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南脊背瞬间绷直。

他现在背靠着沙发,整个人被薛渡半搂抱在怀中。

带着薄茧的指腹顺着腰线往上,带来颤栗的同时也剥夺了沈以南对身体的控制权,他没有骨头一样瘫在对方怀里,没有半分力气。

呼吸一点点沉下去。

空气中却浮动起暧昧的气息。

从沈以南的角度,可以看清对方深邃眉目中的笑意。

正因如此,他越发感觉窘迫,脚趾微微蜷缩。

「我们去睡觉吧……」沈以南小声说,没敢和对方对视。

刚才薛渡问他是否吃醋,他用主动的吻将问题堵回去。

现在,又试图转移话题。

薛渡将下巴搭在他肩上,轻声问:「不想告诉哥哥吗?」

没得到他的回应,手下轻轻揉了一把,「嗯?」

沈以南轻咬着唇瓣,「没有不想和你说。」

他怕对方误会,飞快补充:「我只是……在那个女生靠近你的时候,感觉有一点不舒服,但是这是我的问题……我可能对他的香水味有点过敏。」

他一脸认真地强调。

话音未落,就听见青年低低的笑声响起。

耳垂被修长的指节捏了一下,薛渡含笑说:「宝宝好可爱。」

「我是认真的!」沈以南瞪大眼睛,再次重申。

「嗯,好,我们宝宝才不会吃醋,是我想多了。」薛渡也学他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

不知道为什么,沈以南感觉自己的脸一整个烧起来了。

又忍不住在心里和自己说:没有吃醋,绝对没有吃醋。

实际上,对沈以南来说,「吃醋」算是一种嫉妒,是一种不好的情绪。

他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不好的一面。

想在他面前保持好形象。

就连沈以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

明明薛渡说看见他和别人走太近,会吃醋时,他觉得很开心。

但到了自己,就会觉得不安和羞耻。

薛渡也没就这个问题多问。

他将人抱着放在自己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亲着。

手也没閒着。

没一会,沈以南就眼泪汪汪,唇瓣微张着说不出来话。

十分钟后,他将脸埋进薛渡怀里,咬着唇瓣呜咽一声。

隔了好久,沈以南都没抬起头来。

薛渡单手捏了一下他后颈的骨节,轻声问:「难受么?」

「不是……」沈以南指节收紧,衬衫出现细碎褶皱。

「我……我撒谎了。」他膝盖不自觉曲起,难为情似的,「有一点……有一点吃醋。」

最后两个字,声音小得好像蚊子哼哼。

薛渡没说话。

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少年手腕,带着贴在自己衬衫衣扣上。

「还继续吗?」

沈以南颤动几下眼皮,抬起眼看对方。

薛渡指腹揉着对方腕骨内侧,声线蛊人——

「不是说了么?」

「诚实的宝宝,会有奖励。」

周日上午。

沈以南家里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昨晚奖励太多,折腾了好久。

现在刚睡醒,整个人还有点晕,坐在沙发上发呆。

池星瑶把打包的锅贴给他,往沙发上一坐,指着另一个人诉苦:「我本来早就能来了,昨天半夜被拉起来,听这人逼逼叨叨了好几个小时,早上也逃不过。」

「我是找我哥的好吗!」陆植也郁闷,「你以为我想和你说,我姐跟女朋友在一起,我哥手机关机……」他挠挠后脑勺,「对了嫂子,昨晚我哥怎么手机关机啊?」

沈以南一顿,险些被嗓子里的食物卡到。

他咳嗽了几声,喝水掩饰尴尬。

池星瑶身为知情人士,自然要帮忙打掩护,怼了回去:「哥宝男,你没朋友吗?」

「这种事情我可不想跟我朋友讲,丢死人了。」陆植不爽道。

「你还知道丢人啊。」池星瑶笑了,「那你倒是别网恋啊。」

「都跟你说了不是网恋,后面还一起出去喝过几次咖啡,我才信的啊!」陆植气得嚷嚷。

眼见两隻小学鸡又要开始互相看不过眼,沈以南连忙制止他们,让话题回归正轨:「所以,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池星瑶清了清嗓子,把自己听到的简单概括了一下。

那个叫杜雁的胖子,是杀猪盘老手。

经常装成女生,用「想问男神要联繫方式」,「很自卑奔现会害怕」或者「自己长的好丑不敢见面」之类的藉口,利用漂亮女生的同情心,让她们装成自己,去跟一些富二代见面。

为了避免被报復,他会精挑细选,找一些没恋爱经历、性格直男又出手大方的富二代,骗大几十万后就提出分手。

对这些人来说,几十万算不了什么,分了也自然不会计较。

那些骗走的钱,一般都拿去玩赛马,但他运气不好,上百万砸下去血本无归。

杜雁走投无路时,突然经人介绍,知道了陆植的存在。

陆植这人原先在s大其实也算是风云人物了,他组过赛车队,家世又好,还经常给流浪狗基金捐钱。

通过陆植的朋友圈,杜雁復刻之前的行为,成功骗了八十多万。

原本这时候,他应该像前几次一样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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