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砸下去。
当即,周铭翻倒在地。
周胜紧着猛踹了两脚。
「二哥!二哥!」
周沛霖从地上爬起,又扑向地上的周铭,试图让周胜的脚踹在她的身上。
可是,周胜一把拽住了她。
挣扎之间,周沛霖被推了出去。
「三妹!」
周铭在这个时候撞上去。
周铭手里还紧紧拽着那笔桿子,却没注意笔桿子被磨得只剩粗糙的口子,拽着唯一的武器,他朝周胜脸上招呼去。
推撞之间。
笔桿子戳向周胜的右眼。
剎那间的事情。
笔桿子下去。
只见周胜眼眶边一道殷红。
「啊——」
一声惨叫。
顿时,在场所有人一愣。
所有人都停住了。
望向周胜。
而他一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缓缓放下,眼睛缓慢的眨了一下。
又是一下。
原来,只是笔桿子擦破了眼眶边上的皮肉。
可在此时,只听得又是一嗓子:「弄死你!」
周胜一把拽住面前的周铭,立马就是拳打脚踢。
现场再次混乱起来。
什么声儿都有。
突然,院子外也传来声响。
周胜把周铭踩在脚下,脚狠狠去踩他的手。
不知谁递了块石头。
毫不犹豫。
操起石块。
砸到周铭的右手上去。
这边阵仗那么大,有人报了衙役,当即,衙役来了刚发现几具骸骨的宅子,几人都被带回府衙。
然而。
周胜等人离开了府衙。
周铭却被关入牢房。
「为什么?我二哥为什么要被关进牢里?」
周沛霖哭着求问衙役。
衙役瘪嘴说道:「他打了人,人眼瞎咯。」
「可是……是他们跑来闹事啊!他们打人啊,我们几个都受了伤!」
衙役从上到下打量她,再看了旁边几人:「你们哪儿见彩了?」
「这……」
「再说了。」衙役语气已是不耐烦:「我就问你,你俩到底拜过堂没有?」
「我……」
「拜过堂,那就是成了亲,你就是他婆子,没事儿别瞎往娘家跑。」
周沛霖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咬了嘴唇,接着说道:「我二哥什么时候能出来?」
「我不知道。」衙役摆了几下手,转身走人。
几人只能先回去。
一路无话。
回了院子,得知孙二被人打了,刚给抬回来。
而芳草久久未归。
有人上门传了口信。
「他说什么?」
「他一隻眼瞎了,让赔一百贯钱了事,不然就让你二哥在牢里待个几年。」
「一,一百贯?!」
「要么……让你回去。」
「回哪儿去?」
「回他那儿说,说他才是你夫君。」
周沛霖徒然站起来:「他哪儿瞎了?!明明……」
却有妇人问道:「你俩到底有没有拜堂成亲?」
周沛霖一口气喘不上来。
双眼一闭。
向后倒下。
夜色朦胧。
忽明忽暗。
芳草几人赶天赶地,又一阵抹黑,终于赶到了洪家村。
村子里是静悄悄的。
临近年关,洪家村外出跑工的人,已经回来了一些,亮着烛光的屋子,多了不少,整个村子却是沉静的。
仿佛比以前多了一丝凝重。
径直去了老村长那儿。
屋子黑黢黢的。
敲了门。
没人回应。
「这……老村长不在?」
几人去了不远处的一处村民家。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别来问我!」
村民根本就不开门。
屋子里没了光亮。
几人接着去了其他村民家,连着去了四家,皆是如此,要么就说「不知道」,要么根本就不出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洪家村一定出了大事。」
最终给他们开门的人,那是独自一人居住的老妇人,也就是石头养母。
阿明嘘声问道:「婶子,村子里是发生了什么事?」
石头养母让他们坐下:「不用小声,他们肯定都知道到我这儿来了。」
「他们是谁?」
「村子里的人,唉,一群白眼狼。」
芳草急急问道:「老村长一家去了哪里?为什么其他人都不给我们开门?」
芳草几人,在洪家村住过一阵,阿坤阿明几人,更是常来村子,村民不可能不认识他们。
可今晚的情况。
好像正是认识他们,见了几人,就跟见了罗剎一样。
石头养母顿了顿,说道:「村长……他……走了,蒋老姐也跟着去了。」
蒋氏妇人,就是老村长的夫人。
村子里的事。
村子里的人,才最清楚。
也就是前几天发生的事。
阿明却忽然说道:「不就是我们去送货的前日?」
阿坤骂了一句。
芳草愣愣坐着,嘴里直说:「遭了……遭了……圈套,全是圈套。」
老村长出事,其实,跟洗涤皂一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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