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府内,唐妍儿正端坐在侧,一旁的一位画师正在给她画像。
现虽处乱世,但文人墨客的消遣玩意倒是一个也没落下。有些爱好书画,有些爱歌赋,便诞生了许多专门的画师、乐师、舞者。
有些公子小姐,为了寻找心仪之人,也会让画师,前来家中画像,再放至求姻缘处,供有须之人挑选。
唐妍儿就极为喜欢叫画师前来家中作画,每每还找些帅气的男画师。可那画就是挂了再挂,也无人来家中提亲。
唐妍儿又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道:“叶画师可得把我画的好看些。”
叶云潇也不停笔,露出个笑容回复道:“放心吧,唐小姐。”
唐妍儿只觉得那个笑容如春风铺面,心情不觉又好了许多。
此时,阿憶打破了这份平静,他拉来翠屏,跪地请求道:“小姐,这是县令府的翠屏,如今被张嬷嬷连累无处可去,小姐可否收留她?”
翠屏见状也忙跪下央求道:“小姐,请收下我吧,让我干什么都行。”
唐妍儿不悦道:“阿憶,你知道我向来不愿意收留一些不明身份的人。”
“阿憶知道,只是她怀了我的孩子,说到底我也有一份责任,我不忍心...”阿憶又将头低下三分。
唐妍儿沉思片刻。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唐妍儿看了看那女子,说道,“你去找浣衣房的赵嬷嬷,没事不准走到我面前来。”
阿憶和翠屏齐声拜谢,说罢便朝洗衣房走去。
一旁的叶云潇目睹此幕,笑着开口道:“唐小姐好生善良。”
唐妍儿被夸的十分高兴,得意地骄傲道:“我一向都对下人很好。”
叶云潇也不再搭话,只是笑得更灿烂了些...
帷帐前,我正端坐在书案上看着书简。
阿庅走进来,端上了一碗绿豆汤,说道:“小姐,这已入夜了,还喝这些甜食,恐对身体不好。”
我放下书简,开心地舀起绿豆汤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无妨,阿庅,近日酒铺的生意可好?”
阿庅点点头道:“好是好的,自从有了会员卡,那些老主顾倒是时常来买酒。只是,因为天气热了起来,大家都不甚爱喝酒了,都去食些解暑之物了。”
“解暑之物?”我发问道。
“是啊,比如酸梅汁或果酒一类。”
我扒干净碗,满足地放下手中的勺子道:“我们也可出售啊!”
阿庅笑着收过碗说道:“是可以的,只是我们无人会制这酸梅汁和果酒。”
“不如,明日去寻工处张贴告示吧,重金聘请酿酒师傅。”我看着阿庅期待地说道。
阿庅笑着应道:“好,我明日便去。”
说罢,我满意地拿起书简继续看了起来。
阿庅将碗放回厨房后,又拿起扫帚开始清扫厨房。
正扫至案下,竟有一个果皮卡在了死角。
阿庅俯身低下头,将扫把伸长欲将那果皮够下来。可是,那果皮刚却卡的死死的,阿庅抓紧扫帚,一个用力就将果皮扫了出来。
可阿庅用力过猛,还未等她高兴,就整个人失去平衡,向后仰去。
就在要倒地之时,一只手轻轻拖住了她的背,将她扶了起来。
阿庅转身,对上了阿贵那担心的眼神:“你来这做什么?”
阿贵抱怨道:“我在你房前等你半天都未见你回来,猜到你肯定在这。”
说罢阿贵一把夺过阿庅手中的扫帚,喃喃道。
“白天在酒铺忙了一天,晚上也不知道多休息一会。”
阿庅赌气道:“你若嫌晚,大可回去,等我作甚?”
“我...我只是...”
阿贵支支吾吾地从口袋中掏出一盒蜜饯,递给阿庅。
“我见隔壁府里的老张常买来给他家怀孕的夫人,说是大补,我便也买了一盒给你。”
阿庅大笑,并未接,问道:“那老张买给孕妇吃的,我又不是孕妇,你买来给我作甚?”
阿贵憨憨地一把塞到阿庅手中:“孕妇吃了都补那肯定补,你平日里那么辛苦,需要补。”
“你来就是为了给我这个?”阿庅哭笑不得道。
阿贵愣愣地点点头,从旁边搬来一张凳子示意阿庅坐下。
随后阿贵就默默拿起扫帚替阿庅把地扫完。
而阿庅则坐在一旁边吃着蜜饯,边静静地看着。
翌日,永昌侯府,邵宇父子又来与永昌侯商议新修道观之事。
邵塬今日又是身着一件带有元宝花纹的长袍,只是换了一个颜色。
只见他笑着对永昌侯说道:“侯爷,如今道观已经建好,我已差人问过翁齐大师,他说明日是个好日子,即可搭设斋开观呀!”
“明日是否太过仓促?”永昌侯犹豫道。
邵塬摇摇头劝解道:“此事我早就准备好了,而且翁齐大师说的,若错过吉日可就不好了。”
永昌侯点点头,兴奋道:“那好,既是翁齐大师说的,定是没错!”
邵塬附和道:“侯爷说道是。”
“此事还要多靠邵兄呀,若非你替我筹划,道观也不会那么快建好啊。”永昌侯笑道,“后日还劳烦邵兄了。”
“侯爷哪里的话,侯爷的事我当然要竭尽全力,明日保准万无一失。”邵塬恭维道。
永昌侯满意地点点头。
见长辈商议完,邵宇才开口道:“侯爷可否让我见见清清?”
永昌侯摸了摸胡子,答道:“清清这些日也是闷坏了,你去看看她也好。”
得了批准,邵宇便轻车熟路地穿过院子,来到了清清郡主的屋前。
邵塬看着儿子的背影深感欣慰。
此时,清清郡主正百无聊赖地摘着庭院中的花,她也不将那花拔下来,只是一片一片的摘着花瓣,看花坛已有大半的花都已光秃秃了。
邵宇皱着眉,开口道:“花草本无辜,何必以此撒气。”
清清郡主看见邵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