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身粉色软罗百褶裙,发间戴着流苏步摇,随着她轻轻晃动,流苏轻声叮咛碰撞,娇俏又灵动。
岳明珠一身小家碧玉的气韵,看着俏皮又甜美。
她的眼神总是若有似无地落在凤苍栖身上,含羞似怯地看凤苍栖一眼,再迅速低下头,一副娇羞姿态。
云卿月自然能感觉到岳明珠看向凤苍栖的眼神,暗嘆凤苍栖那张脸总是招摇过市,没有他蛊惑不了的女人。
而旁边另外一个女子,生得也是貌美精緻,这位是岳明仁的妻子韩莹儿。
她腹部隆起,看着已有五六个月的身孕。
韩莹儿一直看着云卿月,眼底不由泛起妒色。
云卿月那张小脸,真真刺疼了她的双眼。
云卿月端着茶盏轻饮,不动声色地观察岳家的这群人。
最终得出一个结论:一家子没一个好鸟。
岳家这边的几位,各怀鬼胎。
岳之忠一脸慈笑开口:「苍栖这次突然来魔域,是不是有什么急事?若是有急事,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凤苍栖半敛着眼眸,语气薄凉冷淡:「是为了找『昙花一现』的解药。」
当然,还有找他们算帐。
岳之忠脸色一凝,看向凤苍栖眉心的花纹,只见那花纹已经是凋落的状态。
大概不出一个月,凤苍栖就会没命。
岳家其他人看着凤苍栖,神色各异。
岳之忠眼底晦光轻闪,无奈又愧疚地嘆道:「这『昙花一现』是奇毒,至今也没找到解毒的办法,舅舅也想帮你,却也是无能为力。」
凤苍栖敛着眸不说话,眼底泛着嘲讽。
云卿月安静地喝着茶,暗嘲岳之忠真能装。
当初凤苍栖的母妃中「昙花一现,」是岳之忠和君枫的手笔,虽然不知道这毒是出自两人谁手,但岳之忠总之都不能独善其身。
......
夜深,凤苍栖一行人离开大堂。
岳之忠已经给他们各自安排好住处。
凤苍栖和云卿月被安排到东边的阁楼,云牧城他们也在附近。
回到阁楼,岳府的下人都退下后,云牧城憋了半天的话终于忍不住说出来:「小月儿,你和苍栖要警惕岳家的这群人,这群人不像什么善茬。」
那岳之忠总是一脸慈笑,一口一个「好外甥,」总让人觉得笑里藏刀,虚伪至极。
再看那岳明仁,看着人模人样,眼底总是不经意间泄露出来的浪荡,一看就是轻浮小人。
云牧城驰骋沙场这么多年,又是朝廷重臣,察言观色这点儿本事还是有的。
云卿月笑言:「我知道,爹你莫担心,岳家这群人是什么心思,凤苍栖都懂,也断然不会被他们算计半分。」
听她这么一说,云牧城点点头,也放宽心了。
随即他又转念一想,既然他都能看出岳家这群人心怀不轨,凤苍栖这般足智多妖、心思缜密的人也定然也能察觉出来。
这般想来,云牧城彻底是放心了,随后他便回住处休息。
云牧城走后,凤苍栖便迫不及待地从背后环住云卿月的腰身,薄凉温热的唇含住她的耳垂轻咬。
云卿月被撩起一阵痉挛的酥麻感,身子不由娇软了几分。
薄唇鬆开她的耳垂,凤苍栖顺着她的耳根辗转到脖颈,薄唇撩拨之处,都像点燃了火苗,让云卿月白皙的肌肤染成潋滟薄红。
云卿月用胳膊往后碰了他一下:「凤苍栖,别闹。」
似是没听见一般,凤苍栖咬住她脖颈处的一点嫩肉,研磨辗转,似乎带了一些不悦的情绪在里面。
云卿月轻「嘶」一声,脖颈又疼又痒,有密密电流从心尖穿过,撩起一片战栗。
云卿月身子又酥软了几分,若不是凤苍栖搂着她的腰身,她脚下几乎是站不稳。
「凤苍栖,疼......」
温软柔语从口溢出,云卿月眼尾染着潋滟薄雾,暗恼身后的疯批爷又想发疯了。
她虽然看不见凤苍栖的脸色,但能感觉到他周身的气息阴郁躁动,隐隐在克制着怒火。
听到她娇软委屈的呼痛,凤苍栖阴戾的眼底软了几分,嘴上鬆开她脖颈处的嫩肉。
云卿月脖间被他咬噬的那块肌肤,已经开出一朵艷丽的「红梅。」
凤苍栖眸色暗了暗,有慾火在眼底跳动,他轻轻吻着那处红痕,喉咙里溢出低沉哑声:「怎么办,好想把月牙儿好好藏起来,谁都不给他们看,只有我一人看。」
凤苍栖阴沉漆黑的眸子里,儘是偏执的占有欲。
云卿月转过身,环住他的脖子,她隆起的腹部夹着中间,没办法让两人的身子贴紧。
看着凤苍栖阴雾缭绕的脸色,她含笑问:「谁又招惹你了?」
凤苍栖哼了一声,眉骨阴狠,只道:「岳明仁那双眼珠子,爷迟早给他挖了!」
哦,原来是岳明仁招惹他了。
估计是今日岳明仁看她的眼神浪荡轻浮,惹怒了凤苍栖。
云卿月玩味一笑:「顺便把岳明珠的眼珠子也给挖了。」
凤苍栖眯眼:「她也招惹到你了?」
「当然!」云卿月学着他的语气也哼一声:「她那双眼睛一直落在我夫君身上,你说有没有招惹我?」
凤苍栖反应过来,眼底浮现一丝笑意:「月牙儿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