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飞再一次被他的大嗓门衝击到了，把手机拿远了问他结束没有，回不回来。
盛凌安一路逆着人流出了a区，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那一刻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他瞬间就做好决定：回家躺着去。
「看完了。」盛凌安跟他哥说，「马上回去了。」
盛凌飞点点头：「行，那我让王叔去接你，回家好好吃饭啊，别给我吃猫食。」
盛凌安边往外走边说：「什么意思，你又不回来吃饭啊？」
盛凌飞嗯了一声：「你去的那个音乐节，合作方今晚约我吃饭，我得去一趟，毕竟你的票就是人家给的。」
盛凌安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好吧，那你早点回家，别喝太多酒。」
盛凌飞笑起来：「终于知道心疼你哥了？」
盛凌安：「我一直都是知恩图报的好青年行不行。」
盛凌飞：「知道了，我跟王叔发消息了，他一会儿去那边的停车场等你，你过去吧。」他忽然又想起来什么，多问了一嘴，「签名跟合照拿到了没？」
说起这个盛凌安可就不困了：「拿到啦！我太开心啦，方知人特别好，还给了我一个卡膜让我保护他的签名！」
盛凌安开心盛凌飞也就舒坦了，嘱咐了他几句早点回家好好吃饭就把电话挂了。盛凌安也不愿意在这边多呆，方知后面是一个摇滚乐队，他觉得吵，就加快脚步往停车场走去。结果刚到家盛凌飞就又打了电话过来，盛凌安边换鞋边接了起来：「干嘛呀，我刚到家。」
盛凌飞：「我刚接到他们通知，说方知晚上要继续上台？」
盛凌安也知道这事儿，就嗯了一声。
盛凌飞：「那你回家了？不想看了？」
盛凌安：「不想了，九点以后才上台，太累人了，还不如回家躺着。」说完他脱下挎包，「而且我已经拿到签名照了，满足了。」
盛凌飞沉默了半晌，忽然问他：「阿姨做饭没？」
盛凌安：「没有，这才五点，阿姨都还没来。」
盛凌飞：「那你晚上要不要跟我去吃？」
盛凌安愣了一下：「你不是去应酬吗？」
盛凌飞：「是应酬没错……但是这不方知因为得救场，被困在这儿了吗，所以晚上也一起到局上来，知道你喜欢他，而且刚好他经纪人和投资方是朋友，就把他们一起叫来了。」
盛凌安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心中的激动：「我真的能去吗？」
盛凌飞：「你要来就来嘛，我们去遇园吃，你不是很吃他家的烩花胶吗？」
盛凌安听他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饿：「我真的能去吗？你们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就不客气了，我都好久去他家吃了。」
盛凌飞：「来吧，我再让王叔去接你。」
盛凌安赶紧阻止：「哎，别麻烦人家了，来来回回的，我自己开车去吧，直接去公司？」
盛凌飞琢磨了一下：「也行吧，刚好你把车开过来晚上就直接回家了，不麻烦王叔了。你直接来公司吧，我在这儿等你。」
盛凌安挂了电话之后又把换下来的鞋穿了回去，犹豫了半天，又跑回卧室补了补妆盖了盖脸上的油，甚至还纠结了半天要不要重新洗个澡，但最后因为太饿火速放弃了这个想法。
盛凌飞下来的时候盛凌安已经在公司大门等着他了，盛凌飞时隔好久坐上弟弟的副驾驶，靠在椅背上舒服地嘆了口气。盛凌安发动汽车问他：「这么累吗？」
盛凌飞点了点头：「要不是欠了个人情，这顿饭都不想去吃了。」
盛凌安瞬间闭嘴装乖，做一个尽职尽责的司机。
盛凌飞没琢磨那么多，继续跟他唠閒嗑：「你今天见到方知的经纪人没有？」
盛凌安：「见到了啊，怎么了？」
盛凌飞：「怎么样啊？真跟传闻里那个样吗。」
盛凌安好奇：「传闻？哪个圈子里的传闻，他传闻里什么样？」
盛凌飞：「他跟挺多我的朋友和合作方都认识，估计来头不小，但总归不是这边的人，我也不知道他在他家那边是个什么人物。但是吧，既然我周围这么多人认识他，我估计也是有点实力。」
盛凌安：「有点实力的人去做经纪人？」
盛凌飞：「有点实力不想干嘛干嘛？你不也搞科研去了吗。」
盛凌安有点无语：「我再说一遍，我研究生毕业之后绝对不会选择和化学相关的行业，我已经够够的了。」他今天能出来还是因为熬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做完了一个课题，好说歹说才跟小导师讨了一天假，代价是下周组会第一个上去汇报。
说实话，盛凌安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就已经想销假了，但是权衡再三，为了方知他还是答应了。
等盛凌安出了导师办公室，接着就在走廊上发了快三分钟的呆，最后留着眼泪出了学校，在心里嘱咐自己喜欢方知的时间一定要长一点，不然都对不起自己的付出。
盛凌飞也知道他现在很累，劝道：「哎没事儿，研究生就三年，眼睛一睁一闭就过去了。」
盛凌安哼了一声，没理他。
第04章
两个人进包厢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到了，方知坐在靠墙的位置，笑着跟盛凌安打招呼。
盛凌安又开始紧张了。
盛凌飞不知道自己弟弟这么没出息，看他堵着门不动了，就在后面戳戳他的肩膀：「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