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袋子二三十隻耗子,顷刻间,整个屋子四不播,朝着众人围着盛满食物的桌案奔去。
倒的倒。
摔的摔。
跑的跑——衝出房间,赶紧往楼下去,而耗子也跟着他们去。
耗子出来之后,那散落的麻袋子,却依旧有东西在涌动。
不大会儿。
一群蟑螂从袋子里涌出。
「啊——」
又是一声尖叫。
「蛇!有蛇,快跑啊!!!」
当金满楼混作一团时,柳微正邀请李砚和越风的同胞大哥去铺子。
路上,李砚问她:「为何立马发现他俩的不同?」
「因为……」回答前,扭头看了眼不远不近跟在后面的冷封:「一来,气质不同,二来,他脸颊,眼睛下方有道疤。」
「你眼神倒是不错。」
「不然怎么看见鬼鬼祟祟的你俩?」
「咳咳。」李砚假咳了两声:「何为气质?」
「就是一个人给其他人的感觉,有些人看起来比较凶,譬如,刽子手,有些人看起来斯斯文文,因为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他们俩兄弟长得一样,给人感觉很不一样。」
「你是第一个说这话的。」
「怎么了?你生气了?」
李砚不语,只不过脸色明显不大好。
「你是不是经常让他俩换着干什么坏事?还以为没人发现,哈哈哈!」
她自个儿笑了一阵。
呃……气氛越来越沉闷。
「你让越风扮冷封还可以,不说话,也不笑,不要有多余的眼神,应该还好,要是让这位冷封大哥学越风……哎呀,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不要太计较,我请你们吃酒,你们从前面进去,我马上就来。」
厨房外正有人探头探脑。
她赶紧埋着头进去。
顺着那个通道爬回房间,芳草已经出了一身汗:「怎么那么久?可是遇见了事?」
一边换衣服,一边问道:「顾公还在吗?」
「酒吃多了,人还在的。」
话刚到这里而已。
外面有人敲门:「柳掌柜?柳掌柜?」
胡乱抓了一把。
匆忙拉开了门,一面对着后面的芳草说道:「你自己的错,害我跟着算了半个多时辰,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这才转头看向门外的人:「周管事?」
「顾公吃太多酒,我还是带他先回去。」
「顾公吃了许多酒?」
「那么多人前来敬酒,顾公性子一起,一时间也没能拦得住啊……」
「哎哟,这样子回去,夫人怕是得发怒?」
周管事嘆息:「那可不是!让他少吃一些,他……唉,烦请柳掌柜借我两人,我先把顾公送回去。」
顾凯芝来这里,身边就跟着个管事。
在她去对面「核帐」的一个小时期间,来了好几波人,要给顾凯芝敬酒,换做平时,他早该走了,可偏偏今日吃了不少酒,正在兴头上。
等她回来的时候,敬酒的人才散了。
她找了两个小侍,自己跟着一起,将顾凯芝送回了府衙。
不紧不慢往回走。
芳草等在门口,脸色有些奇怪:「姐,那两人来了。」
「谁?」
「就是……」
「我把他俩差点忘了。」
一路小跑上楼。
李砚与冷封也差不多了。
「抱歉,实在是抱歉,有个朋友吃多了酒,我给帮忙送回去了。」
李砚扬起一边嘴角:「朋友?」
「是啊,这不刚送走。」
「柳掌柜整日里真是忙。」
她在他身旁坐下:「你也别话里有话,咱们是一家人,我也给你说实话。明明是我铺子今日开业,我为什么非去那里扔点耗子蟑螂蛇,难不成是吃饱了撑的?」
李砚看着她:「他们做了什么?」
「昨晚深更半夜哦,派人来烧我铺子。」
「阴谋被你拆穿?」
「大兄弟,不是阴谋,已经是在实施的犯罪,昨晚隔壁铺子烧了起来,大家救火的时候,有人趁机潜入我铺子,想要往里面倒火油,这样一来,那不成了东风的祸主?」
「据我所知,金满楼是淮安最大的一家酒楼。」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这铺子刚开业,他们犯得着跟你过意不去?你是哪个葱啊?但是,大兄弟,实际情况就是这样,你想想,我一个小铺子,用得着跟淮安第一酒楼过不去?其中那个过节,我也懒得说了。」
「倒是委屈你了。」
「哎呀,谁不受点委屈?玉皇大帝指不准还天天受委屈,何况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她拿了壶酒回来:「试试这个,话又说回来,你觉得怎么样?」
他有些愣神:「酒?酒是好酒。」
「其他的呢?」
「你这铺子不输于金满楼。」
「你去过?」
他给了一个「废话」的眼神。
「多谢李兄的评价,敬你一杯。」
李砚不理会她,只是反问一句:「你一个女子,为何要做男子做的事?」
「我问你,接生婆,是不是都是女子?」
再次接收到一个「废话」的眼神。
「我告诉你,给女子接生孩子的,除了女子,还有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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