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沉默了几秒。
「罢了,我只是生气你为了一个男人,不顾自己的安危就去国外,你有想过自己的亲人吗?你有和我们这些长辈商量,寻求帮助吗?」
蒋听言无话可说。
在蒋家这些年,无人帮她,秦墨忙起来又联繫不上。
她早已习惯了自己解决问题。
也只是遇到靳寅初之后,她才逐渐依赖起一个人。
但蒋听言也知道,她的亲人很爱她,只是各有各的苦衷,在她成长的这些年里有所缺失。
只是靳寅初,是她无法放弃的存在。
蒋听言只能愧疚道:「妈妈,我……」
「等你回来我再找你算帐!」
秦墨轻哼一声,最终无奈地嘆了口气:「你找的那些保镖不顶什么事,小麦倒是厉害,但她双拳难敌四手,你小姨之前在国外待过许多年,认识的人肯定比你多,现在她正好也在国外,我已经和她说过了,到时候她会帮你的。」
小姨,秦枳?
蒋听言对小姨的记忆已经挺模糊了,只记得是个很明艷很爽快的美人。
第405章 都是他偏心
蒋听言当然认得。
这是他们两个逛街时,靳寅初买给她的首饰,价格不算贵,但里面刻得有两人的名字。
可铁狮递过来的确实一小块翡翠碎片,上面刻着半截言字。
「这是他的东西。」蒋听言缓了缓,才开口:「他……」
见蒋听言神色不对,铁狮连忙说:「您放心,靳总没事,这是他留在路上的线索。」
「其实靳总被劫之后,我们的人也跟了上去,因为行动保密,所以暂时没透露出去。」
蒋听言心中骤然一松。
「那他现在在哪儿?」
……
此时,某处庄园中。
靳寅初被捆在地下室,他的双手被束缚在椅子背后,双脚也被紧紧捆住,丝毫动弹不得。
吱呀——
厚重的铁门被推开。
消失许久的靳丞缓缓踱步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拿着铁棍的打手,看起来气势十足。
「我的好侄儿,好久不见。」
靳寅初缓缓抬头,看见是他,也丝毫不意外。
他淡淡开口:「你想做什么?」
这么长时间不见,靳丞已经完全没有了从昏迷中刚醒来时苍白瘦弱的样子,相反,他穿着中式绸布褂,负着手,眉眼间都是高傲和狠戾,看上去意气风发。
靳丞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带着高高在上的意思。
「许久未见,当然是找我的好侄儿聊一聊。」
靳寅初讽刺似的勾起唇角:「聊什么需要绑着我来?」
有手下给靳丞搬了把椅子,他就坐在靳寅初的面前。
「寅初,我们毕竟是亲叔侄,我实在是不想闹到这种地步。」靳丞盯着靳寅初,眼眸骤然变得阴鸷:「是你下手太狠了,竟然联手军方的人,在国内通缉我,逼得我有家回不得,既然我回不去,当然要请你过来了。」
靳寅初冷淡地看着他:「我再怎么样都狠不过你,为了权力害死自己的亲哥嫂,现在又要害死亲侄子和侄媳妇,靳丞,你这么心狠手辣,还有没有半点人性。」
「哈,人性?!」
靳丞狰狞地笑了笑,他凑近靳寅初,阴恻恻地说:「怪就怪老头子不公,我只不过是要拿到自己该拿的东西。」
「什么是你该拿的?老爷子一向秉持的是有能者居之,他不是没给过你机会……」
「闭嘴!」
靳丞像是被戳中了痛处,狠狠打断他。
「什么有能者居之,不过是他偏心罢了!」
靳丞霍然站了起来,情绪愤恨激动:「我们上学时,我的成绩不比你爸差多少,我也是正经名牌大学毕业的!我哪点比不上你爸?!」
「就是因为他比我早出生两年,就因为他是长子!」
靳丞提起这些,状若癫狂。
显然,这些是他一生最深的执念。
靳寅初却定定看着他:「成绩不代表一切,你睚眦必报,狂妄自大,从来听不进去别人的想法,只想走捷径,我出国那五年,你和靳文尧把公司搞得乌烟瘴气,差点陷入资金炼断裂的险境,这些,是你一句偏心就能解释的吗!」
靳丞却不愿意承认。
他的手在空中激动地挥动着:「我说过了,那是因为靳文尧,要和靳文尧竞争,我要赢,当然要用一些不寻常的手段!」
靳寅初忽然加重了语气:「所以你就因为资金不足,勾结雅扎干些走私古董的勾当?!」
这句话就像一盆冷水,瞬间泼醒了靳丞高涨的情绪。
地下室陷入了寂静之中。
半晌,靳丞才惊疑不定地看着靳寅初。
「你怎么会知道!」
虽然他从未像易天瑞透露过雅扎的事情,但他毕竟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难免会发现一些端倪。
所以他对于被发现雅扎的事情,一点也不吃惊。
但走私这件事,他慎之又慎,易天瑞绝对不可能知道!
靳寅初扯了扯唇角,含糊不清地说:「你以为这种事真的能密不透风,以为你身边真的是铁桶一片?」
靳丞本就多疑。
听靳寅初这么说,他神色闪烁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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