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营地内的塞缪尔身形隐晦地闪了闪,然后猛地一晃。
他立刻拄着法杖站稳了身形。
虽说在星空之下基本上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异状,但是一直陪在塞缪尔身边的艾琳立刻伸出手扶住了他。
这一扶,艾琳立刻感觉不对劲。
塞缪尔的身体……太僵硬了。
僵硬到仿佛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活动过一样。
宛若……
死尸。
艾琳脸色微变……低声问道:“你干什么去了?怎么变成这样?”
塞缪尔艰难地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大问题……不用管我,让我在这里歇一会儿就好。”
“怎么不用管啊?你这样都仿佛要死掉了!”艾琳焦急地说道,“如果不行就别放结界了,赶紧回去休息一下。”
“不是那个问题,我的身体跟这个力场没有关系,”塞缪尔苦笑道,“而且这个问题也只能靠我自己慢慢恢复,没有任何手段能够加速。”
“那再怎么说躺下也能减轻一点负担吧?”
塞缪尔看了她一眼:“你真的以为这个结界需要我主动控制吗?”
艾琳一时语塞。
“好了,你也不用担心我,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塞缪尔轻笑一声,“真的不是什么大问题,这……唉,也算是我自身的一个特性了吧?”
他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也算是我的力量的一小部分代价,不过这代价比你想象的要轻一些,所以……我个人认为,问题应该不大。”
“那好吧……你说没问题,那就当没问题吧,”艾琳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我该做什么?”
“呃……你就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就是不用管我这边,不用因我而做出什么改变。”塞缪尔如此说到。
“哦。”艾琳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在塞缪尔旁边站着。
塞缪尔疑惑地看向了她。
“我之前就在这里站着。”艾琳如此说到。
“行吧……”塞缪尔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随你。”
于是,他们就这么静静地站立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法杖的光芒变得极为不稳定。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变,于是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迅速开始汲取空气中最后的能量。
他们知道,这是力场即将消失的表现,所以他们必须尽快补充念力,保证在力场消失后,在那惰性化的环境中他们依旧有着较为充裕的念力储备。
在众人的汲取下,空气中最后的念力逐渐衰退,而正好在念力只剩下一丝丝的时候,法杖达到了极限,恰到好处地崩坏了。
力场瞬间消失,而那能够使炼成能失活的星光再一次照耀而下。
刹那间,整个庭院的炼成能再一次恢复了死寂。
“切……真是该死……”有一个炼金术士咬着牙看向星空,“这东西对炼金术士的克制太强了,只要有这些东西挂在天上,我们基本上就是一群靶子。”
另一个炼金术士嘀嘀咕咕:“主要是之前那个夜晚没有这种特殊效果,我们也就没想到会这么离谱……啧。”
“诶,话说到了晚上这种特性是不是就会消失啊?”
“有一定可能……但问题是,就算消失了,已经惰性化的炼成能也无法在一晚上的时间内恢复过来。”
“倒也是这个问题……,不过我们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难不成你还想再来一个炼成能环境?刚才那一个已经算是在场所有人幸运值爆表了,你还想再要一个?那你是想撞多大的运气啊?”
“啊哈哈。”
塞缪尔缓缓将布满裂痕的法杖收入戒指中,他看了一眼周围,在确认至少目前还没有被梦境侵蚀的迹象后,对艾琳说道:“扶我一下,带我会帐篷里面。”
“唉,看来我在这里等着这个决定是正确的。”艾琳叹了口气,走过来搀扶住塞缪尔,“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你就别问了……这估计也算是我的黑历史……”塞缪尔苦笑道。
“切,你都知道是黑历史啊……”艾琳撇了撇嘴,“那下次注意点,而且看这样子你这黑历史对你的影响也很大,所以……别这么伤害自己了。”
“放心……没有下一次了。”
艾琳听着塞缪尔的回答,叹了口气:“希望真的没有下一次。”
在回到帐篷里后,艾琳把塞缪尔放到了床上,在塞缪尔示意不需要别的帮助后,艾琳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独自一人处在帐篷里面,塞缪尔感觉这里就是一个独立的小世界。
他低声自言自语。
“真的不会有下一次了……”
因为他也没有“第二次机会”。
在这寂静的室内,他轻声唱起了歌谣。
“我在四纪睁开双眼,却于三纪回归大地——”
“五纪举办重临的盛宴,六纪化作万物的仇敌——”
他清唱着忤逆时间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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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着,
他那永世追求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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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空旷无比。
两个「意志」在虚空中对坐。
「魔术师」看着眼前这个残缺不全的灵魂,冷笑一声:“你可真能藏啊,我在他的灵魂里面找了这么多年才把你给翻出来。”
灵魂没有回话。
“行,不说话是吧,没问题,这也正好省去了我听你辩解的时间,”「魔术师」抱着手臂,说道,“说实话,我不是太喜欢你,因为你从一开始就对……他图谋不轨,你接近他的目的并不纯,所以……我一直想把你给赶走。只可惜……”
他的目光变得狠厉:“只可惜我最开始的力量实在太过弱小,别说干涉他的行动,就连出面说一句话都做不到,这才给了你趁虚而入的机会……”
「魔术师」顿了顿,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