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良后的秋韆虽然大致样子没变,但是更牢固了,随风轻轻晃动的模样,倒是有几分童年的影子。
「你要不要玩会儿?我去送送工人。」黄姨笑着拍了拍姜筱的肩膀,秋韆一安好,她也有种穿梭时空的错觉,总觉得姜筱还是个小孩子。
姜筱纵使有些心动,但身为大人的羞耻感让她摆了摆手:「我就不了。」
见状,黄姨也没勉强,招呼着收拾完东西的工人离开。
周祁深将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等到黄姨走后,迈步朝姜筱走过来,挑眉笑了笑:「真的不试试?」
「不……」了。
最后一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周祁深就又抢先说道:「那我来试试牢固程度。」
姜筱一怔,忽地反应过来,略有些吃惊:「你……你要玩?」
「不行?」周祁深倒是不以为然,拉过她的手就往秋韆的方向走过去。
姜筱见他真的准备坐上去,一时间有些失笑,脑海中不禁幻想了一下周祁深这么「大」一个人坐在秋韆上的样子,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
她笑着道:「那我来推你。」
然而等他们走到秋韆旁,周祁深却突然反悔,摁着她的肩膀就要让她坐上去,理由还冠冕堂皇的:「我坐上去,这秋韆怕是要断,还是你来试吧。」
徐老先生看着幼稚打闹的二人,摇了摇头,背着手走进了屋子。
听到周祁深的话,姜筱这才明白他的意图,他怕是就没想过要玩秋韆,只是看出她的口是心非,藉此成全她的小孩子心理,玩秋韆可不符合成熟大人的气质,怎么看都不太合适。
姜筱眼底飘过一丝不自在,近乎半推半就地坐在了秋韆上,等她坐稳后,身后的人才开始缓慢推动她的背,双脚离地,轻微的失重感伴随着微风拂面,既刺激又舒服。
又因为后背的那隻手,给足了姜筱安全感,原先恨不能紧紧握住两边绳子的力道,鬆懈了半分,但是考虑到安全,她并没有盲目卸力,还是时刻保持警惕。
没想到周祁深比她还稳当,推人的力度维持在一个合适的区间,不高不低,丝毫没有向危险的边缘靠拢。
周围瀰漫着刚刚好的氛围,纵使安静,却不叫人尴尬。
周祁深看着她飞舞的裙摆和飘动的髮丝,脑海中忽地闪过一个熟悉的画面,勾了勾唇道:「我之前见过你在这玩过秋韆,那时你也穿了件白裙子。」
「是吗?」姜筱的注意力被他吸引,秋韆和白裙子这两个词联繫在一起,让她想起了之前无意间撇到的那幅画,心思微动,脱口而出道:「你衣帽间的那幅画画的是我?」
周祁深默了几息,似是没料到她竟记得那幅画,「你注意到那幅画了?」
「之前你朋友来你家拿车钥匙的时候,我看到过。」当时她还以为那上面的女孩是他的对象或者白月光来着……没想到竟是她自己。
「啊……你跟我朋友说你是我请的保姆那次?」周祁深恍然大悟,双眸重浮现出一丝玩味,微微上扬的语调带着点儿讥诮。
姜筱听出他语气里的调侃,旧事重提仍旧有些尴尬,哼了声:「那我总不能说我是你老婆吧?」
「我不介意。」周祁深抿唇笑道。
姜筱回头看他一眼,低声一笑:「等以后有机会再见,我会这么介绍自己的。」
闻言,周祁深顿了顿,似是在思索什么,随后道:「嗯……你提醒我了,这次回京市后,我安排你们见一面。」
姜筱听明白他的意思,这是想要介绍他的朋友给她认识,沉默了两秒,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行啊,见呗。」
见她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下来,周祁深眼睑低垂,里头闪烁的高兴挡都挡不住,「杨廷霄是我发小,关係很不错,而他的妻子你也见过,就是你上次在西餐厅……」
说到后面,周祁深意识到了什么,忽地住了嘴。
认真听他说话的姜筱立即察觉到了不对劲,狐疑的目光又朝他瞥去一眼,很快就发现了他话语里的漏洞,眼睛眯了眯,「你不是说,那你的相亲对象吗?」
姜筱用脚点地,让秋韆慢慢停了下来,随即抬起头瞪向眼神略有些闪躲的周祁深:「我请问呢,谁家好人相亲,是和自己兄弟的老婆相亲啊?」
但随即她又想到他似乎并没有直白说过那是他的相亲对象,而是只说了句「家里人催得紧」,认真算起来,是她误会了他们之间的关係。
可他错就错在故意不解释清楚,还说一些引导的话让她往错误的方向想,跟个狐狸似的,总把事情的走向牢牢掌握,把控人心。
想清楚这点的姜筱气得火冒三丈,蹭一下从秋韆上站了起来,「你简直!」
「筱筱,小周,过来吃饭啦。」
正当姜筱想要兴师问罪时,黄姨的话成功打断了她的怒火。
「来啦。」姜筱气冲冲瞪周祁深一眼,随即便撇下他,自己率先往黄姨的方向走去。
黄姨看出这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这么会儿功夫就变了个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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