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是……不记得她是谁了。
既然不记得的话,那么她们能不能回到那个互相信任、毫无阴翳的时期?
她真的真的很怀念那段日子,她并不想失去那段日子。
温雪致又是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是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让唇边亲了亲:「你记性真的不好,忘记我是你的老婆了吗?」
「老婆?可……可我怎么可能娶到一个这么好看的老婆……她……也是不允许的……我只能跳舞……不断跳舞……」慕染似乎是真的睡糊涂了,但是也好像是知道有些事情不会发生。
像是娶老婆什么的,似乎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她是谁?我去帮你说服她好不好?」温雪致轻声问她,心里也是怦怦直跳地,似乎能察觉到自己或许能触摸到真相。
「她?她就是她啊……让我去跳舞的不准我去做其他事情的,所以她是不可能让我结婚的。」她说着也是咳了几声,似乎难受得紧。
「那……你现在难受吗?」温雪致觉得即使她觉得自己在做着梦但是仍旧有自我保护的机制,这也就是说她知道有什么该说有什么不该说。
不该说的话她是半个字都不会说。
看来现在短期之内她还是无法让她去说任何话了。
但是不要紧,她并不是一定要在现在知道她的秘密,以后知道也是一样的。
她现在只是想让她恢復健康、修復关係,沿着前世的路线一直走下去,总是能一寸寸地触摸到真相的。
现在她就觉得自己可能离前世的真相真的不远了。
她不能放弃。
她必须要继续坚持。
但是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让慕染恢復正常。
「我?我很难受……为什么做梦都这么难受?」慕染捂住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些什么,「你是谁呢?」
「我刚刚已经说了我是你的老婆你却是不相信,」温雪致继续释放信息素到她的身上萦绕着她,「现在难受的话或许可以叫我一声『老婆』你就不难受了。」
「……可是我还在读书啊我不可能结婚的。」慕染本来头脑就不太清醒的,现在被她绕来绕去的是愈发不清醒了,看向她的目光儘是茫然。
「那你今年多少岁?」温雪致问道。
「20了,快21了。」
「20岁可以结婚了你忘记了吗?」
「……那你是怎么说服她和我结婚的?」
她听她说得信誓旦旦的,好像还真的是信了。
「用真诚打动她。」
「……如何真诚?」
「我说你如果不和我结婚就会死非我不可,对方真的怕你会死,又看我这么有钱最后还是让我嫁给你了。」
「……你说的是真的?」慕染觉得还是不可思议。
「还有假的吗?」温雪致眨了眨眼,表情故作轻鬆,「你觉得像是会拿婚姻开玩笑的人?」
「看着不会……」慕染迟疑地说道,还是伸手抚上她的脸,最后指尖是停在她的眼睛上,「可你看起来似乎很不高兴。」
「你怎么看得出我不高兴?」温雪致微怔,似乎没能想到她这么敏锐。
「因为你就看上去就很不高兴啊,是不是我弄得你不高兴?」
慕染强忍着难受歪了歪头看向她,「我好像不怎么会和人相处的,如果真的是我弄得你不高兴,我郑重地向你道个歉,对不起。」
温雪致听着她这句迟来了一辈子还不是因为前世的事情而向她道的歉,还是忍不住鼻酸,她的眼睛盈满了泪花,有一种深沉的痛苦。
慕染看着她突然哭泣微微慌了神,「你怎么了?别哭……别哭……对不起……是我的错……」
「真的想让我原谅你的话你吻我。」温雪致任由她接住她的泪,似乎孤注一掷地说道。
「可是……」
你不是真的想向我道歉让我原谅你的是吗?」
「……并没有。我不会吻人,我也没吻过人,你……你如果觉得不舒服的话就告诉我。」
慕染不太确定地说道,整个人却也是陷入了那一种害羞又不确定的状态之中,捧起了她的脸先是吻掉她的泪,再沿着她沾染的泪痕一点点地往下吻,将她脸上的泪全都吻掉,然后才试探性地亲吻她的唇,觉得她可能会抗拒。
「我……」
「你吻得很好,我很喜欢。」温雪致先她一步肯定了她的吻技,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可以继续亲我吗?」
「……可以。」
慕染都被她说得极其害羞了,可是Omega的唇又是这般有滋味,让她根本无法抗拒。
她重新吻了下去,还是吻得小心翼翼的,姿态缓慢,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好吃的糖果,一点点地吃掉,却又是不那么舍得,在吃掉和存储起来慢慢吃掉做出决定,实在是让人难以割舍。
温雪致看她这么纠结的表情,捏了捏她的腰,宽慰道:「不用纠结,你想吃的话还有很多很多,你只要不离开我就能一直吃。」
「……真的吗?」慕染似乎有些茫然了,但是还是有些相信她的话。
「真的,」温雪致也不打算骗她,只是她察觉到她的体温真的是越来越高了,再这样下去肯定会烧傻了,而且她也看到地上有一针针管,知道她已经打了三管抑制剂了,「我还有更好吃的东西你要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