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故神色凝重了几分道:「这岛上还有许多被辛游操控的岛民。」
奈登疑惑:「被操控的岛民?」
「辛游利用霍姆斯-152和植入晶片技术,操控了岛上不少居民,若是到时候出动,就算我们逃离也会遭受攻击。」桑故淡淡陈述着事实,「到时候,我们面对的可能是比星盗还难缠的敢死队。」
毕竟,前段时间捆着炸弹冲向刑氏大楼的岛民,毫无意识毫无恐惧。
而且那些人在一定时间里还能恢復意识,与行尸走肉并不相同。
奈登闻言狠狠踹了一脚玻璃,差点没气晕过去:「MD!难怪问老子要那么多钱!」
那玻璃「嗡」的响了一声,活像在悲鸣。
实验基地,第三休息室。
室内占地面积并不宽敞,约莫十平米,窄床抵墙,陈设简单,有基础生活用品,显然是某个实验员休憩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臭袜子许久不洗,从床下瀰漫着股臭烘烘的味道。
跟辛游想像中的情况不同。
诱导剂确实让云稚陷入发情期,他浑身瘫软满身刺痛。
但辛游忽略了他是一名军医,并且是一名十分优秀的军医,他等那几个实验员关门就恶狠狠掐了把大腿上的肉保持清醒,旋即费劲变换了下身体姿势,单手抓着后脚,呈现出半圆模样,另一隻手按压着后颈附近的穴位,缓解发情期带来的痛苦。
刑拙被扔到床上嗅到那股蜜桃味,那种味道让她几欲作呕,身体的刺痛感更甚。
她翻了身摔下了床,疼痛感让她恢復些许意识,挪着身子到了角落里。她咬牙紧紧抱着双臂,胸腔里汹涌着千丝万缕糟糕的想法,脑海里俱是与江宙含泪的眼,意识在不断被撕扯,久违的易感期让她浑身刺痛不已,迫切渴望着Omega的安抚,浑身滚烫得不行。
脑海里开始闪烁着碎片般的记忆,一点点变得汹涌。
她为他亲自戴上铺纳斯环,他每天每天等她吃饭,夜晚成为他们唯一的慰藉和希望,他跟随她前往赌星,将彼此的后背交付,在飞船里追逐打闹,意外标记……
一幕幕像潮水般奔流而来。
刑拙刺痛得愈发厉害,咬着后槽牙勉力承受着,她从未觉得这般痛苦过。
记忆恢復那一刻,是接二连三江宙跟她在公众场合遇见时的针锋相对,Omega眼底的克制和怨怼。
每一次口出狂言都像小狗在哭泣着,垃圾星上的记忆清晰的惊人,他坐在赌桌上跟张钊用五十年赌一条项炼,他每一次靠近时的眼神含着的悲伤与不舍,离开垃圾星时,她拒绝负责时他该多么绝望……
她的小宇宙,明媚得像太阳。
这两年却湿漉漉的,一点都不像他了。
她想他平安喜乐,给与他世界所有美好。
她却好像,总是让他哭,让他难过。
宙宙、宙宙……
她的宙宙,她不能再让他难过了。
树木味和蜜桃味在空气里瀰漫,却又无法交融。
一旦接触又会像被烫到般速速退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云稚掀开眼睛恢復意识,彻底缓解发情期,他一闻就闻到充斥着排斥、刺刺的、浓烈的树木味。
此刻,刑拙在角落里桎梏着自己,竟在哭。
云稚眉色微微一凝,暗叫情况不好。
他下床直接抽走柜子上牙膏杯里的牙刷,握着牙刷柄直直朝刑拙走过去,屏住呼吸蹲下身朝刑拙后背几处穴位扎去,力道不轻不重。
没办法,没针灸。
只好用牙刷尖端代替了。
穴位约莫扎了五分钟。
刑拙吐了口浊气,彻底恢復了精神,腺体也不再发烫,薄汗弄湿了她的衬衫,意识到脸颊湿润,她抬手擦了擦眼泪,靠着墙体别开眼道:「谢谢。」
不知道宙宙如何了?
这回连项炼都要走了,恐怕是真生气了。
云稚鬆了口气,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休憩片刻。
刑拙和云稚在室内翻找武器时,云稚找到一本实验日誌,应该是这间休息室的主人写的。
他本来是随便翻翻,没想到在其中一页上找到了有效信息。
「11:11分开始操控虫族,晚上11:11操控岛民。」
刑拙抽过日誌:「他们操控岛民做什么?」
又翻了几页,日誌上写了几行字。
——这座岛下能量水晶也太多了,简直是矿脉!
——现在岛上的年轻壮丁都操控着去搬能量水晶,虫族晚上都在挖,可是这些能量水晶放在雪松岛最高处做什么?也没告诉奈登团长啊。
——操控机器天天开着,晚上操控人,白天操控虫族,真不会坏掉么?
——还好编写了自动化程序,到了点机器俱能交替操控,不然我得累死。
「矿脉?」云稚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
刑拙又翻了几页:「难怪,辛游这几年发展得那么快,既有维尔斯星盗团在背后扶持,又坐拥矿脉。」
「可是,他挖矿放着做什么?而且他挖得似乎很着急。」
「或许,他找到买主了。」
又翻了几页。
日誌上提到一件怪事,辛游亲自领着一个中年男人参观实验基地和能量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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