“藏好了，不然你爸看到肯定给你没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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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
要不是韩冰太凶，刘思思肯定把后脑勺的手放下来开始数钱。
“赔你了哈，可别说我欠你的！”
……
协和医院，急诊科。
韩萍平刚参加完一个会诊，就见自个外甥牵着明显未成年的小姑娘排队挂号，顿时浑身冰凉，快步上前。
“韩斌！”
“哎。”
韩斌拽着刘思思到跟前，道：“姑，这我路上撞的，帮忙插个队，万一有颅内出血事就大了。”
“开车撞的？”
“没完全撞上，快给查查，省的等会她爸来了着急揍我。”
“我爸才不打人。”刘思思不服。
韩萍平狠狠瞪了眼韩斌，又伸手给刘思思检查伤口：“小朋友，叫什么名字啊，手拿开我看看。”
“早不留血了，他还让我摁着。”
“我看看，几岁了，叫什么名字啊？”
“刘思思，13岁。”
“好勒，这是几啊？”
“三！我脑子肯定没坏的。”
“没坏就好哈。”
韩萍平松了一口气，又继续问诊：“头晕不不晕？有没有恶心想吐？”
“没有。”
刘思思如实回答，又担心道：“他说脑子里流血眼睛是看不到的，皮都没破就会死，我不会是要死了吧？”
“别怕啊，你这不太像颅内出血。”
韩萍平给予不确定的安慰，又转身道：“小唐，带我外甥去挂个号，再给开个清创、CT的单子，然后直接带去清创那边。”
她虽然是心内副主任，但颅内出血的一些症状可以分别出来的。
人明显还是清醒的，做完清创再去CT，找神经外科的下诊断也不会耽误事。
韩斌跟刘思思打了个招呼，便麻利地跟着唐医生走了。
跟着到清创室时，还没进门，就听着里面传来刘思思的哭闹声。
她不肯剪头！
韩斌索性不着急进去，跟唐医生在外面扯起了闲篇。
两人正聊着心内科患者死亡率呢，门就被拉开了。
裹着纱布的刘思思见着韩斌，立马就扑了上去：“你赔我头发！”
“赔，我等下就去给你买假发。”
“走，思思，我带你去做CT。”韩萍平伸手帮着解围。
“你快去买假发！”
“现在你不能带假发，过几天拆线了也看不出来的哈。”
韩萍平把刘思思强行拉开，又冲韩斌道：“问问她爸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