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呈看着心情还不错的江砚郬,余光瞥见那套女人的衣裙,和他两根手指上挂着的裸色高跟鞋。

挑眉:「你什么时候学会给女人拿衣服提鞋了?」

陆泽也瞪大眼睛。

有点不敢相信,江佛子居然在给女人拿衣服提鞋!

江砚郬望着秦瑶那嚣张,还带着点野气的步伐,没忍住的笑了下。

他摸了两下裤子口袋,随后看着面前的两人,「有烟吗?」

烟盒没了。

陆泽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给他点了一根,问道:「你最近烟瘾不小啊!」

江砚郬缓缓吐出烟圈,深邃的桃花眸向上眯起,语气玩味:「烟盒被偷了。」

谁胆子这么大敢偷他的烟盒。

陆泽和祁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还没走多远的秦瑶,纤细的胳膊挽起两节,皮肤白到发光,指尖熟练的弹着烟灰。

秦瑶从来不买烟。

一般都是从他裤子口袋里拿。

今天是有点不高兴了,直接把烟盒连带着那隻银色的打火机一起顺走了。

陆泽和祁呈刚回过神,就见江砚郬提着手里的东西就要走。

陆泽问:「你干嘛去啊?」

江砚郬垂眸看着手里的东西,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说:「回去洗衣服。」

陆泽:「……」

祁呈:「……」

他们听到了什么?

营地没有佣人保姆,更没有洗衣机。

江佛子居然亲自给人洗衣服!

这事稀奇!

江六恰好听见了爷说回去洗衣服这句,陆泽拉着他问:「你家爷最近转性了?」

「这么心甘情愿给人洗衣服?」

江六食指抵住唇,示意他们过来,小声道:「何止转性,感觉是吃醋了,江左那个傻叉早上一直盯着秦小姐看,被罚了五百个伏地挺身。」

他们这才注意到,前面趴在地上的江左,气都喘不均匀了:「四百八十三……四百八十……四」

江六幸灾乐祸的笑,随后接着说:「爷可能是看秦小姐衣服穿的太过招摇,就去给她找作战服,结果找了半个小时才从房间里出来。」

陆泽和祁呈秒懂。

三人对视一眼,你懂我懂大家懂!

陆泽始终持有怀疑的态度:「砚哥就半个小时?」

「男人半个小时算久的了,你懂不懂常识?」

祁呈从专业的角度进行解答。

……

秦瑶回到房间里,重新用肥皂水洗了洗手,心里怒骂江砚郬混蛋。

江砚郬几乎后脚就进来。

随手拿了水盆,把衣服放了进去。

秦瑶洗干净手后,背靠着洗手池,看着他洗衣服。

手腕上的佛珠被他取下来,塞进裤子口袋,然后放水,动作并不怎么熟练,甚至洗衣液都拿错了。

秦瑶也不管。

这件衣服洗不洗的干净,都没关係,反正她以后也不会再穿了。

秦瑶看他一脸平静的样子,问道:「江爷时间这么充裕,有这閒情雅致来洗衣服?」

江砚郬:「不閒,等会还有个谈判。」

秦瑶精緻好看的眉眼盯着他,刚想说什么,就见他岑薄好看的唇型微开。

喃喃自语似的说:「把你弄生气了,我这不是哄你来了吗!」

秦瑶嗤笑:「你这叫哄人啊?」

江砚郬换了一盆水,接水的空隙,看着她的眼睛,问道:「那怎么样才算哄你?」

秦瑶有一瞬间的呆愣。

随后弯了弯唇:「还没想好,先欠着吧!」

她仔细想想,这辈子好像也没有谁哄过她,脑袋里根本没有这个概念。

江砚郬也同样没哄过谁,她是第一个。

他眉目认真的搓洗着衣服,语气平静:「好,先欠着。」

将近十点。

江砚郬才出现在谈判桌上。

岳湾村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早就等着急了,拍着桌子大怒:「江总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既然你没有这个诚意,我看不如直接取消合作。」

江砚郬眉眼压低,翘着腿冷冷的扫他一眼,不急不徐的说:「是我没诚意,还是王总失信在先?」

王总吃瘪。

但想到这里是岳湾,法律都管不了的地方,他一个商人,有什么资格嚣张。

顿时气焰更盛。

「江总应该也知道我们岳湾的作风,就算我失信了又如何,江总怕不是忘了,这里是岳湾,岳湾人的地盘,只要我王强说一句话,江总的码头做不做得下去,还是另一说。」

王强口气极大,一副得意洋洋手握大权的架势。

江砚郬修长干净的手支着脑袋,眉眼挑着,音质偏冷:「王总是不见棺材,没法好好沟通了?」

王强顿时不乐意了,他这是什么话。

「江总说反了吧,呵,不是我王强吹,你进了岳湾的地盘,出不出的去还不一定,多少商人进了岳湾,尸骨无存,江总这样的我见多了,不过大多都被做成了人彘,江总要是想见见,我可以大发慈悲的带你去见识一下。」

江砚郬挑眉:「你可以试试!」

随着王强摔碎手里的玻璃杯子,门外寂静一片,没有任何动静。

王强又摔了一个,还不见有人进来。

这是他和他手下的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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