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是小胖后,明显鬆了口气。

小胖讷讷开口:「那个,顾昭,他说他有事,先回去了,让我跟你们说一声。」

楚蔚根本不关心顾昭,但他注意到阮宇听到顾昭回去了,明显鬆弛下来。

他不由思忖,刚刚在外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此刻,裴骞也开门进来,他一进来,眼神就似有若无放在阮宇身上,以往挂在嘴角的邪气不见了,他刚刚可是听了一齣好戏啊!

按理说,看戏的他应该心情很好的,却没有想像中的美妙,最后关头他更是忍不住弄出点动静来,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多管閒事。

但他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理由:破坏一切才是他的本性。

裴骞一坐回位置上,就将那个金属打火机拿在手里把玩,突然「咔嚓」火苗亮起。

阮宇瞬间眼眸一抬,直视过去,电竞选手对声音的灵敏度是很强的,常常要练听声辨位。

而阮宇更是极为特别的存在,只要是他听过的声音,是很难忘记的。

裴骞掀开眼皮与阮宇对视,他承认他是故意这么做的,他不爽了,所以他也要让阮宇不爽。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阮宇从他的充满挑衅又恶劣意味的眼神中得出,裴骞当时就在现场,他都听到了。

裴骞想看阮宇慌张无措,亦或是露出害怕无奈的神情。

然而,阮宇直接无视他,收回了眼神。

裴骞顿时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很不得劲,他又一次被阮宇无视了,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无视!!

他嘴角痞气带笑,却隐隐有些僵直,筷子一放:「走了,W,多谢款待!」

楚蔚眼神淡淡:「不送。」

裴骞说要走,小胖脸上差点藏不住笑,这个瘟神终于良心发现,没有一个人欢迎他了吗!

只是,从裴骞走出包间的那一刻,微顿,阮宇都没给他一个眼神。

裴骞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出去了。

夏日晚上的风,带着闷热,裴骞手里把玩着打火机,漫无目的走着。

手机铃声在这刻响起。

他看都没看就接起:「喂,是哪位找你裴大爷?」

「大爷你个头,我是你老子,有家不回,一天天就知道在外面鬼混。」

面对粗粝暴躁的声音,裴骞仿佛习以为常,他还能笑:「原来是老裴啊,今儿个怎么有空想起我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后天你爷爷生日了,在外面收拾干净就回来,还有你那什么破游戏少在老头子面前提。」

裴骞脸上挂着无所谓的笑:「我不去,你们一家子过生日,关我什么事。」

「什么叫我们一家子,裴骞,你非得跟我过不去是吗?」

「明明你小时候很乖的,你现在怎么变成这幅样子。」

「不是打架,就是泡吧,整天不学无术,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不争气的儿子,你看看你弟,你再看看你,你要是有你弟十分之一的优秀,我都算佛祖开光了。」

男人一字一句都是对裴骞的否定,裴骞嘴角痞气上扬,打火机的火在手上不停明明灭灭,他笑的讽刺:「他不是我弟,你们过你们的生日就好,关我屁事!」

男人气的:「你,你,你个不孝子...」

裴骞笑的邪性:「对,我就是不孝,就是这么顽劣,你去找你那个十全十美的好儿子吧」

......

另一边,阮宇早已吃不下,楚蔚看出他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了,就让大家早早散了场。

晚上十点左右,所有人回了酒店。

阮宇仿佛失了神似的往前走,却突然被楚蔚扣住了手腕。

阮宇回头不解:「怎么了?」

楚蔚蹙眉看他:「你的手不是要按摩吗,按摩的师傅已经在等着了。」

阮宇恍然道:「哦,在哪?」

「顶楼,我房间外候着。」

于是,阮宇状态不佳地跟着楚蔚上去了。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

果然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提了个箱子站在门前等候,男人看到楚蔚立即问好:「楚少,是哪里不舒服?」

楚蔚扯了扯一旁的阮宇:「是他,给他看看手。」

几人进到屋内,阮宇心不在焉的接受了来自全方位的检查,最后就如他所料到的那样,用手过度。

师傅凭藉精湛的手艺给按了1个多小时,果然好多了,就好像血液都加速流通了。

「切记,这几天别做重活,也别打游戏了,多休息。」

临走前,师傅叮嘱道。

按完后,阮宇躺在那张豪华大沙发上,屋内就剩他和楚蔚两人。

楚蔚就坐在对面望着他:「今晚我就一直想问你了,感觉你状态不太对劲。」

然而,阮宇望着天花板一句话都不想说,被顾昭告白属实是没想到,还受到了点惊吓。

听顾昭的意思,还要等他答覆。

这是令他最头疼的地方,他要怎么答覆?

说抱歉,我不喜欢男人?

还是说,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又或者,我对男人没有那种想法,我是直男,我只喜欢女的?

好像每一种都挺伤人的。

阮宇望着天花板深深地嘆了口气,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他身上?

这时,他的视野里出现了楚蔚的脸,那张精緻又矜贵的脸从上往下俯视他:「你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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