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个想要掩饰问题的人是温雪致的话,慕染觉得她将会有无数种方法隐瞒她。
毕竟,如果愚蠢一点儿的人……可坐不上她这个位置。
她想隐瞒就隐瞒吧,本来她们之间的感情就不是那么牢固,也不是那么彼此信任,何必盘问到底?
难得糊涂。
「嗯,是,」慕染浅嘆一口气:「对不起。」
「为什么又要对我说对不起?」温雪致不知道慕染信还是没信她的话,但是信不信其实都不重要,反正她也无法看到她的读心术。
「因为,我不知道你对动物毛髮过敏还害你吃了两次过敏药,对不起。」
「这枝花不是已经作为了你的赔礼礼物吗?还要说对不起?」
温雪致也不想她们之间的关係这么僵硬,可以不是很亲密但是绝对不能僵硬,不然根本无法进一步查出慕染身边的阴谋阳谋,所以她儘量放轻鬆语调和她说。
反正不是涉及原则性的问题的话,她都很好说话的。
「也是,是我着相了。」慕染不再多说这个话题,「我会早点去找房子然后搬出去的。」
【好像始终和她无缘,第一次住了几天就走了,第二次……一天……我是不是强求了啊?】
慕染虽然表面没什么,但是内心说句实话……已经是十分迷茫了,她的确是第一次喜欢人,她这样的社恐……居然能得到温雪致的回应,实在是让她意想不到的。
她也不想一段感情刚开始没多久就这样糊里糊涂地结束,可是现在种种事情好像都在告诉她——
她们之间不合适。
这个讯号是如此强烈,她是不是不应该强求?
「慕染。」
「嗯……?唔——」
慕染心里正迷茫着,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这段感情了,就听见温雪致叫她,她下意识转头去看她,猝不及防被她吻住,完全打断了她的思路。
但是……与其说她在吻她倒不如是在咬她,咬得她的唇真的有些疼,让她根本无法去想别的事情了。
「你觉得我家大吗?」温雪致几乎都要尝出自己的口腔里多了点铁锈味才放开她,然后问道。
「……」慕染哀怨地看了她一眼,觉得自己的唇还疼着,怎么能说出话来呢?
她缓了缓才说道:「大,当然大,根本走都走不完。起码走个三天三夜吧。」
「那便是了,我的家是不够你和你的黑仔住吗?我动物毛髮过敏不代表动物一靠近我就会过敏,黑仔离我3米远我也不会过敏,我的家这么大会让它喜欢的。」
「……哦。」慕染以为她要对自己说什么,原来是说这个,不是要赶她走,她心里有些高兴,但是她不太敢表现出太高兴的情绪来。
「所以,还要搬走吗?又还是你根本不想住我家……唔——」
「我才没有这样想!」
慕染不想听她这样子虚乌有的猜测,也是一口咬到了她的唇上,还是咬到同一个位置上,让温雪致也是有些僵硬,微微抬眸看向她,看到小Alpha眼里有笑意,身体又放鬆下来,拿着通草花的手抬起来扫了扫她的脸,「你怎么做这个手工什么的做得这么生动,让做个饭却不会做?」
而且这种花……很特别,她看都没看过,慕染刚刚说它是叫「通草花」,其实是用来干什么的?
这一世她好像真的懂得很多很多她没有见过的东西,她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被另外一个人魂穿了。
但是又不可能,她还是她熟悉的那个慕染,一人的灵魂属性是不变的,即使她其他方面变得厉害,可是她始终就是她,她不可能认错。
她也不会认为自己会喜欢上另外一个人。
既然不明白,那么她只能问她了。
「因为这个通草花可以用来看也可以用来戴,我是跳舞的,这种花可以做成簪子戴头上。」
慕染解释给她知道:「说白了就是一种装饰。」
「但是,永不破败。」
「比那什么……永恆的爱可靠谱多了。」
最后一句倒是说得挺小声的,几乎都要听不见了。
但是温雪致就在她的怀里,怎么能听不见她的话?是一下子就听见了,还听出她哀戚和小埋怨的语气。
听着就觉得酸溜溜的。
「啧,都过去了多少天了,怎么还在吃醋啊,家里的那捧蓝玫瑰都快凋谢了,你还在这里吃醋,醋缸里的醋都快被你吃完了。」温雪致毫不留情地戳穿她。
「我才没吃醋,我和一束将要化为泥土的花吃醋有什么用?」慕染可不承认自己吃醋了,而是转了个话题:「姐姐喜欢这朵通草花吗?」
「你送的我自然喜欢的。」温雪致几乎想也不想便说道。
「……不是,我要听实话。」慕染不想听到这样明显哄她高兴的答案。
「但凡长了眼睛的都不可能不喜欢。」言下之意她也肯定是喜欢的。
慕染这才笑了:「喜欢的话我给你弄够一束来。」
【这样,那个花瓶以后都只能放满我做的通草花,什么蓝玫瑰可别再放了!看着就很碍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