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他才危险。
“宋伯洺,你别再执迷不悟了,现在警察到处在找你,你逃不掉的!”
宋伯洺笑了下,下一秒突然冷脸,幽幽出声。
“谁说我要逃了?”
话落,他冲向宋卿卿。
宋卿卿抄起手边的笔记本电脑就朝他砸了过去。
宋伯洺偏身,轻鬆躲开,电脑砸在墙上摔的四分五裂。
随后,宋卿卿又搬起椅子,还没扔出去,宋伯洺就推着桌子将她顶到墙上。
他不断加力,残忍的看着她痛苦挣扎。
冷硬的桌沿深深嵌进肉里,宋卿卿感觉腰快要被顶断,呼吸困难的在桌上胡乱摸索。
抓到了一本文件夹,朝眼前的人狠狠砸去。
宋伯洺下意识闪躲,手上一松。
宋卿卿抓住机会,用尽全力将桌子推开,踩上椅子就跳了出去。
跳下去的瞬间脚下一软,跌到地上。
本能的求生欲,促使她爬起来赶紧向外跑。
刚刚腹部被挤压过,一跑起来五臟六腑疼得像被搅碎了似的,额头立时渗出冷汗。
不敢停下来,再疼她也要坚持。
邵厉斯就快要来了。
宋卿卿跑到门口,手握上门把,身后有异响,猛然回头。
只见宋伯洺手上拖着椅子,金属椅腿在瓷砖上摩擦,发出惊心刺耳的声音,正一步步朝她走来。
见她看过来,宋伯洺阴冷一笑,抡起椅子直奔她的面门砸去。
椅子伴着风声而来,宋卿卿不得不放弃开门,侧身闪躲。
惊魂未定,哒哒急促的脚步声就传入了耳中。
下一秒,脖子就被一隻大手死死掐住。
宋卿卿顿觉呼吸受阻,想反抗奈何男女力量悬殊,最终被宋伯洺挟持到律所顶楼。
这里距离地面几十米,夜风习习,吹动衣裙。
宋卿卿被宋伯洺勒着脖子站在楼边,稍有不慎就会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髮丝随风翻飞,耳畔有呼呼风声吹过。
以前宋卿卿总是戏称宋伯洺是大魔王,只因他为人刻板不通情理。
没想到,他真的成了魔鬼。
“宋伯洺,你自首吧。”
望着远方的万家灯火,宋卿卿规劝道。
“不要一错再错,想想你儿子,他还那么小。”
心臟一阵抽痛,宋伯洺下意识抓了一下胸口。
这里还流淌着吴楠的心臟。
就好像吴楠在提醒他,这事不要做。
还记得他刚到宋家,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花瓶,因为害怕,就说是宋仲源做的。
后来,真相大白,吴楠让他跟宋仲源道歉。
他诚恳认错,也得到谅解。
吴楠当时蹲在他面前,笑着对他说,“做错事不可怕,只要你真心改过,是会被原谅的。”
可是,他已经回不了头了。
“其实,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和宋仲源。”
宋伯洺也看着远方,如果忽略他粗鲁的挟持宋卿卿,氛围还是很好的。
宋卿卿沉默,静静地听。
“你们可以做自己,而我,活成了我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他声音很淡,风一吹就散了。
“从小寄人篱下,我学着在别人眼色下讨生活。你母亲吴楠是对我很好,可她毕竟不是我生母。我生母因她被宋振南抛弃,我怎能不恨?”
他似乎很少袒露心声,此刻觉得很畅快。
宋卿卿在想,如果他早点把这些说出来,他们三兄妹也不会走到这般境地。
“吴楠死的那天,我妈见了她,我不知道她们两人说了什么。当时千耳组织还不是齐令修当家,我被那个组织误导,误以为是我妈害死了吴楠。”
宋伯洺的声音伴着风传到宋卿卿耳中。
“我妈疯疯癫癫的死在了疯人院,宋振南说那是他前妻,已经和他没关係,拒绝出殓葬费。走投无路的时候,是那个组织出的钱,才让我妈入土为安。”
宋卿卿做不到感同身受,更没法同情。
“从那以后,我开始为那个组织做事。一直平安无事,没想到你突然开始查吴楠死因,我怕我妈杀人的事情败露,于是安排了那次刺杀行动。”
宋伯洺沉沉嘆了口气,继续说。
“齐令修知道后大怒,当时我还不知道组织头目是他,因为每次见他,他都戴着面具用变声器。他不让我动你,还说,我妈不是凶手。”
说完,宋伯洺笑了笑,无助又颓然。
“你说可笑不可笑?为了掩盖我妈杀人的事实,我将白淑梅沉了海,他却告诉我吴楠不是我妈杀的。”
语调骤然下滑,无奈中夹带着气愤。
“就这样,一个谎言让我沦为真真实实的杀人犯,我的人生就此完了。”
彻底沦为齐令修手上的一枚棋子,任人摆布。
“这些年,我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活着,没有自我。家里面要听宋振南的,外面要听齐令修的。”
想到什么,宋伯洺舒了口气。
“知道邵厉斯为什么能那么快锁定组织头目是齐令修吗?”
宋卿卿闻言摇头。
“是我匿名告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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