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并不是一个好的回忆,那天岑蓁说了最难听的话,让孟梵川如坠冰窟,他摘了手錶扔在床头的那一刻,是真的想把她压在床上弄死。
可他最终还是没舍得。
「不用了。」孟梵川语气冷淡,「丢了吧。」
岑蓁:「……」
又是一阵沉默。
孟梵川忽然又轻笑,「所以当初你还西装和胸针的时候就已经在计划了吗?」
岑蓁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计划」是什么意思,等回过神他是指接近他当金主这件事时,孟梵川又说,「现在想再来一次?」
岑蓁愣了愣,瞬间便明白——孟梵川以为自己归还他的手錶,是故技重施,是再一次的蓄谋接近。
她睁大眼睛张了张嘴,几次开口想解释自己没有这个意思,话到嘴边又觉得苍白无力,最终还是沉默了。
孟梵川已经认定了她是这样的人,说再多也是枉然。
「好。」岑蓁按住心中汹涌,平静点头,「我回去后会丢掉。」
「金主」是根深深扎进彼此心中的刺,偏偏刺还是双刃的,每每提起,总能尖锐地刺向双方。
「今晚打扰孟少爷了。」岑蓁顿了顿,「以后不要再见了。」
「开门。」
孟梵川难以置信听到了什么,但只是一瞬,他深吸气,也没再挽留,摁下身侧的某个按钮。
门冷硬打开,岑蓁头也没回地下了车。
两人再次不欢而散。
车里还迴荡着岑蓁身上的气息和余温,孟梵川重新关上门窗,人走了许久,他还停在路边没动。
那种烦躁无法纾解,让人又气又恼。
气她倔强,就是不肯跟自己说一句软话。
也恼自己,明明想她想到发疯,却还偏要用这样难听的话去试探,去求证,只为听她说一句不是。
哪怕是因为资源开始,真的一点喜欢都没有吗。
岑蓁回到酒店房间就翻出了行李箱。
她跪坐在地上,一边打开箱子,一边用力压制眼角泛出的酸,直至将那隻藏在暗格里的手錶找出来拿到手里。
委屈,难过,伤心,所有的情绪堆积到那个点,岑蓁起身走到垃圾桶旁,最后看了一眼,在空中鬆开了手。
岑蓁第二天有一个剪彩活动。
活动是在来北城之前莫湘帮她接的,岑蓁现在人气正盛,来找她的品牌不在少数,但莫湘本着看质不看量的原则,几乎很少让她在不必要的场合下做廉价曝光。
今天是法国轻奢品牌LW在SKP亚洲旗舰店的开张日,活动是Bella王从中牵线,岑蓁的人气是其次,对方看中的是她出众的气质,与品牌自身的形象相符,所以特地邀请她来当剪彩嘉宾。
这样有品质有影响力的活动,莫湘当然毫不犹豫地帮岑蓁接下。
上午九点,岑蓁在酒店化妆,造型师拿着好几条风格不同的珠宝,忙碌地在一旁做搭配。
「好冷,外面只有3度。」池玉在空调房里都觉得冷飕飕的,担心地看着只穿露背裙的岑蓁,「蓁蓁,你待会受得了吗?」
可受不了也得忍着,主办方要求必须着礼服出场,就算是外面突然下冰雹,岑蓁也得按着合同照做。
她昨晚睡得不太好,许是认床不习惯,也或许是因为和孟梵川说的那些话,扰得她心绪不宁。
她是真的不想再跟他见面了。
见多也是困扰,得不到的故事叫纠缠,叫作茧自缚。
她不想一次次让自己困在这段没有结果的关系里。
莫湘刚跟品牌方沟通完毕,走过来叮嘱岑蓁,「今天咱们是嘉宾,活动的要求也跟你说了,到时候真要遇上给面子的客人,你点到为止握个手就好。」
岑蓁点头,「知道。」
「行了,差不多到点了,出发吧。」
为了出行方便,莫湘来的时候就把酒店订在了SKP对面,眼下一行人去停车场上车,穿条马路就能到活动现场。
刚上车岑蓁手机就响了,她随手捞起一看,当看到那个许久没有动静的黑色头像上方出现了红色提醒时,她怔了怔。
点开,冷漠的五个字——
「手錶。还给我。」
岑蓁:……?
「谁啊?」池玉好奇问。
岑蓁摁灭屏幕,掩饰住眼底波动,「没,群发广告。」
可大脑却在茫然思考孟梵川这五个字的意思。
昨晚还让自己丢掉,今天又要自己还回去?
他到底想干什么?
岑蓁摸不透他心思,但昨晚被揣测的生气不是假的,本不想回復,可下车前还是打开手机,敲了两个字过去:
「扔了。」
同一时间,SKP附近的某咖啡厅里,孟梵川和哥哥孟清淮正面对面坐着。
孟清淮一大早就给孟梵川打了电话,说是约他见一面。
孟清淮目前接管了亚湾集团的部分业务,与孟梵川的玩世不恭比起来,孟清淮则显得沉稳许多,眼下两兄弟坐在一起,气质一眼不同。
孟清淮一身矜贵深色西装,搭配白色衬衣,领带挺括一丝不苟,目光清冷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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